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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失心是比失身痛苦,但……这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吗?她的教育也未免太成功了吧。

  “可是你们已经在床上了呀!”难道她眼睛花了?

  “我们……”视线一低,阮深露赫然发现,压在自己腰上的重量原来是一只男人的粗臂。

  不是梦,这不是梦,确确实实的存在著,什么浪潮,其实是平坦的胸膛随著吐纳有起伏,而耳中听到的鼓声,她现在很明白的确定是心跳。

  多羞人的一幕呀!她怎会莫名其妙的“睡”在他的身上,毫无隔阂地紧紧相贴,而她的脸正好侧过另一边,看不见他的脸,才会无察觉地以为自己又在作梦。

  不过,此时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梦,而非真实,梦里的她可以逃避回现实,但醒著的她无处可逃。

  “你瞧焰哥哥多霸道呀!连睡觉也要把你抱得紧紧的,好像无尾熊和尤加利树。”活像她是他的食物。

  头很痛的阮深露下自觉发出低呻。“我想他有抱洋娃娃的习惯。”

  而且是人型尺寸,活的,性别女。

  突地,她心口有点发酸,不太愿意成为“另一个”抱枕。

  “咯咯……睡美人姊姊,我们家焰哥哥最讨厌洋娃娃了,他连我都不肯抱耶!他说他的手臂是用来抱老婆的,我们这些米粒哪里潮湿那里发霉去,别妄想他伟大又温暖的胸膛。”

  好想扁他喔!这么狂妄自大的话也只有他说得出口,而且脸不红、气不喘,视为理所当然。

  “他真的这么说?”很像他傲慢的口气,不可一世。

  “睡美人姊姊不相信我的话?”她好伤心喔!人家又下是放羊的小孩。

  看她扁起嘴,状似沮丧,阮深露忍不住笑了。“我姓阮,你叫我阮姊姊,我不是睡美人。”

  “喔!软软的姊姊。”她乖巧的喊了一声,让人由衷的疼人心坎底。

  “是阮,不是软。”陡地,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眼前的女孩似乎甜得过头。

  “软姊姊。”软才好入口。

  也就是,吃定她。

  “阮,一个耳朵加上元……”看她似懂非懂的憨态,她实在说不下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交谈许久,她竟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丝毫不觉生疏地聊上好一会儿,这苹果脸的女孩让她无法生出一丝厌恶,疏离以待。

  “龙涵玉。”甜腻的嗓音好似沾了糖,柔柔地一嗲。

  “龙?”第一个浮现阮深露脑门的字眼是“龙门”,她为之一怔。

  可是没让她有多想的一刻,甜甜的声音像糖丝一般,她毫无选择地坠入糖网里。

  “你不能叫我小玉玉或是小玉,小玉西瓜更难听,像我这般甜美又娇俏的小美女不可以配上破坏画面的小名,所以大家都叫我小公主。”她自动删去小魔女的封号。

  “姓龙的姓氏很少见,你……”她想问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小……玉儿!你在干什么?”

  她的举动叫人发噱。

  顽皮的龙涵玉扬唇一笑。“签名呀!你看我们家焰哥哥睡得多熟,我想扳开他的手都扳不开耶!”所以只好签字留念,免得他太想她。

  “的确很熟……”不对,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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