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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什么防护措施?”她一时不察地冒出这一句。

  “避孕。”

  “啊!啊!啊!玫姊,我不是说了没上床……”杜小眉都快哭了,极力澄清。

  “你太小题大做了,饮食男女少不了性,你这年龄差不多也该交男朋友了。”

  做爱不一定要有床。

  厨房、客厅、浴室、阳台,无处不春风,不特定是床才可以欢爱一番,车子也是极佳的办事地点。

  开放一点的男女甚至在公共场所运动一下,野外的鸳鸯不在少数,如果诗情画意的情侣会选择沙滩或游泳池畔偷情。

  人要性致一起,随处都可恣情,现代人的性爱观念千奇百怪,见惯不怪才能顺应潮流。

  “他不算我的男朋友啦!我们……呃,只是走得比较近。”呜!玫姊怎么看出她失身了,她走路很奇怪吗?

  她有抵抗过,可是他实在太坏了,脱了衣服就不准人穿上,两只手像会变魔术似地又搓又揉,一再低喊她是极品中的极品,一要再要地害她也跟著很想要,整个人变得好色要他不要停。

  “是吗?”近到无空隙。

  她苦恼地咬咬手指头,“他有说过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爱情使人歇斯底里。

  “我感觉不出来他是不是真心,他老是管东管西就是不许我管他,而且他……”

  杜小眉犹豫著要不要说出口。

  “他怎样?”没安全感?

  “他身边有个气质很好,人又美得没话说的女性朋友,他们看起来好相配。”

  像一对相守多年的情侣。

  “他的前任女友吗?”三角关系等於不定时炸弹,会影响正在交往的恋人。

  隐忧。

  “看起来像,耿小姐说他们上过床是旧爱,但是风说她是开玩笑的,两人是工作上的夥伴兼多年朋友。”她不想当新欢。

  好像偷了人家什么似,心里很不安。

  “依你看呢!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男人呀!沾了腥老是不认帐。

  像某人弄大人家的肚子却不负责,事隔六年想吃回头草!这种人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杜小眉不假思索的道:“假话。”

  “小眉,你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爱情不能有质疑。

  “我不懂。”她苦恼地想不通原因。

  “他说过爱你吗?”女人都很天真,不管拥有多少知识,“我爱你”三个字足以消灭一切无形的敌人。

  “没有。”低落的语气泄露她失眠的真正主因。

  黑玫儿拿了一根棒棒糖给她。“知道你为什么会睡不著吗?”

  她摇摇头,无意识地拆开包装纸,含起葡萄口味的棒棒糖。

  “因为你爱上他。”

  轰然!闪电打雷兼下冰雹。

  为之一震的杜小眉瞠大眼,口含棒棒糖不能言语,完全失去行为能力地无法思考,呆若木鸡地直视前方,难以接受这项恶耗。

  回不了神,她就这样坐著发呆,动也不动地像个木头娃娃,直到黑玫儿走到外面泡了一杯咖啡回来,又看完一本短篇散文为上。

  总要给她适应的时间,冲击太大难免会产生自律神经暂时失控,这是人之常情。

  多震惊几次会习惯的。

  “鹅怎摸回哎裳踏?”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玫姊骗人。

  听不清楚的黑玫儿抽出她口中的棒棒糖。“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爱上他,他是……他是……”大色狼。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否则你如何解释老想著他的事实?”不爱不会把有关他的芝麻蒜皮小事记得一清一楚,宛如他是她的世界中心。

  “可是他很坏,以前有过很多女人。”想著他就是爱上他吗?

  眼前浮现他带笑的俊颜,老是凶恶的吼她的口气里却有一丝宠溺的笑意,时而温柔时而教训地要她听话,巴不得她寸步不离的黏著他。

  就算她不乖他也不会真的动手打她,顶多咬她两下或叩叩她脑袋瓜子,她一蓄泪他马上什么都答应地逗她开心。

  其实说来他并不坏,只是爱凶她而已,谁叫她胆子只有咪咪,看不下去的他才会忍不住要加点胆子给她。

  会爱上他好像也没那么难,难道她真是撞邪了?

  “以前是以前,人要向前看,他现在心里有你就不会有别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住她的我见犹怜、纤弱无助。

  “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他只有我。”她说得一口酸呐!秀肩微拢地拈酸沾醋。

  “玫姊教你一个办法,包管制得他死死的。”她必须承认心理医生当久了会有种倦怠感,偶尔一恶是为调剂身心。

  “什么办法?”杜小眉兴致勃勃地眨著明媚水眸,心急地屏著呼吸等著听下文。

  “我要你一见到他就扑上前,用最热情的声音说:我爱你。”男人和女人一样虚荣。

  先开口不代表是输家,攻心为上策。

  “嗄?!”她不敢啦!

  “发什么神经看心理医生,你有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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