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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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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够鲜够艳了,可眼前这三朵花分明是来讨债的,他都做得这么明显还不能领悟,她们是真傻还是装笨,难不成要他把身份证往桌上一掷让她们瞧个分明?! 唉!聪明人怎么也有不聪明的一刻,她们是来折腾他一把老骨头的。 “杜小眉,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呀!我说过要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哈啾!谁摆了一堆死人花,用花圈不是比较方便。 憋著气不敢笑出声的女孩们看向脸一沉的老板,很同情这个翻花山越菊岭的俊伟男子,他正好来领受老板发不出的怒气。 而杜小眉这当事人心虚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并默念佛祖保佑,她祈祷那个人能留半条命把琥珀观音还给她,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他的。 一切是无心之过,愿真主宽恕。 “小眉,他来寻仇的是吧?”很好,黑新卷起袖子等人来送死。 “呃!不……”不过看他来势汹汹的模样,和寻仇没两样。 “男朋友?”眉一挑,那也许他会下手轻一点,见面三分情。 她支吾地咬著下唇,害怕的藏头缩尾。“我们不是很熟。” “你敢再说一句我们不熟,我非扭断你可恶的小脖子不可。”该死!台北市的花全集中在此了吗? 黑大老板隐藏多年的暴力一举发挥。“谁都不许伤害我可爱的员工。” 一拳挥出,拳风和哀嚎声并起。 见鬼了,迎向他的怎么会是一记又快又狠的拳头,他的鼻子八成歪了,一股血腥味沁入他牙缝间,激起他嗜血的本性予以还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当前的形势未免暴力些,这个老头在搞什么鬼?拳头硬得要命全往他身上送,当他是宿世仇敌来宰呀! 正好,江牧风的火气也不小,小眉的不听话让他积了一肚子的火药,有个较劲的对象省得他憋不住气掐死小收藏品,她胆小得禁不起他一吼。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家伙自个活腻了休怪他出招狠厉,几届的武术冠军可不是拿假的,他想死还怕没棺材装吗?先宰了老的再来教训小的。 谁叫她敢放他鸽子,这笔帐有得好算了。 “好壮烈哦!” 不知是谁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一室残枝破花惨不忍睹,漫天飞舞的花瓣像是哀悼自己的早夭,怪他们鲁莽不怜花。 拳来脚往的两人激战十分热烈,不管痛楚地问候对方的身体,实力相当地打得非常快意。 较技嘛!只为一纡心中郁气,真要拚个你死我活可就太严重了,黑老板的眼中有激赏,上了年纪还真不耐动两下,骨头都在抗议了。 神情冷傲的江牧风似乎察觉到什么,慢慢地缓下动作不攻他左肩,逐渐退让的结束这场无妄之灾。 “夏姊,怎么办?他肯定会杀了我熬汤。”手脚发冷的杜小眉直偎向温暖的一方。 殊不知她的举动看在占有欲强烈的江牧风眼中是件多不可饶恕的事,她居然违背他的规定靠近别人,即使是一个女人。 “别怕、别怕,有老板在不用愁,杀人是要偿命的。”身手真好,他来要债肯定没人敢赖。 “他们好像打完了,我要先溜了。”她颤著身子往后门退去。 只是她的运气不好,溜的时机不凑巧,绊到电话线跌了一跤自投罗网,硬生生地抱住来救难的人柱还直呼好险。 “小收藏品,你很不乐意见到我吗?”要是没他及时一揽,她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 敢逃,嫌白米吃多了想改吃香烛吗? 吓!好近的声音,像在头顶。“我在作梦,我没睡醒。” 当鸵马吧! “把头往上抬两寸,我的鞋子不值得研究。”他说过的话她全忘得一乾二净,不可低头的毛病老是改不过来。 “我的脖子扭到了,抬……抬不高啦!”颈部以上都僵化了。 “需要帮忙吗?”轻柔地长指游移在白皙玉颈,不重不轻像在爱抚。 看似温柔她心却跳得快停上,屏住呼吸玩著他胸前的扣子。 “我回家推推疏筋精油,我们可不可以过几天……”啊!他掐她耳朵,好疼哦! 江牧风故意拧疼她左耳好惩罚她的不乖。“我们不熟呵!” “呃!熟啦!我们很熟,熟到我快脱皮了。”她发出猫似的呜咽声,不敢看他发怒的脸。 她不是有意要怕他,天性使然。 “你没在家里等我。”罪名一条,缓刑十分钟。 “我来工……工作啦!我有说……”可是你没听进去。杜小眉气弱游丝的解释。 她是当真忘了和他的约定,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地吃著母亲准备的早点,心里做好建设地想著今天该向谁要债,要坐什么交通工具。 不会开车当然别指望晋身为有车阶级,杜家的车子虽多却不是给她这个私生女使用的,司机只为服务几位长辈而存在,她顶多看看,休想有专车司机接送。 身份不同就要有自知之明,想提升在家里的地位非把传家之物抱回来不可,否则她和母亲永远是别人眼中的寄生虫,杜家剪不掉的枯枝。 不过她有些气馁,他和家里头那些人一样强势,不知道会不会如千佳所言,他纯粹是戏弄她,无心归还杜家物。 一个月的期限说短不短,胆小如鼠的她可不敢挑战大野狼,一口吞了还被嫌塞不满牙缝,外公和舅舅们会更看不起她们母女俩。 哭给他看妥当吗? 好像每回一遇上这招,债务人都会二话不说地掏钱还债,用在他身上应该不算太差。 “你在给我哭吗?”想装凶恶的江牧风看到她的眼泪就狠不起来,不自觉的放柔音调。 有效耶!“没…没有,我在闻你……你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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