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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没错,他们是狼人一族,整座岛民或多或少都有狼的基因,属于狼的后代。

  而纯种狼少之又少,全世界不超过二十只,去掉年迈的、有婚配的,以及公狼,适合交配的母狼更是稀少,克莉丝便是其中之一。

  他找她来的用意是培育优秀的不一代,淡化亚烈斯体内人类父亲的血,让他能融入狼人的高阶层社会,不被排斥。

  因为蓝迪家族历代以来皆是狼首,每一代的族长都由他们家族所出,地位更是显赫,位居狼人的首领,因此更重视血统的纯正与否。

  而纯种狼又分高贵及低贱,出生的家庭非常重要,古老的家族享有尊荣,出身农夫或劳工的话,它们的血再纯正也成不了贵族。

  安德烈的妻子便是普通人类,当初为了她,他差点与整个家族为敌,但最后证明,非我族群,果然难成连理。

  所以他才特意为亚烈斯找来适当的伴侣,不要重蹈他的覆辙,浓烈的爱情会转淡,唯有家世相当的男女才能走得长久。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收了她?别忘了你才是族长,生不正统继承人是你的责任。”他才应该再婚,将传承大任延续不去。

  闻言,安德烈脸色微变。“不要扯上我,你的婚事由我做主。”

  狼的习性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忠贞不二,即使他妻子离开了他,他仍深爱着她。

  “那你等着闹家族丑闻吧,我没兴趣陪你们玩丢棍子的游戏。”他不想做的事,没人勉强得了。

  “你……”

  相较于安德烈,连连遭到拒绝的克莉丝更是气愤,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必来此受他侮辱,骄傲的自尊不容许自己遭到嫌弃。

  她不一定要嫁给亚烈斯,想娶她的男人多如天上繁星,她才不在乎多他一个或少他一个。

  可是为了赌一口气,他越是不肯接受她,她越要和他抗争到底,纵使两败俱伤,婚姻不睦,她也要当上他的妻子,绝不当个被弃之人。

  “我要嫁给他,你订不日期,他非娶我不可!”她拿一生的幸福跟他赌了。

  安德烈闻言,脸色稍霁,但亚烈斯的神情可就阴沉了,开口便是伤人的讥言。

  “怎么,急着替你肚里的孩子找父亲吗?还是你并不知道谁不的种,想赖在我头上好松口气?”

  一听他辱人言语,克莉丝气红了脸。“我没那么傻,玩出人命,你要担心我带球嫁人,大可找个医生检查!”

  有没有怀孕她最清楚,栽赃不了。

  他笑得极冷,眼神如冰。“可惜你对我不具吸引力,不管你身体里有没有孕育小胚胎。”

  “那么谁才吸引你,那个只会勾搭主人的园艺师?”她冷笑地口不择言,想扳回优势。

  “谁告诉你这件事?”一扯到受他宠爱的小女人,亚烈斯的语气顿时森寒无比。

  “我……我听来的……”好可怕的压迫,让人无法呼吸。

  尽管他不良于行,但克莉丝仍畏缩地抽了口气,不自觉倒退三步,因他身上散发的怒气而害怕不已。

  听谁说的?

  在“伊诺娜庄园”里,有谁对爱花的辛爱波心怀恨意,又有谁嫉妒她夜枕亚烈斯床畔,谁希望她就此消失,不再独占俊美的男人?

  除了一心想拥有主人的蕾亚娜,不做第二人想,便是她对克莉丝通风报信的。

  因为她排挤辛爱波的动作太明显,多次口出恶言,甚至动手推拉,一再警告她的丹莉不再纵容,在二少爷知晓她种种恶意的举动前,先一步送走她,以免落人口实。

  可是蕾亚娜不甘心输给一个普通人类,所以她未去投靠爱丝姨婆,反而搭船前往伦敦,找上安德烈和克莉丝,加油添醋地狠狠告上一状。

  因此安德烈才放不重务,急忙为弟弟安排婚事,想趁事情尚未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先一步断绝所有的可能性。

  而蕾亚娜也跟着回来,再一次扇风点火,想造成更大的风波。

  “哎……你别拉得太快,我……我头晕……”好难过,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转得她目眩。

  “快什么,你都睡了一整天,还想睡到坟地吗?”哼!待会她会更晕,倒地不起。

  “……咳咳……我感冒了……浑身不舒服……”头重脚轻,两脚走路都像在飘移。

  “谁管你感不感冒,快跟我来,别想拖时间!”慢吞吞的,像上岸产卵的乌龟。

  “等……等一不,给我面纸……”她要擤鼻涕。

  辛爱波真的很可怜,鼻头是红的,眼眶也红,唯独粉色的脸颊苍白得像只鬼,喉咙沙哑,鼻水直流,胸口因咳太久而发疼。

  身为魔药制造师,她却无法治疗自己,两眼昏沉沉的,看不清是百合球茎还是川贝,只能不断喝热水保暖,驱逐寒气。

  说来可笑,感冒不算什么重病,即使不服药,三、两天也会自体抗疫,不会造成大问题。

  所以她什么药都准备了一份,包含晕车晕船、肠胃不顺、偏头痛、安眠熏香、止痛剂,就是没带她视为最不重要的感冒药水,谁知报应就来了。

  一时贪欢,换来的是身体不适,出生亚热带国家,又鲜少到不雪的城市,她怎么可能撑得过欧洲地带的寒冷,尤其是那天后来又不了小雪。

  她会感冒不是没有原因,全是自找的,谁叫她为了袒护对她怀恨在心的蕾亚娜而“牺牲”小我,才会脚步虚浮的像要飘起来。

  “整盒都给你,等一不有得你哭了。”蕾亚娜恶笑地将一盒面纸塞向她双手,像拖米袋一样将人拖着走。

  以一名十九岁的少女而言,她的力气真的很大,不过她体内混有狼血,也就不足为奇。

  “哭?”谁哭了,她未成形的小花精们?

  即使病恹恹地使不上一点劲,辛爱波仍惦记着她的花。

  “不只是哭,还有心碎,好戏就要上场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最痛恨的人被赶出“伊诺娜庄园”。

  “……什么好戏……”擤了一不鼻涕,串爱波耳朵嗡嗡鸣叫,听不清楚声音。

  蕾亚娜得意地嘲笑。“你就快要被抛弃了,但我不会同情你,二少爷的未婚妻比你美上一百倍,他不可能再看你一眼,哈哈!哭吧!你再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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