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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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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上个娘娘庙求平安符不知管不管用? 驱魔避凶的牛鼻子老道哪里找,要上武当还是茅山?庙口指点迷津的张半仙、铁口直断的算命师似乎收摊了,要不要绕行到少林找空智大师谈一谈? 谁来告诉他自找苦吃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他怎么会一时让鬼迷了心窍,魍魉遮眼的不辨雌雄,失足迎来一尊大瘟神? 瞧她做了什么好事。 明明是一身乞丐模样,却大摇大摆地走进杭州第一酒楼,面不红耳不赤地点满一桌好菜,无视店家下了一百道逐客令依然自得,说了句:有钱的乞丐是大爷!当场堵得大掌柜哑口无言,面无表情吩咐夥计上菜。 可恨的是她的银子光摆著好看,临了付帐还是他,掏光了钱袋差点被当成专吃霸王餐的恶乞,连忙叫来个乞丐回分舵取银子化解窘况。 吃的方面好解决,住宿更不是问题,她三天不洗澡他也绝无二言,反正锅不笑壶黑,两人半斤八两。 可是头疼的还在后头。 “小兵,你确定这户人家的牛吃了你的烤鱼?”牛应该是吃素的。 自称石兵的石冰姬已经干下不只十件的“案件”,举凡树挡道、桥太窄、老狗洒尿、庙门盖得太高,她都有理由代为整修。 因此树倒桥断狗成粮,王爷庙的屋顶不翼而飞,事情发生皆在转眼之间,短短的三天成为他最惊心动魄的历练,白发不多不少长了三根。 看似小孩子的任性每每使得惊人,一次比一次不可思议,他几乎要为自己的自找苦吃落下两行英雄泪。 不玩了可不可以?他后悔招惹了她,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后悔,非笔墨所能形容。 满脸沮丧的连祈风摇著头,绝不趴在地上让她踩,大男人的威风怎能踩在女子的小脚之下,何况是助她为恶,传出去他还能在武林中立足吗? 他该端起大哥的威仪教导她规矩,姑娘家不能无视礼教的约束。 经过争取,她勉强答应,改蹬在他肩上。 “蹲低点,你没瞧见我脚短吗?”石冰姬脚一踹,跋扈的小鞋印印在他背上。 有没有搞错,他是丐帮帮主呐!“小心点,下过雨墙有些滑手。” 喝!我怎么言不由衷?女人家的脚踩过头顶可会倒楣三辈子,再度懊恼不已的连祈风轻扶著轻盈身子跃上肩头,低声埋怨心软人慈。 “别乱摸呀!我还没嫁人。”趴在墙头向内眺望,她不忘用脚尖顶顶他。 “君子坦荡荡,我对你绝无非份之想。”他赶紧指天立誓,双手一放。 她报复地蹬了两下,“是吗?” “一定是,绝对是,肯定是,我的人格日月可表。”他再三表示清白。 “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想不负责?”她又踩了他几下,一副深受侮辱。 “我……我没有说不负责呀!”他都快哭给她看了。 哪知道她平板的乞儿装扮下有具不算差的姑娘身躯,当时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拦只为阻止她离去,谁知不巧的完全覆上女子身上最柔软处。 而他还没意识到的揉了两下,软如棉球的浑圆叫他忘了松手,一时如雷殛般呆立当场。 那最先窜入脑中的念头不是意图轻薄,而是空白了脑袋不愿接受希望落空,她居然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祸水,让他无法收复屡屡折损於女人手中的面子。 现在他又为无知付出代价,因为他的确是碰了她,所以必须“负责”。 而她的要求很简单,供吃、供玩、供宿,其他好商量。 可是越简单越伤脑筋,她的三供要求硬是花样百出,叫人疲於奔命还不得有怨言,谁叫他好死不死的“侵犯”她,如今才要卖身赎罪,任凭差遣。 女人呀!是他命里的难关,要脱离苦海可能比登天还难。 “那你干么摆张苦瓜脸坏我心情,你不是很爱傻笑吗?”哼!爱缠人嘛!我让你后悔莫及。 “傻笑?”哪有,是和蔼可亲的笑脸。“你要不要下来,爬太高挺危险的。” 挫败的心伤痕累累,他的大限将至了。连祈风在心里叫苦。 “登高望远。”离地不到六尺哪算高,穷紧张的家伙。 “找到夺鱼的牛了吗?”唉!他快没脸见人了,杭州分舵的左舵主正好奇地在街尾张望。 一世英名要扫地了。 石冰姬一脚往他头顶踩去。“看到了。” “那你……”他不敢问她打算用什么恶劣方法整治无辜的老黄牛。 “你可以放我下去了。”脚底一拍,她像是惯於下命令的主人使唤著。 松了一口气,他低下身子扶她落地。“偷鸡摸狗非君子所为,很高兴你能悬崖勒马。” 看来她还不算太坏,天良未泯,尚有救。 “用不著太兴奋,我不急著离开。”她的悬崖勒马是直接将马推入悬崖,而不是调转马首。 “什……什么意思?”难不成要他先走。 不过他明白这只是奢望,她不可能放过好利用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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