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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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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笑了,看向赵潆青的眼神满是宠溺。“外表和年龄无关,在梦里面你想以何种面貌出现都成,不一定要是实际年纪,瞧你都二十七了,还被人当成二十出头的丫头。” “啊!”掩起口,恍然大悟,听明白女子……玉婆婆的意思,眼见非实。 “记住了,孩子,不论如何,要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回去,不然……”她话到一半忽然回头一瞧,弯弯细眉为之一颦。 “不然会怎样?”赵潆青急着追问。 她略带抱歉地笑笑。“没办法多说了,我那边的梦境困了几名难缠的家伙,我得去重新上封,关住他们,免得又跑出来害人。” “等一下,我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你说仔细一点……” 女子的身影慢慢淡去,任凭赵潆青扯着咽喉呼喊,她还是如来时一般诡谲,顺着白光消失无踪。 若有所失的怅然浮上脸庞,无法得到解答的人儿孤立在风中,她的裙摆微微扬起,在杳无人声的墓园里回想刚才听到的话。 该让他回去吗? 短如昙花一现的爱又该如何? 理智告诉她机会稍纵即逝,稍有犹豫便无可挽回,她若真心的爱他就要放手,让他飞向更辽阔的天空,寻回自我。 可是情感的一面却住着一只魔鬼,一直说服她不要放弃到手的幸福,是他先爱上她,是他非要留下她不可,她为什么不能顺心而为,把他也留下? “发什么呆?被太阳晒晕头了不成。” 冰凉的铝罐往脸上一贴,赵潆青蓦地从两相拉扯的声音回神,惊觉自己的心态居然扭曲了。 他……不该是她的吧!强求岂不是害了他。 她想起曾经对蓝若雅说过的话,心里一阵苦涩。原来放开心爱男人的手是这么难、这么不舍,让人打从心底抗拒,希望永远留住最美的一刻。 不过,该放下时就要放下,否则,她就像执迷不悟的蓝若雅,连死都要紧抓在手,让两人都痛苦。 “老婆,我知道自己是天下无敌大帅哥,你不要用痴迷的眼神望着我,神圣的墓园不适合谈情说爱。”好想吻她,迷蒙的双眸好似藏着繁星点点。 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嘴,她都想牢记在心。“如果说,我们的相遇是一场梦,梦醒后你还会爱我吗?” “老婆,你发烧了是不是,怎么尽说我听不懂的话?”他摸得着她,碰得到她,与她缠绵悱恻,哪会是梦。 “回答我。”她需要一个支持的力量,助她挣开梦的枷锁。 见妻子泫然欲泣,夏仲夜心头跟着紧缩。“就算是梦我也爱你,不论梦里或梦外,我爱你的心不变,你是我唯一想珍藏的至宝。” 她一听,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扬起最美的笑靥。“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将来不管我身处何地,我会永远记得爱过我的你。” 他听得一头雾水。“老婆,你的话越说越奇怪,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我不放心你,得找个医生瞧瞧。” 夏仲夜朝母亲的墓拜了拜,拥着妻子走出阴凉的墓园,拉开易开罐饮料让她解渴,担心她水分流失过多造成虚脱。 他耐心的等她喝完,再把空罐子拿到回收桶丢弃。 就在他转身离开妻子约十步远时,耳边突然听见车子引擎声,他狐疑鲜有人迹的僻静郊道怎会有车辆经过,好奇地以眼角一瞄。 这一瞄,他惊得双目睁大,一辆疾驶的银白宝马正朝妻子的方向撞过去…… “老婆,小心……” 高高的飞起又重重地落地,一阵炽光飘过眼前,随即是全面的黑,听不到任何声响渐渐沉寂,陷入昏迷。 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明明车子撞飞了身体,狠狠地抛甩在地,曳长的煞车声相当刺耳,几乎要震破耳膜。 是死了吗?怎么耳边还有细碎的交谈声? 或是还活着,只是睁不开眼,全身疲累得只想睡一觉,不想有人来打扰…… 唔!谁的尖锐叫声这么难听,怎么没人来制止?病人的安宁最重要,这间医院的医疗品质太糟糕了,没顾及病人需要无干扰的休息。 “……你给我滚开,谁允许你碰我了,你这世上最下等的蠕虫,我警告你别再拦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我说过,你不能擅闯病房,伤了人还不够吗?你要将人逼到什么程度才能甘心。”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不管、我不管,我高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不能管我,就是连你也一样。”好恨、好恨,为什么不肯成全,处处阻拦? “这世界不是你说了算,别再撒泼使蛮,我关得了你一次,就能关你第二次,这一次你没那么容易出来。”造间无缝的牢狱,永远困锁。 “你……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我附身在自己身上,你赶不走我。”不离开,绝不离开。 病房口有两名女子相互对视,一个咆哮叫嚣,吵着要见病人,一个面色清冷,带了点责备的愠色,挡住门不让对方进入。 显而易见的,气势上,强悍的蓝若雅落了下风,虽然她看起来凶狠无比,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可是她毕竟在理字上站不住脚,说得再多都等于狡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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