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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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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身?!”他大约扫瞄了自己两眼,发现身上的衣物已换过,干净得找不到半滴血迹。 “是呀!从手术房转到病房,你昏迷了快两个小时。”所以他们等得心焦。 他们殊不知她帮他净身只是顺便,最主要是要他头顶上那袋鲜血,根据麻醉师的“帮忙”,他应该要再睡上一个小时,好方便她自由行动。 谁知他意志力惊人,提早一个小时清醒,才会碰巧撞见她在盗取他的血。 “小护士叫什么名字?”他非把她揪出来不成。 “呃……”两名茫然一视,答案明白写在他们脸上。 “子忻,查出那个护士的名字,把她带到我面前。”他反常的要为难一名护士令两人不解。 身在黑道,他们之所以愿意矢志追随帮主左右,是因为他的作风不像时下的黑道大哥,为了私利而涡灭天良,祸及无辜。 做人请求公道,不偏袒或任意伤及他人,一切以义为出发点,如今却为了一名护士…… “帮主,她是否得罪了你?”看那护士神情自若,不像闯了大祸的模样。 孟子忻的犹豫令斐冷鹰冷火直冒。“你认为呢!我像是那种自找罪受的笨蛋,好好的病床不待去吻冰冷的地面……” “不会吧!帮主,她拉你下床?”丁介鸿十分怀疑她有那种力道。 不只他有此想法,连孟子忻都用不可能的眼神回视斐冷鹰。 有些事教人羞于启齿,斐冷鹰以懊恼的口吻命令。“找出她——” 于是孟子忻不太起劲地在医院找寻小护士的踪影,好在他始终没找着人。 不过,躺在病床上的斐冷鹰足足生了好几天的闷气,以不合作的态度找所有医护人员的麻烦,连手底下的兄弟也受到无妄之灾的波及。 “匡啷——” 又一名惊惶失措的小护士从三O五病房哭着跑出来,满身溅满药水味和饭菜的残渣。来往的同事不禁摇头同情她的悲惨,但已见怪不怪了,自从三O五的病人住进来以后,没人得以全身而退。 “学……学姊,是不是该请紫若学姊回来上班?” 转角处有个打哆嗦的身影。 七美跟着抖了一下肩膀。“嗯!我待会向院长请求,缩短紫若的休假期。”希望她不会迁怒才好。 好可怕的病人,刚住院的第一天就威胁院长不得以他的枪伤报警,病房门口老是有几个“兄弟”模样的男人站岗。 他脾气古怪倒也罢了,还三不五时用一双杀人似的眼光射人,再胆大的护士都会受不住地拿不稳器具,怎能不教人战战兢兢地如履薄冰。 他一下子嫌换药护士笨手笨脚,一下子嫌医院的伙食不好,打个针吃个药都怀疑别人的动机,更过分的还是嘲笑医生的技术不佳,气得他的主治大夫大喊不干了。 “喂!你,进来把地扫一扫。”一名小喽啰手一指,点到年轻的小学妹。 “我?”她惊惶的往后退一步。 她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七美非常没有道德心地往她背后一推。“去,要有南丁格尔的精神。” “学姊……”她发出猫般的呜咽声求救。 七美视而不见地朝院长大呼。“院长,我有事找你商量。” 就这样,可怜的小学妹被学姊抛弃,成为下一位被“同情”的受害者。 四楼的顶楼有座小型的空中花园,中间有个类似烤肉区的圆型空间,屋顶是透明天窗,正向东的一面是完全落地式可活动的玻璃门。 玻璃门外是三坪大的阳台,有大理石的圆椅,以桧木不规则横切的桌面,和几株南洋风味的盆栽绿木。 白紫若躺卧在一侧的凉椅上,小腿搁在桧木桌上,半闭眼享受徐徐的南风吹拂,一杯冰镇梅子汁停放在指腕间,在她脚边蠕动的是泛着金光的金蚕蛊王。 它刚吃完四分当归,乖乖地陪同主人晒太阳,只是它是待在方型瓮中,照不到真正的阳光。 “紫若,电话接不接?” 一张敷着面膜的恐怖青脸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吞掉梅子的核。 “咳……咳咳!弥弥,你嫌我命太长吗?非要考验我的胆囊够不够健康。”白紫若猛敲自己的胸口想咳出果核。 “你知道我不爱用化妆品,但工作上需要嘛!只好学广告那一套,弄些海底盐泥试试看。” 除了那件千年不变的蒙面及膝紫袍,惟一要见客的是自己那双充满魔性的眸子,总要好好伺候它。 “恶!好难闻的味道,你不要靠我太近。”捂着鼻子,白紫若尽量远离恶臭的根源。 “是是是,大小姐,电话要不要接?”无奈地摇摇手中的无线电话,唐弥弥也很不喜欢这味道。 电话?!白紫若看看墨绿的电话,再看看她脸上那堆烂泥,天人交战了一番,决定牺牲比酥饼还脆弱的友谊。 “你帮我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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