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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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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乏味枯燥?” 杜小眉真性情的点了一下头,随即讪然的猛摇头,“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过去就让它过去,人要向前看,缅怀以往只会徒增伤悲。” 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常常受人白眼,而且她又不太敢瞪回去,遭人欺凌是常有的事,她哪能一件件记挂在心,岂不是自寻烦恼。 尤其是她小学那一段时期,看似天真的小孩子其实很残忍,不懂得修饰言词心直口快,往往不经意的一句话伤得人自信心大失,让小小眉从此封闭了自我不敢轻易踏出第一步。 不过她是个还算认命的人,既然无法改变既定的身份就只好接受,至少她生活富裕不愁缺衣短食,又有爱她的妈妈相伴左右,人生就别贪求了。 知足常乐,惜福的人才有福气,这是一位老师父送给她的话。 “你一点都不在乎牧风在你之前有过的女人,包括我在内?”耿秋桑不相信的轻问!是女人就免不了有妒心。 杜小眉不解地睁大清瞳,“为什么要在意?人都有过去,总不能一笔抹去吧!” 又不是小学生写字,写错了用橡皮擦擦去,没有过去的人还算是个人吗?就算是机器人也会明白地记录著出厂日期。 “你真豁达……”她短促的一笑。 她起身泡了一壶咖啡,为两人各添一杯,然后取出白色的“奶精”舀了一小撮调味。 “秋桑姊,风虽然很好却只有一个,我不能还给你。”她才不豁达,还是有一点点贪心。 一抹异光闪过她眼底。“如果我硬要‘物归原主’呢?你该不会和我拚命吧!”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到那么远……喔!谢谢。”杜小眉接过咖啡啜了一口,觉得味道怪怪的,比以往苦。 大概没加方糖,勉强入口还可以,总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 “打小我就和牧风走得近,及长更成为知交好友,两家的父母早已筹备我们的婚礼,你能介入吗?” (缺P222-224) 第十章 “你要离开台湾?!” 说不出是如释重负或是感到意外,江牧风总觉得不太寻常,宛如风雨欲来的前夕特别平静,令人察觉不到一丝异常的气流。 生性骄傲、自负的女人是不能忍受失败的,由这些年她的表现看来,除非有重大事故发生,否则一个人的性情是不可能变化太大。 枝头野鸡难为凤凰,墙头野花不成幽兰,各有各的命数和生长环境,难以变化立场。 风是无形的,所以捉摸不定。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家松了一大口气,生怕我冥顽不化的缠死你是不?!”她有那么可怕吗? 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耿秋桑自问没那份闲情逸致,为对面山头放烽火。 他如入自家客厅地来去自如,黑眸蒙上一层透视镜。“打算几时离开?我去送你。” “怎么,担心我只是说说而已呀!急著要把我丢上飞机。”送祸。 想笑,她的眼角却有些湿意,他的急迫挺伤人的。 “毕竟朋友一场,我不想伤你太深,离开也好。”省得留下来看他和小眉卿卿我我更加伤感。 “你心里一定在庆幸,少了我的搅和日子会太平些,反正我并非不可取代。” 在工作、在床上、在爱情,她都是可有可无的递补品,聊胜於无。 江牧风敛凝双眉,“别看轻自己,我一向认为你是百分之百的极品,你的出色无人可取代。” 於内於外,她都是光芒四射的聚光水晶,否则以他挑剔的眼光不会要她当人生第一个性启蒙者,她是少见的紫晶玫瑰。 优雅、高贵,带一丝神秘,不具备人的七情六欲,她太冷静了。 即使放错了感情也不吵不闹,淡然得像一杯水,剧烈震动之后仍是一杯水,透明无颜色。 “包括杜小眉?”她尖锐的看向他,目光是淬了毒的锋芒。 “她不完美,但是我为她心动,你该知道我是个情绪化的人,一向凭感觉做事,‘是她’的脉冲一下子冲进我的躯壳。”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我被自己打倒了。” 能不爱就不算完整的人,他忠於自己的感觉,奋力抓住眼前的一道流光并妥为收藏,幸运必须自己争取。 他的飞扬神采是她心头的痛。“你违反了自已的原则。我不行吗?” 一瞬间的脆弱让她显得人性化,有了生命。 但,不再吸引他。 “别让我为难,秋桑,我们不是今天才认识。”皱起黑眉,他表情冷淡地像她说了句傻话。 是呀!她多傻。她暗笑自己的痴傻。“要喝一杯吗?当是为我饯行,我讨厌送别。” “我很想如你所愿,不过待会我得去接眉,她怕酒味。”肩一耸,他笑得十分陶然。 心之所系,惟爱而已。 耿秋桑拿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你真宠她,不怕她爬到你头上撒野?” 摇著一杯微散麝香味的蜜思嘉葡萄酒,粉红的色调摇曳生姿,她两指轻夹散发动人的风情,以引诱者的姿态朝他走去,眼露性的邀请坐上他大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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