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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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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将他千刀万剐以仿效尤,以往她的人敢犯上唯有死罪一条。 “不逗你了,小柳儿,花间鞋坊的生意等着你起死回生呢!”逼她太紧,受苦的是自己。 将花垂柳恼怒的小脸一转,面对的是苏闲娘来不及掩饰的恶瞪,她反而笑了。 果然是性情古怪,喜欢别人恨她。单奕辰在心里想着。 “我让她哭着跑出去,你会不会心疼?”好久没发挥她恶劣的小玩笑了。 本性真是藏不住,她有什么办法呢! “这么狠呀!”嘴上虽讶然不已,但是他眼底流露出兴致勃勃。 “你不反对我就开始催泪咯!”她不过问着好玩的,即使他不同意她照样下重料。 眼瞳一眨闪着兴味,他退到一边捧着瓜子啃呀啃,表示四少奶奶当家,他算是“闲杂人等”不管事,看看热闹当消遣。 不一会工夫,如她所言真的看到一道飞奔而出的背影边拭着泪,似乎受了莫大刺激不堪承受,没先前的热络一再展现风情。 倒有点像落荒而逃。 “你靠在她耳边低语的那一句是什么?”他的耳力虽然好,却只听见妓院两个字。 可见他的劣根性未除,一遇到和女人有关的话题特别灵敏,难不成柳儿想把她卖到妓院? “你不是很厉害,自个猜呀!”花垂柳向单老夫人点点螓首告退,身一转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山不就我,我就山。 马儿不喝水她就诱引它,天下无难事,就看巧智者如何运用,那一堆账本还是还给偷懒的正主儿,她得去找找下落不明的爹。 “别这样嘛!柳儿,你透露一点点就好,我真的很笨不厉害,你把我变聪明好不好……”单奕辰随即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大影子追着小影子,两道影子重叠在地面,瞧得单老夫人笑得皱纹又多了几条,佩服自己的撮合良缘,小幺孙果真没叫她老人家失望,现下得赶紧将这事告诉儿子媳妇去。 站起身,她笑呵呵的往外走去。 而哭着跑出单府的苏闲娘是心里提着吊桶七上八下,生怕花垂柳真在天香楼对面开间妓院,到时哪有客人愿光顾她那间茶楼,岂不是要逼寡妇上吊。 行踪成谜的花老爹哪儿也没去,目前在如意居的地牢做客,奄奄一息的等着一杯酒喝。 “柳潮生,你后不后悔爱上不该爱的女人?” 躺在潮湿地面的花老爹没有回答,只是口中喃喃地念着要酒,以及一个模糊不清的女子名字。 “你的兰儿早在七年前就不在了,她是因为听闻你的死讯而郁郁寡欢,最后相思成疾而病逝,可是你却还活着。” “兰……兰儿……”呈半昏迷状态的他只记得今生中唯一的遗憾。 他无缘的情人。 “你到底还念着她,难道我在你心中毫无分量?”执着了近十年,她还是爱他。 即使他已不再是昔日的柳潮生,甚至糟得比乞丐还不如,死恋的一颗心仍是无法停止,痴迷,她自认比爱兰儿爱新觉罗美上十倍,而且也没有她的骄矜,为什么他爱的不是她呢? 因为太爱他了,所以她不能忍受他不爱她。 因此,他必须死。 她得不到的,谁也休想得到,十年前她杀过他一次,十年后她一样不心软,该消失的人就永远消失吧! 十指如刃,她面无表情朝地上的花老爹背上一插,顿时血流如注染红阴暗角落,腥甜的血腥混着污浊气味像是死亡的味道, 如君夫人仰起头放声大笑,笑声凄厉仿佛在悲泣爱人的骤逝。 “我说过你不可以不爱我,现在你后悔吧!哈……哈……” “啊!爹——” 惊声骤醒的花垂柳满身是冷汗,心头狂跳不已的难以平息,从不做恶梦的她居然梦见一身是血的爹被掷入如意居的快意湖中,载浮载沉似有灭顶之虞。 她急切的在岸边大叫,但是怎么也越不过一道无形的墙,空着急的扯破喉咙也不见有人伸出援手。 担心又害怕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一颗心好像停滞不动地无法喘气,硬生生的压在胸口有如千斤重,四肢仿佛被绑住似的。 打小她和爹不常见面,以朝廷立场而言她是官兵他是贼,要见上一面比登天还难,甚至得逃过清军的追杀才有机会。 七岁那年君姨说爹意外坠崖死了,但深情不渝的娘不相信,利用各种管道追查爹的行踪,最后在两人当年订情的绝命谷发现爹的遗物,一保蝴蝶坠子。 那是他们互换的誓物,而娘亲身上则是他所赠的玉箫。 娘亲因此相信了君姨的话,认为爹死了,她伤心欲绝几度欲了结残生,但都及时被君姨救下,从此没了笑意的像个杀人工具,不断借着杀戮来麻痹成疾的相思。 而她等于是娘和君姨的女儿,因此自幼就得接受武功训练甚至小小年纪便被迫杀了她随身侍女,因为那人不小心弄破她最心爱的玉马。 七年前娘辞世,年仅十岁的她不知将何去何从,君姨代替娘拉拔她长大,教导她更多的杀人方法好为如意居居主之位铺路。 终于她达到君姨的要求能以银针御人那年,她如往常一样地出任务,十三岁的她已可独当一面,辅以灵丹妙药的功力少说有一甲子,她从来不怀疑君姨对她的好是别有用心。 直到她意外遇到君姨口中已死的爹,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这才心痛的了解到君姨的心狠手辣,因此下定决心陪同已被君姨设计杀害未果,不幸丧失武功的爹远离是非之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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