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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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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手啦!会痛……你日子过得太闲了是吧!”可恶,他怎么不敢去掐爱波,卒仔! “是满闲的——呃!不对,你有没有尊敬我一点。”差点被她拐了,小女巫是狡猾的生物。见他又摆出指的准备动作,辛爱妮赶紧一闪。“有啦有啦!非常尊敬。你去炒一盘栗子,我嘴馋。” “喔,好。”乖乖走到一半,红发帅哥又觉不对,狞笑着“蛇”回来。“胆子不小嘛,小红发,敢叫我帮你做事变” 她表情不悦地拍开他故意拨乱她头发的手。“不要叫我小红发,都是你的错啦!害我老被叫红发安妮!” “噢,那我该跟你道歉,说一声对不起喽?”越大越不可爱。 小时候多讨人喜欢呀,甜甜的小脸,柔柔的小手,软绵绵的清甜声音腻得很,叫人听了连骨头都软了,疼入心坎底。 可惜一长大了,个性就跟她奶奶一模一样,说是风时又是雨,打雷闪电全不缺,让他恨不得把她塞回娘胎,眼不见为净。 “老头子,不要用你一身老骨头抱我,很热。”他是存心的,想捏碎她。 他呵呵地乱笑一通,“是你火气太大吧?想男人想得浑身火热……啊!谁用铲子丢我?不想或了是不是!” 即使不套手套,双手仍洁白得不带一丝污垢,花房的女主人辛仲文弯下腰拾起花铲。 “不好意思,滑手了。” “滑手……”红发男人脸上多了一块紫胎,笑声变得虚弱。“丢得好,老婆,我实在不该对女儿灌输乱七八糟的错误观念,我错了。” 没用的男人。 辛爱妮一撇嘴,不想承认这个见到老婆就发浪的中年帅哥是她的巫师父亲,道拉奇。迪尔。 “我是不是说过不可在家里使用魔法?”温柔的嗓音轻如微风,淡淡飘过。 被女儿当成肉脚的男子冷汗直冒,干笑着捉住飘高的洒水器。“是是爱妮,她说有魔法不用是傻瓜,手动不如自动。” 太奸了吧!老帅哥,居然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辛爱妮不满的横瞪不良父亲一眼。 “是吗?”辛仲文看了看女儿不以为然的神情,了然在心。男人果然不可尽信。 “当然是真的,你是我亲爱的老婆,我怎么可能骗你,爱你喔!小文文。”他抛了个飞吻,故作此心永不渝的表情。 辛仲文手臂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全竖立起来。“道拉奇,你再拿肉麻当有趣,小心你的床位将移到走廊最右一间。” “厕所?”不会吧?老婆大人未免太狠心了。 “想爱的时候就去爱,不要考虑太多,就算受伤了,跌个鼻青脸肿,你还有个家,不论人走得多远,联系依旧在,放胆去做想做的事。成长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人的一生中不只是甜而已,苦涩辛酸也包含其中,勇敢的人才能摘到最大最甜的那颗果子。” 辛仲文虽然未指名,低头整理盆栽,可不难听出这番话是说给谁听。她以母亲的身份告诉为情苦恼的孩子,爱情不是毒蛇猛兽,不跨出第一步,谁也不能誓言旦旦它会噬人,可家会是她背后的支柱。眼角看到丈夫又在挤眉说爱,她不禁叹息,遇到他是善缘还是恶缘,她真的没法分辨,至少有一点可以确信,她是幸福的。 “说得好,老婆,我爱你,爱死你了。”她实在太有智慧,说得头头是道。 “闭嘴!”都老夫老妻了,她还是会因丈夫爱闹的疯言疯语而脸红。 怕被女儿取笑的辛仲文静静地走开,捧着来自巫界的金桂树至阳光照不到的阴凉角落,进行人与花的对谈。 “唉,我老婆不好意思了,你要多学学她,瞧她两颊红通通的模样多迷人。” 道拉奇看着妻子的眼神布满深情,毫无戏谵。 在他眼中,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学她把老公踩在脚下,当是外劳呼来唤去,有时插三把花剪在丈夫身上?” 哦,她受教了。 闻言,道拉奇当场变脸,勾着她的脖子往后拉。“辛爱妮,你越来越不尊重我是吧?” “是不怎么尊重,不过让妈发现你又用魔法浇花,不知道我们两个谁会比较惨。”她一直认为母亲较爱她,而丈夫嘛,排在女儿之后。辛仲文的感情较淡,但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偏向细腻而非浓烈,常让人看不出她对丈夫的爱有多少。 “你——”好样的,敢威胁老子!道拉奇做了个拉的手势,喷洒的水管立即无力垂落。 “宝贝呀,你晓得我有多爱你吗?我爱你爱得不想把你让给别人,不管谁来抢,都要让他抱撼终生……” 正奇怪他为何又乱恶心一把地喊她宝贝,辛爱妮一抬起迷蒙水眸,就见到一道背光而来的男人身影,她瞇起眼,心跳加快。 是爱情美化了记忆,还是几天没见,他真的有所改变?感觉上似乎更有男人味,结实的肩膀更坚挺,散岭一股慑人气势。 “伯父,请把你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我不喜欢看见有人勒住我女人的脖子。” “伯父啊”道拉奇表情古怪,像是不能适应一下子被喊老了二十岁。 事实上,他已经五十几了,但容貌仍维持在三十岁。巫师的寿命很长,加上不断精进魔法的等级,如果他愿意,到了一百岁还是目前的外观。“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父亲,我们一点也不像。”她打死也不承认有一点像这无能的老痞子。 挣开父亲缚颈的双臂,辛爱妮自动走到仇厉阳面前,轻轻环着他的腰,好像先前的争执全不存在,只是作茧自缚的无聊事。 “因为我爱你。”爱让他想通了一些事。 他也挣扎过、愤怒过,情绪低落到什么也不想做,对着沙包挥出一次又一次的重拳,让身体疲倦到无法动弹,好忘记他又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带走的事实。 那是一种他难以形容、也没法拥有的力量,绝不能再以“魔术”两字自欺欺人,世界之大,并非仅止于他所了解的那样,他必须放下身段学习,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其实他很实际,在累到四肢移动不了的当时,脑子反而变得清明了,他想到情人的发根是艳红的,而红发男子也是一头野红色,曾有一面之缘的辛家二女儿,绿眸也和男子如出一辙,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不无可能。为了求证,他在执勤之余,仍旧持续发挥警察查案的耐性,一一探访附近的商家、居民,由他们口中得知自己的猜测无误。 现在,他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也明白了两人是何关系。 唯一还困扰他的是,他们究竟是谁,真实身份为何,为什么光凭一个手势就能做出旁人做不到的事? 难道真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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