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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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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东方轻洒的金阳静悄悄地走入安静的屋里,像不怀好意的贼,以无形的躯体溜进门扉半掩的春光,偷看交颈而眠的男女,室内,才慢慢有了动静。 一条薄毯遮不住阳刚与柔美,莹白娇躯俯卧淡铜色的身上,满布寒毛的粗臂拥着纤腰,粗壮大腿跨压润白的小腿肚,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因纵欲过度而疲累着。 蓦地,粗犷的男性脸庞似有些难受,微微地动了一下,睡意甚浓地撑开沉重眼皮,咕哝了两句。 “起来洗澡。” 好半晌,低得近乎无声的女音才喃喃一回,“不要。”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脏?”她怎么还睡得着,一点也不会感到难过? “哪里脏了,你不要吵我。”累死了,全身酸痛。 “瞧好,一身黏答答的,又是汗又是口水,都把我的床给弄皱了。”待会得找个时间送洗,还得特别嘱咐要熨平。“是香汗淋漓,你还记得是谁害我汗流不止吧?”翻了个身,未着寸缕的胸前美景令人心猿意马。 “你。”叫她适可而止,她反而一再玩火,怪谁? 床上的女人安然低笑。“尽管把责任全推在我身上,反正我是贪得无厌的女巫。” 眼神一柔的金希日抽起她身下的床单,一把抱起她“女巫也要把自己洗干净,全身脏兮兮的,谁敢要。” “你呀!”她笑着伸出纤臂,环抱他肩头,“你要了我一回又一回,像不知累似的折腾我,让我的骨头全都散了。” 他轻咬她耳朵辩驳。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一直在我耳边呼气,嚷着我还要……”他边说边扬起嘴角,严峻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 她娇慵得像只猫一样缩在他怀里。“好嘛好嘛,我认罪。”她顽皮地以指在他背上轻点,似抚似逗地来回指行。安雪曼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放浪形骸,追求肉体上的快乐不是罪恶,她拥有享受欢愉的自由,让女性自主的情欲得到满足。 巫男的女人向来不爱受到约束,她们思想独立,能力不下于男人,爱好独来独往的生活,至于情人的多寡因人而异,有的身边伴侣天天换新,从不是同一人。 爱情予女巫的意义是点缀,并非人生的全部,她们醉心于恋爱的滋味和过程,没人在意结束,因为多变的世界无法掌控,唯有及时行乐才不致辜负自己。 “正经点,懒女人。”她根本是懒得有理,丝毫不在意身子是否干爽。 眨着眼,她故作震惊。“你看不出我很认真吗?我热爱生命。” “如果你能更热爱洗澡,我的床就不会弄脏了。”她是头号凶手。 “那是我的错吗?没有你的配合,我哪会满身是汗。”她娇笑地装无辜,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眼眸一黯,金希日发现他的自制力变低了,一见到她不着衣物的裸身,下身立时又是一阵发胀。“别引诱我,把自个洗干净。”他作势要放下她,可是颈上的一双雪臂却紧紧攀附着他,裸足迟迟不愿落地。“不要,你帮我洗。”她耍赖的闭上眼,轻偎他胸口装睡。 “你……”他无奈地瞪着她头顶,听见她刻意发出的打呼声,又好气又好笑。 “安雪曼,你是我见过最懒惰的女人。” “谢谢称赞,我深以为荣。”她吃吃低笑,手指轻划,一条天空蓝,绘有小鹿斑比的浴巾便飞了过来,盖住他的头。 “你还玩?”他该生气的,从前的他绝对无法原谅女伴肉麻当有趣的举动,可是一听见清脆甜柔的笑声,他却也笑了,将取下的浴巾覆在她晶莹如玉的娇躯上。 她太具诱惑性了,而她不想沦为欲望的奴隶,一心只想在她身上驰骋。 只是金希日以为自己能忍得住,将活生生的女人当成大型家具,搓揉洗刷,还以原来的洁净,但他太低估女巫的诱惑力,在泡沫涂抹她一身的同时,他忍不住又狠狠地爱了她一回。 于是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人孙仅洗掉两人的情欲味,也在那洁白的嫩躯上留下更多爱的印记,一点一点的吮痕清晰可见,当他们再踏出浴室时,凌乱的景致依旧,却多了一们脸给害羞的小客人。 “那……那是什么?”一闪而过的白影让金希日为之纳闷,他隐约看到巴掌大的‘东西’,身后有一对与身体不成比例的雪白翅膀。 “不用对她太客气,她就是没大脑又愚蠢的笨鸟,害你寿命短少的原凶。” 这笨蛋铁定又是体力耗尽,才又缩水的吧?真受有了。 “咦?她?”一只鸟? 躲在台灯后的小鸟……不,是小小人儿,羞涩地发出抗议。 “我不是鸟,我是指引天使。”可爱的小圆脸一探出,又马上往回缩。 “天使……”金希日一脸疑惑,是迷你型的吗? 安雪曼贪懒地倚靠在他怀中,斜眸轻睨。“不必理她,一只老是出状况的菜鸟天使,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人呆也就算了,至少别以为自己很聪明,热血多过于理智,总是自告奋勇的想助人,可每回都落得难以收拾的地步,做得多,错得多,但偏偏性格坚强,还没彻底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眨眼间,又搞砸了一件美事,让人频频质问上帝,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需要惩罚的罪。 “不要不理我啦!雪曼姊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羞愧的天使心虚的看向受她连累的男人,心里难过得都快哭了。 安雪曼嘴角一抽。“我说过不要喊我雪曼姊姊,我年纪足足小你八十岁。” 老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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