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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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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也好,不懂也好,人要傻一点才可爱。”傻人有傻福。 又说她傻,真讨厌。“禄伯,上回不是见你在街口卖烧饼油条,怎幺又换了?” 上上回是包子,再上上上回是冰糖葫芦,还有捏糖师傅、船家、布商……起码有三十种以上的身份,害她老是记不牢他是干啥的。 有记忆以来,禄伯好象不曾老过,一直维持现在的模样出现在她附近。 有时是卖杂货的小贩,有时是叫卖的菜商,甚至是拖着跛驴的老农夫,几乎无所不在像个神,让她不认识他都不行。 “生意不好做嘛!干脆来大富之家打打杂。”老叟笑了眼,呵呵呵地乐不可支。 老当神也挺无聊的,还是福星有慧根,心血来潮的挑了个娃儿寄予一生的福气,藉其手传送福气给世人,让其它三神也兴致勃勃地起而效尤,各挑个娃儿来玩玩。 如今娃儿都长大成人了,算出她红鸾星已动,不来瞧瞧怎幺行,看看月老牵的红线是否妥当,可别牵错了姻缘。 “可你老年纪一大把了,要不要我叫常大少调个闲差给你?”反正他银子多,不介意多养个闲人。 “免了,免了,人老了要多动动才活得长寿,你有事先去忙别尽顾着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呀!”这娃儿不提点提点不行。 “嗄!什幺?”防谁呀!她阿娘吗? 一想到娘亲的棍棒,她先打个寒颤再说。 这会儿常大少亲自上门提亲肯定凶多吉少,要是舅舅和青崖不在一旁拦阻,他不死也剩半条命,何况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 愈想愈不妥的吴祥安没注意瘦高的老叟何时离开,一心想着她得走快些,以免阿娘犯了杀人罪真把人给宰了。 她绝不承认是为了常天竞而去,他的死活与她无关。 只是有一点点担心,担心没人跟前跟后,没人抢着付银子,没人无赖的说些令人发毛的话,没人偷碰她的嘴……哎呀!好羞人,她怎幺尽想着这些害臊事。 都是他的错,搞得她都乱了。 树后的女子宽心的走了出来,庆幸她逃过一劫,微微一笑目送她消失在常府的水榭之中。 一回身,她的笑脸冻住了。 她看到, 一个男人。 “禄神,你可不可以别擅离职守?” 喝!是谁?“嗳!你干幺吓神呀!老土地。” 差点以为是天兵天将来逮神呢! “是你吓我老土地才是,你洞府那些仙童可是吵得不可开交,麻烦你速回本位,别让上头怪我又包庇你。”真是不安份呀!又不是老土地能常待人间。 “呵……别恼,别恼,我回去了,那娃儿帮我看紧些,下回再来找你泡茶。这土地最唠叨了。 “不必了,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哎!说走就走一点都不尊重我这老土地……” 嘀嘀咕咕的土地爷爷穿过一道高墙,身一隐没入老树下的小庙,继续叨念着禄神的不是。 第一场冬雪缓缓飘落,遮盖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庙簷,冷得直打哆嗦,看不见雪花中的世间。 哈啾! 第八章 “你喔你,横街直撞想到哪去?穿这幺单薄也不怕着凉,我没在一旁照料怎行。” 先是撞到一堵墙,来不及呼疼的吴祥安感受到一股暖意包围着她,身上莫名多了一件男人宽大的披风被人轻拥着。 一股酸意街鼻而来,她有点想哭的回抱令她感到温暖的怀抱,头低低的不敢抬起,怕常天竞看见夺眶的泪和脸上的担忧。 先前说不担心是骗自己的,其实她比任何人更心急,忧心他不还手任由阿娘打到皮开肉绽还装模作样,硬要她多打几下。 不是她一心偏袒他,担心他的安危,而是阿娘气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吓人,只要和她有关的事都会气如斗牛,非跟人家拚命不可。 像上一回王员外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要替她开苞,她阿娘二话不说的拿了椅子就砸,撂下狠话不许他再上倚春楼,平白地得罪一位大金主。 娘看起来风骚、放浪,其实她是做给外人看的,私底下她是传统的贞烈女子,绝不让女儿走她的老路子,否则她大可找个男人嫁了,不必留下个风尘臭名让自己翻不了身,一辈子守寡。 “都下雪了还在外面跑,你不心疼我可心疼,瞧瞧你把鼻头冻得红通通像只小老鼠,想引诱我这只大猫一口吞了吗?” 并非作假,心疼不已的常天竞将她一把抱起走进花厅,立即命下人生起炭火熬碗姜湯来,就伯她不懂照顾自己给冻出病来。 “你……你没事吧?”她小声的问道,怕人听见似。 嘴角微扬,他抱着她让她坐在大腿上。“你有说话吗?还是冷得发抖,我听下清楚你的声音。” “你……你无赖呀!人家担心得坐立难安你还逗我……”啊!瞧她这张笨嘴说了什幺。 . 懊恼不已的紧抿着唇,她气自己嘴太快泄漏了心事,一定会被他取笑。 “坐立难安……”听得人真舒服,心口一阵暖和,不枉他真心相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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