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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你把公司当玩具吗?爱来就来,不想来就带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你眼中还有公司利益的存在吗?”

  白禹轩有担当的说。“我会弥补我的过失,最迟三个月我会把订单追回原来的数目。”责任归属问题他绝不推卸。

  “三个月?!”老者愤怒的一拍桌面。“瞬息万变的商场等你三个月呀?你未免天真。”

  “驭风企业承受得起数亿元的风险。”顶多年终奖金少发一个月。

  他冷冷一嗤。“为了一个女人把合约拱手让人,你好大的手笔。”

  “是我的疏忽,不要迁过他人。”他不该把海棠扯进来,她没错。

  “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她,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不正经的女人,只有你执迷不悟。”老者痛心的斥喝。

  “是楚月知会你来教训我的吧?”好个尽责的秘书,挖墙补洞。

  公司内部人员不敢明目张胆地指责海棠不正经,因为她是他唯一带来公司的女人,他们巴结都来不及,岂会去告密,唯有和他有过一段关系的楚月会搬出已退休的总裁。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说你没有为了个女人耽误工作进度?”三十好几了还不收敛风流习性。

  “有必要把我的过错推诿给第三者吗?我有谈恋爱的权力。”他不高兴有人矮化了他所钟情的对象。

  老者从鼻孔喷出气。“你哪一天不谈恋爱,花边新闻满天飞?绯闻多得几乎天天上报,你还敢跟我谈权利?”

  “爸,我这次是认真的。”认真地看待这一份感情,不存马虎。

  老总裁白臣阳正是白禹轩的父亲,七年前因身体不适将公司的棒子交给儿子,自己退居幕后运筹帷握,协助他立足于商场。

  近两年来他不太管事,因为儿子己成就一番气候不需要操心,所以放了手去享受退休后的悠哉生活。

  直到与美国方面的合约告吹,他才又踏进当年白手起家的公司。

  “我们白家是什么人家,结交随随便便的女人想招惹笑话吗?我不同意你们的交往。”白臣阳的口气高高在上的。

  “海棠和你有同样想法,她很不屑你白家的儿子。”一提起海棠玉的固执,白禹轩无奈的柔和了表情。

  “我看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你在花丛中打滚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出她的把戏?”越活越回去了。

  他是踩到荆棘。“对于未见过面的人骤下结语是否合宜?你并不认识她。”

  “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无所事事,嗲里嗲气地跟进跟出,出身能好到哪去?”他先入为主的认定海棠玉是拜金女。

  白禹轩很想笑,也为父亲感到庆幸,要是她听到这段话,肯定挥拳问候。“她是一间颇负知名度PUB的老板,在台北市的中、青年代才俊很少不知她的店。

  “海棠长相偏向艳丽型,天生的惹火身段并非刻意打扮,她之所以‘无所事事’是因为我的坚持,你不该只听信片面之词就妄加臆猜她是轻挑女子。”

  轻挑是她的保护色,吃过亏的他太清楚她的手段,只是他老是身不由己的上当。

  主观意识强烈的白臣阳不轻易相信人。“光听她的名字就知道不是好女孩,像酒店小姐。”

  “爸,你太偏颇楚月的说词,海棠姓海单名一个棠,你不能要她不姓海改姓白吧!”白海棠,听来很不错。

  这一刻,白禹轩动了结婚念头,虽然他还不确定是否爱她,但她一定是他最美的新娘。

  “楚月有什么不好,先前你们还走得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你就移情别恋?”儿子的花心叫人担忧。

  “她的办事能力我无话可说,若是公私不分地连我的私事都要插手,我宁可她只当我的秘书。”说他翻脸无情,他承认。

  楚月是年前招考的新秘书,外形甜美可人十分单纯,以他风流、花心的程度怎可能错过她,不到半个月光景她成了他的枕畔人之一。

  刚开始她沉醉在恋爱的甜蜜中,外界对他的评论她一概不相信,以为她是他最终的爱人。

  后来她接到他诸多情人打来的电话,一一过滤后便明了了他的花心,开始利用工作之便,阻止他和其他情人的约会。

  本来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她去胡闹。女人他多得是,走了一个马上递补新人,身边永远不缺美女做伴,可是她的单纯天性己经变质了。

  有一回他在某位情人家中过夜,正在兴头时她居然打了电话来,像抓奸的妻子似询问他的行踪,责怪他冷落她,哭哭啼啼地说要找人算帐。

  而她真的做了。

  为了追踪他所有的情人,她请了个私家侦探调查他,因此他落脚在谁家她一清二楚,且想尽办法在他完事后上门警告对方别再靠近他。

  一次两次还无所谓,听多了情人们的抱怨就觉得烦,那时海棠正好介入他的生命中,因此他下定决心要和所有女人划清界线,那头母狮的利爪是沾着血的,包括楚月的。

  “你母亲很中意楚月当她的儿媳妇,你该很清楚这个意思吧?”白臣阳暗示他该娶楚月为妻。

  “你们应该合力再生一个儿子来娶她,我已经有对象了。”而且锁定不放。

  “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们两老都一把年纪,就指望你生个孙子来抱。”脸色一沉,他发怒地斥责儿子的荒唐。

  孩子?白禹轩的脑中浮现一个神似海棠玉的小女婴。“我得问问海棠生不生。”

  以她母亲的例子来看,要她生育可能很困难,她会先掐死让她受孕的“插秧机”。

  他大概没料到海棠玉是自然派,相信宿命和机率,和天赌。

  “你结婚生子关她什么事,我是不可能接受有个离经叛道的媳妇。”就算不是楚月也不会是那个叫海棠的女人。

  “爸,话不要说得太早,等你见过她……”话说到一半门突然被推开,冲进来一位满脸是泪的女孩。

  “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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