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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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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倩儿急忙推门入内,手上还端了一碗乌黑的药,一进门将端盘往桌上一放,连忙又从袖子抽出一根极为精致的玉笛。 “清墨姊姊,这支笛子行吗?”她看了床上的嫂嫂一眼,虽说担忧,却不似哥哥这般难过。 柳半垂还搞不清状况,但欧阳不弃已经猜到事不单纯。 “墨儿,你在玩什么?”他这诡计多端的未婚妻,肯定设了什么局。 “帮个忙,把你朋友架开,我让尸体消失。” 柳半垂一听,以为她要对妻子不利,连全尸都不留,连忙抱住妻子的身躯,欧阳不弃则是听话的把人架走。 “欧阳不弃,我敬你为友,你竟跟妖女连手欺我?快放开我!”毕竟敌不过练武之人,柳半垂只能叫嚣,并使眼色给至亲,“倩儿,还不快去叫人来帮兄长?” 可别说欧阳不弃不理他,连柳倩儿都没反应,安抚性的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床铺上的人。 扬起笑,鲁清墨先在杨玉扣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倩儿,药端给我。” 柳倩儿听话的端药给她,完全不理兄长不断重复的“化尸水”、“化骨药”。 说也奇怪,明明已无生息的杨玉扣,还能缓缓喝下鲁清墨喂她的药,等药碗空了,鲁清墨打开她的眼睛瞧了一会,随即吩咐,“倩儿,笛子。” 拿到柳倩儿递上的玉笛后,她开始吹起笛子,笛声清脆却不成曲,没有章法起落到像是念咒。 随着不成调的笛声吹出,只见两条墨黑色带金边的小虫缓缓从杨玉扣两边的鼻孔爬山,在场其余三人皆惊恐不已,柳倩儿更是急忙捂住嘴。 鲁清墨则是不疾不徐的从腰间抽出一个小木罐,将软塞打开,一点恐惧也没有的将小虫抓进罐子里,封住。 她站起身,走回茶桌旁,旁若无人的落坐、倒茶、喝茶,“好了,放开他。” 欧阳不弃一松手,柳半垂急忙跑回床边检视妻子的样子。 只见她脸色微红,还有细细的呼吸声,果然如鲁清墨所料——尸体消失了! “怎么会?”他不敢相信的惊呼,狂喜的心情难抑,但又有太多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不弃走到鲁清墨身侧落坐,似乎也松了口气,喝了杯水。他也挺好奇,这叫人摸不透的辣手毒仙做了什么?他这次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什么时候布的局。 “墨儿,你是怎么办到的?” 唉,玩完游戏之后就是收拾残局最麻烦,她又喝了口茶,才缓缓道:“给耗子的毒是真的,但跟给夫人的毒不同,给夫人的药也是真的,但那是下蛊前的引药,蛊是昨晚吃饭的时候下的,刚刚我帮夫人解蛊毒了。” 柳半垂细细想了一会,发觉有些不对劲,“那么从头到尾说要治好玉扣的不孕都是假的是吧?你只是拿我们当你的消遣?!”越说,他的火气越大。 鲁清墨精光一闪,她笑着问,但眼里有寒气,“庄主还是很介意无子嗣的事是吗?我不介意帮个忙,你刚说了化尸粉是吧?我还是能让庄主夫人试试。” 她抬手一抹,桧木做的桌子随即少了一角。 柳半垂连忙挡在虚弱的妻子身前,“我的话不会反悔,无子就无子,我不在乎了,我是生气你把玉扣当乐子的行为,若真伤到她怎么办?” “夫君……”渐渐转醒的杨玉扣正好听到这句,感动不已,心中对丈夫用情的怀疑立时消散,只剩满满情意。 柳半垂闻声迅速回头,为妻子拭泪,频问她身体状况。 “夫人的不孕之症已解,刚刚那蛊就是解法。”但只是其中一种方法,有更不费工的方法,她偏偏不用。 若柳半垂只是要一个会生儿子的妻子,是不是杨玉扣都无所谓,她又何苦自当好人,浪费药材? 闻言,柳半垂自知理亏,连忙低头,“……抱歉,在下太过急躁,请鲁姑娘见谅。” “那……”许久没出声的柳倩儿怯懦的开口,“清墨姊姊,那我的身子是否还有办法?” “你是病根不是毒根,我没办法。” 这话让众人皆叹了口气,唯有欧阳不弃表面不动声色,但已猜到事情不单纯。墨儿在此不好说明,不过他得跟好友提点了。 忽地,从刚刚鲁清墨打开的窗口飞进一只苍鹰,众人还不及惊呼,苍鹰便很有教养的停在茶桌上,头面对鲁清墨,身上还绑着两只信封跟一包东西。 鲁清墨习以为常般将苍鹰身上的东西拆下,再将刚刚收进墨黑小虫的瓶子仔细绑在牠身上,像在跟人说话般跟牠说:“鸟头,师姊应该不在山里了吧?” 苍鹰似懂人话,乖巧的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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