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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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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很护著她,当著旧爱的面哄起新欢了。”强颜欢笑,耿秋桑将苦涩藏在眼眸深处。 他不予理会其旧爱新欢之说。“她的确需要呵护,她是我捧在手心的宝贝。” 才怪,你一直欺压我。内心不平的杜小眉只敢在心里反驳。 “另一件收藏品?”耿秋桑完全将她物化好平衡心里的冲突。 爱他难,不爱他更难。 “一开始是如此,现在我改变了原意。”收藏品哪及得上她带给他的满足感。 耿秋桑若无其事地点起一支烟掩饰难受的心痛。“你打算出售了不成?” “出售?!”杜小眉僵直了双肩,略微仰头一视顶上江牧风的神情。 他半恼半笑的安抚一揉她后颈,要她放松。“我像是会卖女朋友的人吗?” “女朋友……” “她?!” 两道不相信的尖锐女音同时响起,惊愕万分的看向神情自若的男人,心慌和心焦占据了两个女入的意识,表情空白的问道。 可能吗? 他在开玩笑吧! 女朋友是多么重要的角色,岂能随意找个人填上,而且是由一向眼高於顶的他口中说出。 乱,是此刻的形容词。 是她?! 惊慌、无措、惶恐的情绪快速的闪过,当日的不安如影随形的在眼前印证,那一幕弃她而别择的背影深印在记忆中,时时啃蚀著她的坚定。 耿秋桑无法忘怀数日前餐厅内的短暂插曲,原本平和的用膳气氛因她的闯入而大为失味,甚至他匆忙的抱著她离开留下怔愕的自己。 那时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无力阻止的事情即将发生。 只是刚好有一批艺术品由英国运来台湾,忙於处理装卸之事及联络客户之故,让她有好几天都抽不空来走动,这件事便不了了之的抛诸脑后不以为意,当是自己多心。 没想到短短的数日他们进展得这么快,叫她措手不及地迎接一室的火热,两人几近赤裸相对的一幕像锅热油住她头上淋下,当场让她体无完肤、痛彻心扉。 她知道他追求极品佳人的肉体快感,也晓得不少堪称极品的女人曾与他过从甚密,多金成功的男人是免不了风花雪月的陪衬。 但是,她没忘了他的原则是好聚好散,有需要时才会接受主动邀约的美女提供一夕欢爱,通常维持不了多久就有新的对象递补,他不是专一的男人,因此也从不带满分的女人回家过夜。 套句他狂妄的说词因为对方还不够资格让他爱恋。 从以前到现在,她是少数能进入他房子的“朋友”,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无可替代的,迟早有天他会腻了再寻笕百分百的极品伴侣而和她厮守一生,她的自傲让她如此充满信心地相信著。 信心直到这一刻有了龟裂现象,“唯一”不代表永远不变,私人殿堂有了入倾者,可她却没有权利驱逐。 多可笑的自信,早在餐厅时她就该看出一些蛛丝马迹,聪明如她也有判断错误的一天,这一跤跌得又重又沉,她怀疑得花多少时间才能修补。 落花有意随波去,江浪一翻飞上岸。 枉然一片多情,视而不见的冷落是一湖冰池,冻结了心冷了四肢,她觉得惶然、失意,任悲伤冰封住甘为他守候的灵魂。 痴字好应不好受,她竟也成为愚人之列,兰中自缚挣不开。 笑话红尘,红尘笑话,抹自嘲排不尽千秋古事,沾爱的男女皆同。 苦酒半杯入不了喉,只因溘上了舌尖。 “我见过你,你是追著牧风要债的女孩。”债偿了吧? 一位我见犹怜的怯弱女子,不是对手,可她却败得没有理由。 眼神娇怯的杜小眉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呐呐地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你向我说对不起?”很意外,耿秋桑竟生不出一丝怨恨,只想扬唇苦笑。 对方纯净羞涩的水眸映照出她的庸俗,叫人自惭形秽一身红尘味,俗不可耐。 她有些明白他的选择,可是傲气叫她不甘认输。 “我……对不起。”杜小眉还是觉得对不起人,深深的愧疚纠缠不去。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太唐突了。”淡然的一笑,她表现出良好的风度。 不叫嚣、不使泼,聪明的女人是拉拢敌人而非制造敌人,愈是平静愈能理智的分化敌人,吵吵闹闹是最不入流的招式。 艺术界的怪人特多,她若不能平心静气掌握人心,哪能顺利的立足於艺术品买卖世界,她靠得是圆滑的手腕和耐心。 “我……呃,我……”哎呀!都是他不好,害她尴尬不已。 “我不赶时间,你慢慢说不要急。”软化是一种分化,女人间的友谊建立在敌我不分。 她人真好,好有气质哦!“你好漂亮哦!没跟风凑成一对真是可惜。” “嗯——你说什么?”才认为她有脑又马上把大脑掏空,她该列为空壳动物关在笼子里保护。 “没……没有啦!我是觉得她好高雅,像个真正的淑女。”在阳伞下啜著花茶笑谈时间。 人此人真是没得比,她绝对做不到气定神闲的安然样,悠然自得地微笑以待,实在太厉害了,值得学习。 “你也是俗女,俗气的女人。”江牧风故意捏紧她的鼻子让她不能呼吸。 呜!俗女就俗女,他不要老是欺负她嘛!“我要回家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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