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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久久以后,发丝凌乱的彤乞愿才由虎口逃生,正当她抬起头想说两句忏侮的话时,却被一双布满深情的眸子给震住。

  “不许再吓我了,听到了没!”他的心禁不起一再的摧折。

  “你不怪我?”每个人都怪她,他们眼神中都有着责备。

  江天凭深拥着她,柔情万分地凝视。“只要你没事,我谁都不怪。”

  “真的?”

  “真的。”上天听到他的祈求,将完整的她还给自己,他内心是高兴的。

  “可是我让你急了一夜……”

  他捂住桃红色小嘴,不让她说下去。

  “你能平安就是老天对我的恩赐,我不敢想像没有你,我会怎么样。”他大概会变成没有灵魂的空壳,行尸走肉地为她孤独一生。

  心动只在一刹那,但情深却是累积无数的心动,她让他的心跳动,也令他的心脏停止,等不到她的恐惧叫人软弱,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愿承受。

  他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爱她,好像失去她就等于失去生命,所以他不能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定要拥有她一生一世。

  “天凭,你……”她想哭了,一向吝于说出心底话的他干么尽说些令人感动到落泪的情话。

  “嘘!听我说,以前的我太自负了,以为什么事都能掌控在其中,明知你对我们的感情惶惶不安,却故意不说出来,就为了看你害羞又退缩的模样。”

  他要她心里只有他,不确定才能更加深爱情的浓度。

  “我爱你,小愿,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告诉自己这只小鹿我要定了,不管她用什么理由拒绝我,我都要缠着她。”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可是我不敢说出口,怕你取笑我厚脸皮。”她把情意埋在心的最深处,除了她以外,没人看得见。

  江天凭低头轻啄她笑得甜蜜的唇畔。

  “我是会笑你,谁叫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讨厌啦!又笑人家。”她是傻,才会说些引人发笑的傻话。

  他轻笑。“你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什么嘛!人家哪有撒娇……”彤乞愿不承认地赧红双颊,笑意挂在脸上始终不退。

  “咦!你有酒窝喔!”他突地惊呼。

  “真的吗?”怎么她从没看过,

  “笨,自己有没有酒窝会不知情,随便说说还信以为真。”果然笨得可以。

  “江天凭,你欺负人。”嘟起嘴,她不悦地捶着他的胸。

  “就欺负你一人。”他轻声在她耳畔低语。

  江天凭爱恋地覆上她的唇,轻吮慢啮地啃咬苦,以勾引的方式挑起她内在的热情,时轻时重地引诱那炽烈的火焰。

  爱,不会一直沉睡,需要被诱发才会萌芽,持续不断地以爱灌溉,慢慢地发出嫩叶,成长茁壮,直到它彻底觉醒。

  其实,他也是笨蛋,不然怎会让她在爱与不爱之中徘徊,旁徨无助地想着该不该爱他。

  “头偏一点,不要挡住经典画面,嘴巴再噘一点才好捉角度……欸?怎么不吻了,我都调好焦距了。”真可惜,错过最佳的镜头。

  “谁?”不会真的有鬼吧!彤乞愿的心口小小咚了一下,生怕“好朋友”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哈罗。

  “哈罗!”一只手从窗口住上爬,轻轻地挥了两下。

  “什么?!”哇!有鬼,连她想什么都清楚。

  “哈罗!哈罗!乞愿学姊,终于见到你本人了,真是历经千辛万苦呀!来,说个C。”

  “C。”呃!她干么照着做?

  喀嚓!

  “好啦!乞愿学姊,这是你‘恋慕七夕情活动’的礼品,烦请笑纳。”相机一台。

  发怔中的彤乞愿接过轻盈的数位相机,忽然啊了—声。“你是谁?”

  “喔!请容学弟我自我介绍,本人是恋慕学园的司书翼,同时也是六十周年恋慕七夕情活动委员会的委员之—,请多多指教。”

  司书翼深深一鞠躬,做出十分帅气的挑眉动作。

  “还有我!我叫姜怀雁,就是被误以为是彤学姊而被绑架的人,学姊您好。”怯生生的声音不甘寂寞,小声地扬起。

  “你们怎么进来的?不会是爬墙的吧?”那很危险耶!

  对于出现在后院的学弟、学妹,彤乞愿很难不付出关心,他们青涩的睑庞让她想到自己的在校时期,不过他们的笑容显然比她快乐多了。

  “这个,嘿!嘿!嘿!”没错,因为他们不想再碰到彤爸爸、彤妈妈,听他们口沫横飞地说着古早事。

  “不用嘿了,礼物送到就可以滚了。”江天凭的大睑突地出现,正准备关上窗户。

  “等等!”彤乞愿连忙制止睑色不佳的男友,并将手中的相机交还给不明所以的姜怀雁。“相机你们就拿回去吧,我已经得到比它更好的礼物了,这全都是托那些招待券的福。”她笑着看向—旁的男人,后者这才放缓表情。

  司书翼立即明了她的意思,所以皮皮地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接个吻,让我们拍张照回去交差呗!”最好热烈一点,这样他和小雁说不定还可以现学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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