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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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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的院子里,只见发狠的林氏朝哭得抽抽噎噎的粘虹玉甩下一巴掌,骂她是没人要的贱货,也不看看她是什么出身,居然敢妄想攀上闻人府矜贵的二少爷,简直不要脸。 粘虹玉还要在粘氏面前装,靠粘氏帮扶,不能露出目中无人的本性,所以她咬着牙硬装无助的弱女,白白挨了林氏一巴掌,心里想着应该如何回报,她绝不是受欺负而不还手的人,林氏她该死。 而粘氏只是一味的哭,她大概是唯一哭得真心的人,她为侄女的遭遇感到难过,觉得侄女的一生都毁了,儿子、儿媳的不管不顾让她非常痛心,不晓得他们为何这般冷潢。不过这边的一团乱已经和闻人璟夫妻无关,他们乱他们的,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喁喁私语。 “我刚闻到屋里有股甜香,那是怎么回事?”闻久了心口有点发热,脑门一阵发晕,还瞧见迭影。 “迷情香。” “迷情香?” “春药。”见她面露迷惘,他说得直接。 “啊!怎么连这倘也用上了,他们跟咱们有多大的仇呀!”粉脸染上霞红色。 “利欲熏心。” “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便不择手段,他们也不想想把你名声弄臭了,以后他们出门就不会被人指指点点吗?你是闻人府这一代唯一能把门掌家的顶梁柱,要是你倒了,他们有谁能撑得起。”真是一对短识的愚夫愚妇,若无她丈夫顶着,闻人府能昌盛一世吗? “席间二叔一直敬我酒,与他交好的族老也不断往我杯里倒酒,我真的不愿看他们日益丑陋的嘴脸……”真要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他们曽经那么关爱他。闻人璟不想和族亲扯‘脸,但他也会心痛,这些人都是他最亲近的人,投想到到头来亲情祗不上权与利。 齐可祯反身搂住他的腰,给予支持。“他们怎么做都与我们无关,你尽力了,但对方不领情,这也没办法,凡事对得起自己便无愧于心,你只要在意爱你的人就好,你有我,有临哥儿。” “祯儿……”有她真好。 夫妻俩相视一笑,无须言明的情意在被此眼中。 “娘——” 远远跑来一道小身影,飞扑进齐可祯怀里。 “乖,我们临哥儿今天真厉害,娘以你为荣!”她拎起衣袖擦去他额上汗谪,一路跑来都出汗了。 “嗯!厉害,让娘骄傲。”他小有得意的扬起下巴。 “你喊她娘,那我呢?”他好像投听儿子喊过一声螯。 临哥儿害羞的直笑,躲进了娘亲的怀抱。 “哎呀!你螯吃味了,闻闻,是不是酸酸的,快喊一声螯,别让他泛酸了。”她拉着临哥儿的手去碰丈夫的大手。 “……爹。”他小小声的喊着。 “还有呢?”齐可祯鼓励着。 闻人临怯怯地看了父亲一眼,继而很小心地拉住他一根手指。“爹,印章,刻印……” “印章?”什么意思?他看向妻子。 她笑着解释。“太君赏了临哥儿两千两,因为他书念得好,所以要把银子存在钱庄。” “娘,金珠子,我的。”他没忘二婶婆欠他的金珠子。“好,全给你,等我们存够了钱就打一只大大的大金猪,你就乐呵呵的抱着睡。”她朝他胳肢窝一桡。 临哥儿一边笑一边躲,躲着躲着,躲到父亲怀中,闻人璟一把抱高他,他吓了一跳,而后笑得更开心,一家人和乐融融。 第十二章 是夜。 黑暗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进无人的院落,巡逻的护院从墙边走过,没发现任何异状。 蓦地,鲜少人涉足的偏院亮起微弱的烛光,纱糊的窗外映出两条人影,一个坐着,一个焦虑的走来走去。 “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把局势搞得这么僵,叫人骑虎难下,你要我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好不容易才在府中有一点点自己的位置,如今却功败垂成,赔了夫人又折兵。“哼!你还敢来质问我?要不是你连点小事也办不成,我有必要把自己陷进去了吗?你看老太君看我的眼神多锐利,好像要将我千刀万別。”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我为什么不敢说,明明是你安排的不够妥当,没把事情考虑周详。我照着你的话去做,结果出了错,你凭什么怪罪在我头上?!”她可是平白赔上了名节。 “不怪你怪谁,好好的一棵白菜被猪拱了,你看你把我家胜哥儿害得多惨,人人见到他都要酸上两句,说他好福气,可祯气在哪里,分明招惹了祸害。”倒了八辈子血霍 揺曳的烛火中,照出怒目相向的林氏和粘虹玉,两人如同斗鸡一般互相瞠视,恨不得扑上去啄掉对方的眼。 她们一下从同伙变成互看不顺眼的敌人。 粘虹玉想嫁闻人璟为妻,掌闻人府大权。 林氏想把大房搞得鸡飞狗跳,无一日安宁,她要帮丈夫登上族长之位,想办法从中捞点好处。 她知道闻人府早晚要交给大房掌理,而二房只有分家一途,她能捞多少就是多少,当是补贴,和粘虹玉交易她能从中获利,而且让大房乌烟瘴气,一举两得,何乐不为。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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