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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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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汉人也是满人,但是她不知道该站在哪一方,两边都是她的族人,而她也无从选择起。 “你真是宫里的人?”不,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抢他妻子。 “我不住在皇宫内院,我住在你单四少爷的华丽牢房里。”花垂柳巧眉嫣笑地不去理会烦心事。 “好呀!你可真皮,敢说我关着你,不让你尝尝我的一指神功是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单奕辰作势要呵她痒。 “没用的,我不怕痒。”她被训练得几乎没有弱点。 除了人性尚存。 “我试试才晓得你有没有诳我。”女人的脚底板最怕痒,不如…… 一阵凄美动人的箫声忽然传进单府,单奕辰敏锐地发现怀中人儿蓦然一僵,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泪流满面,仿佛见了辞世亲人般忽喜忽悲。 “你怎么了?” “嘘!是爹的玉箫。”是别离曲,娘最爱吹的曲子。 “是老丈人来了……柳儿,你要到哪里,等等我……”不过是见见岳父大人嘛!何必心急。 可是他心里隐隐浮出一丝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等等,花老爹似乎没有玉箫,怎么柳儿会说是爹的玉箫呢? 想着想着心都慌了,他连忙捉了几件衣服穿上,边套鞋子边拉衣服冲出房门,不小心还撞倒端水前来服侍的小喜。 只是他一出单府箫声突地停止,让他漫无目的地空找一遁。 “哇!少爷睡在少奶奶房里耶!我要赶快把这消息告诉老夫人。”喜孜孜的小喜一心报喜,不知祸从天上来。 箫声哀怨,凉风阵阵,风沙扬起一片蒙蒙,竹林中竟觉阴意丛生。 一抹白影立于绿竹旁,衣带飘飘恍若谪仙,手中玉箫泛着青光,发出呜咽的泣音像在诉说别离苦,相思难耐摧断肝肠。 红颜不老心先死,坐愁发白泪成行,一首别离曲送君到阳关,从此生死两茫茫。 谁解儿女情事,莫道春风无情,醉舞桃花不知休,方晓残冬已逝,俪影儿各在西东,你在桥的那端,我在桥的这端,到死不相见。 “娘……” 花垂柳的一声轻唤饱含怀疑,娘怎么可能容颜未变一如年轻模样,丝毫不见皱纹的脸宛似未出阁的闺女,太过不可思议了。 但是娘那满头因思念爹而花白的银丝她怎么也忘不了,她记得君姨一向将娘的白发染乌,不许她为情悲一生。 “少主,请留步。”一道黄影闪至跟前,阻止了母女俩相会。 花垂柳噙着眼泪略带哽咽。“红蓼,你告诉我,那是我娘对不对?” 红蓼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少主,你应该比属下清楚什么叫活死人。” “活……活死人……”不,不可以。 君姨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明明亲眼见着娘盖棺人土,她在坟前守了七天灵才离开,照理来说早该出现尸斑,即使挖坟破棺亦无昔日的美丽。 可是眼前的娘不仅美貌如昔还多了份少女姿色,仿佛时光倒流二十年回到十五、六岁时的模样。 皇帝爷御书房里便挂了一幅娘年轻时的画像,正如她眼前所见,除了吃了返老还魂丹,否则僵挺的尸体怎会驻颜有术的成为“御人”。 “居主这样子已有一段时日了,少主莫当她是你娘亲。”活死人是六亲不认,只听命令行事。 “我听见她在吹箫呀!”活死人是不会吹箫的。 红蓼同情的说道:“少主认为只有居主会吹箫吗?” “是青檀还是疾藜,你们都出来吧!”她早该知道箫声是出自他人之口。 一说完,两道黄衣同时走出林后,面无表情地拱手行礼。一人手中持着神似娘亲所拥有的玉箫。 “青檀参见少主。” “疾藜参见少主。” 花垂柳苦笑的要她们别行礼。“看来君姨非要我回去不可,派出如意居四大杀手中的你们。” “茺蔚也来了,但她不方便露脸。”红蓼小声地提醒着。 意思是茺蔚如今如君夫人眼线,负责控制活死人的行动。而她们四人曾经是快意娘子,亦即是花垂柳亲娘的贴身侍婢。 全是由宫里出来的大内高手。 “你们也要帮着君姨留我吗?” 三人互视一眼,行动一致地阻拦她靠近爱兰儿。 “请少主原谅,属下们只是奉命行事。”她们无法拒绝。 “好呀!你们几个联合起来欺负我,枉我当年替你们送水送饭,忤逆君姨。”花垂柳眼眶略红的讨起人情。 “少主……”她们也很为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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