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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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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抹泪,她语气坚定的道:“外公,你不要担心,明天我就把琥珀观音拿回来给你。” “真的?!”他不相信的挑佻眉。 “嗯!”风要是不还就哭给他看,哭到他没辙。 他面露深思地注视着这个一直遭忽视的外孙女。“别学你母亲做出糊涂事,做不到就放弃,没人会怪罪你。” “不…不会的,我会让外公以我为荣。”她信心满满地抡起右臂。 杜小眉的天真令人想笑。 “去睡吧!养足了精神去要债。”小孩子的大话。 唉!真的老了。 “眉儿,怎么眼眶红红的,外公骂你了?”杜婉君为人母亲的心情表露无遗。 不睡的美丽妇人等在门口,如玉的面容有著淡淡的忧愁,心疼女儿的劳累却帮不上忙,只能在精神上支持她别无他法。 习惯了平静无求的日子,她甘做杜家无声的影子徘徊在时光走道上,不知外界的风风雨雨已掀起巨浪,犹自等待著情郎依约前来。 这一生惟一亏欠的是女儿,不仅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让她沦为私生子,还无法为她争取一席平等的地位,想想都汗颜。 主动提出代杜家索回传家宝,用意不过是希望父兄能注意到她的女儿已然长大,期盼能多点关心窝在角落的她,毕竟女孩大了终该有个归宿。 但是她似乎强求了,女儿反而更累了,常常三更半夜才回家,母女俩几乎找不到谈天的时间。 不盼望女儿能成为人中之凤,只愿她平平安安的就好,此愿足矣。 “没有啦!妈,我们聊到外婆,我一时忍不住就哭了。”鼻子一抽,她声音略显沙哑。 “外公没责难你吧!要是办不到就别逞强,反正都要了半世纪,要不回来也没关系。”传不传家在於个人,物的存在与否不打紧。 人最重要,还有心意。 “妈,我没事的,身为讨债公司的超级讨债员,我怎会讨不回自家的传家宝,你等著看我为你争一口气。”她要妈妈龙抬得起头来做人,正大光明的走出杜家门。 她们会是杜家的荣耀而非杜家之耻。 “你有这份孝心就好,妈妈不忍心看你失望。”她们母女俩的处境向来不为人所重视,用不著雪上加霜。 杜小眉摇摇头,朝母亲绽放出朵美丽的笑容。“我们会被家人接纳的,我向你保证。” “你喔!就爱逗我开心。”杜婉君欣慰地一笑,女儿不变坏就是为人父母的福气。 “妈,你是不是还在等爸爸?”她小心的问道,生怕触痛母亲的伤心。 玉眸微黯,杜婉君笑得沉重,“等不等都二十年了,还说这些事有什么用。” “如果……他回来了,你要不要见他一面?”父亲长相她一直想知道。 “见了又如何,人家说不定已经娶妻生子另有家庭。”想归想,她不致忘了现实的一面。 男人哪能不成家立业,她由青春年少等到这个年纪,为的只是他句话,到底她的付出值不值得,她自己也不确定。 等,是安慰的藉口,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她不愿所爱非人,当年的誓言她谨记在心,她必须相信自己没有爱错人,才能给女儿一个交代。 “妈——” “好了,别再说了,他要有心会找得到我的,若是无意便是我错爱了,人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再难过也得过下去。 望著母亲黯然转身离去的背影,杜小眉瞧见她偷偷的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显得孤寥寂寞。 等了二十年的爱能轻易忘怀吗?她不知道。 “风,你就答应人家嘛!不过是小小的要求,反正你早晚都得做的,早两天和晚几天有什么差别。” 一整晚,杜小眉缠著心上人要东西,毫不死心地跟前眼后,一反平常的老嫌烦,又说爱来又献吻,主动的令人头大。 不是江牧风不领情或是成了圣人,能忍耐得住小情人在身上磨磨蹭蹭,欲火中烧的他,只想把她拉到暗处撩高她的礼服,举剑一头冲进恶龙巢穴。 但是眼前的情景让他走不开,身为宴会的主人肩负重任,岂能丢下一室的艺术界的人士独自走开,只为满足一己之私?! 偏偏杜小眉看准了时机要债,娇柔似水的依偎左右,用一双澄净无波的水眸凝视著他,多少英雄骨气都会为之一折。 现在开始她才真正的发挥要债本事,泫泪欲泣外加撒娇功夫,嗔憨的表情叫人只想拥她入怀,天上的星星都要为她一把抓下来好送到她面前。 现场已有不少事业有成的男人盯上她,视她为需要保护的弱质女孩,金屋一座已在心里盘算,就等娇客落单好趁机“解救”她。 所以宴会进行不到半个小时,一脸屎样的江牧风脸色是愈来愈难看,但碍於艺术品鉴赏的行程尚未结束,他只好继续臭著一张脸警告闲人莫近。 我的,我的,我的女人你们谁都不准碰。凌厉的剑目如此说道。 “风,人家最爱你了,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好人,我知道你最心疼的人是我,你一定舍不得我哭死。” “闭嘴,你敢掉一滴泪我就把某人的传家宝砸碎。”烦,她的个性不但没改还变得更会利用,简直是吃定他。 眼泪迅速地往回眨掉。“我没哭,真的,你不能砸掉琥珀观音。” “哼!看我高兴,从现在起你不准随便乱笑。”狼人比艺术家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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