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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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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得过是命,跳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平凡夫妻万事足……咦?他的意志动摇了。 唉!他也有思凡的一天,真是令人意外。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嫌脸蛋太乾净是不是?”压不下去的火气再度爆发。 以扇骨搔搔耳,他笑得有点涩。“小声点,老爹我听见果儿妹……果儿姑娘在翻身。” “臭小子,别以为我老头子怕了你,这笔帐咱们先记下。”慢慢讨,他有的是时间。 “不送了,老爹。”终於可以喘口气歇息了。 张老爹却一跃上桌地咧嘴冷笑。“我有说要走了吗?这是我家,我高兴待多久就待多久。” 老人家的性子一使,八匹马也拖不动。 洒脱不羁的绝色男子含笑一瞅,收起扇子往外走。“既然老爹喜欢令郎的房间,我去和小果儿挤一晚。” “你敢——”他几乎是攀上人家的背低吼著。 “这要问问果儿妹妹,为何老爹收了我一百两银子,我还得不到一张床休息?”恶人自有恶法治。 虽然他自诩是正人君子,要玩城府他也是不输人,耍耍诡计能得逞他何需谦让。 他是开明达理的人,绝不会放著现成的好处不去用,老爹苦心隐埋的身份是不想被揭穿,不然他何必装疯卖傻地当个闲人,以其身手来看必是武林中高人。 拿人钱财就无法理直气壮。“算你狠,我把这张破床留给你,别想去烦我家闺女。” “老爹客气我就好商量,明儿个打壶白乾向你赔罪。”他的态度明摆著送客。 “最好是多只烧鸡和三斤卤牛肉。”酒肉是知己,千杯不嫌少。 “没问题,你老等著享受。”多好收买。他暗笑著。 殊不知得意容易大意。 张老爹走到房门口,忽而朝他冷戾的一笑,“我还是看你不顺眼。” 一说完,他快如闪电的来到他身前揍了他一拳,正中美目璨兮的左眼,随即张狂的扬长而去。 “噢!要命,这下我真的见不得人了。”苦笑著,玉浮尘不敢用力去揉散一团淤青。 头一低,他瞧见自己的右手出现不寻常的细纹,眼睛一眯连忙看个仔细—— 蓦然,他低笑出声。 好个曲喵喵,你连我都不放过,非要我破了戒不可,真服了你的胆大妄为,这种事也敢逆天。 她是怎么办到的? 手上姻缘线正在嘲笑他的百虑一失,孤寡之人亦有良缘。 幸或不幸? 第五章 “怎么过了好些天还黑著一张脸见不得人呢?该不会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缺德事怕人围杀吧!” 听听,多幸灾乐祸的声音,连听了几天玉浮尘耳朵都快长茧了,人老了口才也跟著变得翻不出新花样,老是嘲笑他那一张不得不遮丑的脸不烦吗? 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是值得尊重,可是有些为老不尊的坏心肝老头实在令人咬著牙根恨。 不提趁夜使阴招揍黑他迷人眼那件事,光是正大光明找碴的次数就不胜枚举,简直将他这个风流侠士当奴仆使唤,一天到晚只听见老人的吆喝不停。 所谓风流可不是到处留情伤女人心,而是气度风流,泱泱胸怀,绝不与小人一般见识。 只是人的容忍有限,一下子叫他去清茅坑,一下子要他拿厕纸,这会儿上屋顶补小小的破瓦,那会儿喊他没柴烧,先劈个三、五百斤再说。 张家说大不小,三合院式的小房子甚至没他住的杏花院一半大,可怎知一发落起事来是没完没了,庭院的土没踩烂了倒是稀奇。 懒得再理张老爹的玉浮尘飞上枝干一坐,浓密的枝叶正好遮蔽他一人,由上往下望是人影两、三道,似乎挺忙的。 偷得浮生半日闲,他悠哉地数著天上白云,耳边是不耐烦的叫唤声,先眯一下养养神也好,省得做牛做马还遭人嫌。 才刚打了个盹,栖身的树干忽然摇得厉害,一个不稳身落地,一双开了口的破鞋就在他眼前。 “老爹,你酒虫又犯了不成。”唉!瞧他横眉竖眼的,八成没好事。 “混小子,你以为躲在树上我就找不著人吗?尽管作你的春秋大梦。”胸一挺,张老爹哈哈大笑三声。 他无奈地叹口气。“是尿拉不出来要我买十斤巴豆,还是鱼刺梗了喉得磨把刀切喉取刺?” “这么恶毒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想害死我老头子好占我家闺女的便宜是吧!”才不会如他愿,他至少活到一百二。 “老爹别三两糖硬要加一碗醋,你家闺女养大了难道不许人?”酸酸甜甜留著腌梅子。 “饭少吃事多做,反正没你的份。”他绝不会把闺女嫁给一个“女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老爹的偏见可是会害了果儿妹妹。”他做的事还不够多吗? 洒扫庭院,清理门户,灶里烧水抓耗子,拉拉杂杂的琐事不全由他包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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