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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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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幽暗,音乐优美—— 吧台右侧有个小型舞台,婀娜千娇的曼妙女体随音乐婆婆起舞,如蝶般轻盈挑逗的舞姿,魅惑所有人的目光。 星期五,火热的银色小周末。 持有会员卡的熟客都知道一件事,每月第三个小周末是发狂之夜,猫女会客居的老板之一会上台表演艳舞,而另一位老板负责伴奏。 吧巴有附赠现调水果酒,以飨宾客一个月来的照顾,但反而不影响进帐,生意是平日两倍以上的热络,因为他们是为台上艳女而来。 “老板,你今天不去弹几首吗?”调酒师VIVI送上一杯咖啡。 很特别吧!调酒师兼煮咖啡是这家店的格调,而且从未有应接不暇的情形产生,这也是一项卖点。 “不了,我手痛。”唐弥弥扬扬纤纤十指,表示她柔美无俦的双手“伤”得很重。 啪!一副扑克牌由天而降,落在她面前。 她扬扬眉,“红狐狸,你太嚣张了。” 红衣男子神色自若地向VIVI要了一杯蓝姆酒,一屁股地往唐弥弥身边一坐,一副相交甚深的模样,丝毫不理会变了脸色的美女瞪视。 “生气容易老,来来来,笑一个给哥哥看。”他轻佻放荡地朝她下巴一抹。 唐弥弥真想把手中的咖啡往他身上泼,但仔细一想这咖啡泡得如此香醇,浪费在他身上很不值得而作罢。 “死狐狸,你还真不死心,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跟她无缘啦!”唐弥弥将眼神转到在台上热舞的女子。 洪立扈当下收起嘻皮笑脸注视着台上女子,眼中有着难以忽视的深情,脸色却明显黯了许多。 “只要她一天未心有所属,我就不放弃这份爱。” 洪立扈反过来就是扈立洪,也就是狐狸洪,所以朋友都笑称他是爱风流的红狐狸。 “最难是痴儿,强求是没用的。”唐弥弥手中无物很无聊,随手拾起扑克牌玩耍一下。 他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拉着她手哀求,“阿咪,帮我算一下啦!” “弥弥。”她很无奈地想纠正他的称呼,可惜狗惯吃屡,改也改不了。 洪立扈笑着搭上她的肩膀。“阿咪,咱都是老朋友,不要计较这小小的称谓,帮我使个小魔法吧!” 背后突然传来阴森森的低哑声—— “呜——我要打小报告。” 一回首,他故态复萌地想抱住小美女却抱到大冰柱,吓得他赶紧手一缩,很怨怼地端起酒杯,在杯缘旁眨动睫毛像在“低泣”。 “小虫女,你太不够意思了,哥哥我日思夜盼你这个小亲亲,你却……呜!太伤我心了。” 斐冷鹰眼一挑,用询问眼神问:这个人妖是谁? 白紫若回道:“疯子一个,不要理他。” 两人自顾自的挑在唐弥弥另一侧坐定,洪立扈犹在那自叹自悲唱着独脚戏,不时假意拭泪,活像个小丑。 “暴女妮怎么没来?”白紫若左瞄右睇的,就是觉得桌子少了一个角。 唐弥弥在桌面算牌,手中一翻略微蹙眉。“明天是婚庆大日,她赶着出货。” 蓝中妮在中环附近开了间花店,每逢假日和婚丧喜庆,订鲜花、花盆、花圈的人一大堆,有的还要求花店插上几盆花应景,所以常忙得没有时间。 白紫若瞄瞄扣台,“噢!疯子亚又上去飙舞了。” 光听呼吸声,不难猜出今日又爆满,真是造孽。 风天亚是男人爱女人恋,每到了这日即使身为老板之一,都得从后门溜进来,实在是……嫌那么多要死。 “千万不要在红狐狸面前叫她疯子亚,不然他会拼命的。”唐弥弥小声地提醒着。 她偷觑了洪立扈一眼,瞧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小舞台,认真地追随舞台上女子的一颦一笑,宛如一位专情阿波罗,不遗漏任何一个动作。 “这家伙有病,人家早八百年前就说今世无缘,他还不认命地猛当孝子。”她不希罕赚他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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