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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闻言,他松了口气。“一半也好,至少你心里有我。”

  安姬忽地可怜兮兮的瞅着他瞧。“爱情很可怕的,像狂风暴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要留一半爱自己。”

  这世上最不可靠的是爱情,也叫人最为痴迷,明知道有毒也要接近,把它当成生命中最灿烂的花朵。

  “你说的是那个弃你而去的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不是得到证实了吗?刑清霆心头微酸的想着。

  “其实我已经忘了他的长相,也不记得为什么爱他,只是顿失所依的感觉还在,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她只觉得她的世界空了,只剩下灰白色。

  “安姬,有我在。”他晓得他为何离开妖精界了,只为了寻她,没见到她,眼中便不再有色彩。

  顿感安心的安姬把头埋在他怀里蹭呀蹭。“蜻蜓,你人真好,我以前错怪你了,你那时候虽然讨人厌,但本质还是不错的,看现在待我的模样就知道了。”把她捧在手心呵护,好似她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蜻蜓?”俊脸一黑。

  “啊!那个……很有趣嘛,看到你就想到我们小时候骑在蜻蜓背上飞来飞去的情形,曾经我们也天真无邪过……”哎呀!她怎么说溜嘴了,说太溜就出事了。

  “你这话一点也说服不了我,我从未骑过蜻蜓。”他的坐骑是鹰隼。

  她笑得很虚地撑住他的胸。“冷静,冷静,你是第一王子嘛,成长过程和我们不同……啊!不许摸那里,君子不趁人之危……”

  “我不是君子。”刚熄灭的欲望之火又熊熊燃起,这次他再也不管了,要定她。“轻……轻点,压到我的小腿肚了,好疼,你就不能别表现得太急躁吗?又不是没吃过肉的幼鹰……”噢,他居然捏她,嫌她话太多……呜,这家伙果然是她的仇人。

  “不急不行,想想我多久没吃饱了……”半饱半饥反而饿得慌,更想吃到肚撑。

  没来由地,两人同时想到露台上的克蕾儿,想着她几时又会冒出来,这人专挑好时机打断他们的好事。

  不过有些人禁不起叨念,这念头刚一起,那边立刻就有动静了,匡当的破裂声响清楚传来。

  “你们要玩纸牌吗?”克蕾儿毫无起伏的声音问道。

  纸牌?那东西谁给她的,她又会玩吗?

  俯在安姬上头的刑清霆大口喘着气,大颗的汗水往下滴落,他的脸充血涨红,炽烈的欲火快压抑不住。

  躺在底下的安姬眼神迷蒙,桃腮晕红,她小口地呼着气,浑身热烫,刑清霆温热的汗水滴在她身上,顺着斜度滑下雪乳,暧昧的水痕引人欲火更炽。

  “要继续吗?”她无声的问。

  “为什么要停?”他回道。

  “可是她不会放弃,堪比打不死的小强。”

  “你叫大声点吓跑她?”脸皮再厚也是女人。

  “为什么不是你叫?”她才不要丢脸。

  四目相望的情人同时一笑,未消退的情欲中带了点莫可奈何,为何他们要迁就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又是一声盆栽破裂声,安姬的花又受罪了。“你们要玩纸牌吗?”

  两人的衣服刚穿上身,算得分毫不差的平板声音又来了,清清冷冷地,如竹笛在深夜里吹响。

  “玩什么?”

  一听到屋里有人回话,一副纸牌飞到窗外,克蕾儿也随后飞了过来,就站在外头与他们对视。

  “玩抽鬼牌,最输的人到露台睡。”

  “不玩。”一旦最输就得走到露台,让另一个进屋,他是傻了才和她玩这种赢了也是输的游戏。

  刑清霆最输的话,克蕾儿进屋,两个不对盘的女人同在屋里,谁知道谁会先出手,恶斗一番。

  若是安姬最输,她出去,克蕾儿进来,等于和刑清霆独处一室,有机会和心爱的男人相处她会放过吗?屋外的安姬肯定妒火中烧,三人的战争终要开打。

  也就是说,克蕾儿不管有没有赢都一样,她本来的据点就在露台,她赢了,就能破坏两人的感情,反之,也不过就是停在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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