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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勾引是女人的天赋,由两人无数次的交欢中,她不难挑拨他最敏感的性感带,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若他青髭新冒的下颚,一滴葡萄酒滴落胸前,清凉地滑入乳沟。

  爱情如果能够背叛,就由她开始。

  “秋桑,别让我瞧不起你。”江牧风一手箝制住往下抚去的柔荑,他的眼倏地冷沉。

  她像醉了的女人咯咯大笑,无赖地往他的唇吻去,完全不顾形象地在他唇上落下无数的吻,企图引起他狂肆的热情。

  酒液溢出嘴角,让她看来性感而迷人,自动滑落的罩衫酥胸微露,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躲得开如此的诱惑。

  那是极致的美,一种不流於俗气的胴体美,骨肉匀称不见一丝瑕疵,她还故意撩高下摆展露美腿,他一向抗拒不了。

  “要我吧!牧风,你不是最爱吻我的?我的人全是你的。”她要为他所拥有。

  她的呼吸中微带酒味,叫人不饮也醉。

  “别作践自己,你让自已沦为不堪的女人。”他顾念著多年交情拉开她——

  跃而起地抹去她留下的口红印。

  不可否认她的肉体令人沉迷,他会有欲动纯粹是生理反应,无关他要不要,理智清明的他知道不可一错再错,否则后果会不可收拾。

  不爱她就不能给她希望,并非他有所谓的贞操观念,另一个女人更能引发他潜在的欲求。

  “我还能保有什么呢?就当是离别礼物吧!要我,最后一次。”她已经抛却自尊,拉下身段的求他。

  他的眼中有犹豫,最后毅然决然地推开她。“爱你自己吧!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牧风,你太残忍了,连最后的回忆都不肯留给我。”难道她注定要失败?!

  “建设前有必要的破坏,残忍反而是一种仁慈。”帮助她解脱。

  她愤怒地将酒杯掷向酒柜玻璃门。“去你的仁慈,我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你怎能无视我的深情。”

  “冷静点,你有些歇斯底里。”他眼神很冷,刚硬地不生怜惜。

  他的怜爱与疼惜已让另一人占据,再无多惰分给她,残忍往往是新生的开始。

  “我为什么要冷静,是我先爱上你的,所以你狠得下心伤害我,你负了我,你负了我呀!”她大吼的扯著头发。

  “秋桑,你去照照镜子,看你还认不认识自己。”他毫不留情地推她到镜子前面,让她看清自己愤世的丑陋嘴脸。

  披头散发、眼神呆滞,红丝密布黑白分明的杏瞳,那是她吗?

  滑坐在地的耿秋桑抱著膝痛哭失声,引以为傲的自制迅速崩溃,绝望的哭声令人动容,恍若受伤的小动物独自哀呜。

  流水无情呀!无奈花儿飘零,她败得很惨,不值得一哂。

  “不想让人家同情就擦乾泪,你是全球艺术界的女王,何必为爱伤神。”她是极品,无人可否认。

  “牧风……”抬起头,她满脸泪花仍美得不可思议。

  江牧风语气转柔,“不是你不好,而是爱情由不得人选择,我上辈子八成欠了那只小老鼠的债。”

  因此她来要债的。

  “是呀!由不得人…”若能选择,她也不想爱得这么苦。

  “你自己要想开……咦!这是什么?”好熟悉的手链,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眉?!”

  “有。”

  蓦然的应答声叫客厅中的两人傻眼,一个忘了哭泣一个忘了说教,同时看向卧室门后一颗探头探脑的头颅。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怪他觉得这条在沙发上的银手链很眼熟,那是他硬套上她腕上的水星之恋。

  “我……我睡著了。”杜小眉傻笑地伸出一只手打招呼,人还在门后只露出一颗脑袋。

  “去你的睡……”他看向一脸惊愕的耿秋桑,“是你把她带来的?”

  “不可能呀!她明明应该睡上一个小时。”药效减退了吗?

  “应该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把主意打向她。”江牧风阴沉著脸,将畏畏缩缩的情人抓出来。

  躲个什么劲,他是外人吗?她浑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也全都摸透了。

  耿秋桑苦笑地撩挽头发,“我在咖啡里下安眠药,够她睡到我们办完事。”

  “你下药?!”他的表情刷地铁青。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哇!好厉害哦!

  “因为你是白痴,人家拿毒苹果给你吃,你还向人家道谢。”他仔细地察看她有无不适。

  人家又不是白雪公主。杜小眉不敢顶嘴地任由他搂得内脏快碎了。

  “‘奶精’是磨碎的安眠药,我常因失眠服用而有抗药性,但你……”她怎么可能没效?

  “我一向好吃好睡,睡饱了自然就不想睡,要不是你们吵得要命,我还打算把你床头的小说看完。”好可惜只看了一半。

  “小说?!”

  “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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