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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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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晓得断天住在哪里?”她本来打算先带他去住饭店,然后再私下去会老情人。 “只要有心去查,没有查不到的讯息。”让他多活了七年,足够了。 “有心?!”她怅然的垂下头。多讽刺的一句话。 他微带冷然的说道:“我从台湾发行的英文报读到他出车祸的消息,调查后才知他确实没死。” “什么!他出车祸?严不严重?有没有事?谁在照顾他……”她急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放心!只是小小的骨折,当天上了石膏就出院,现在八成已拆了石膏了。” 为什么不直接撞死他。 风琖容自责地红了眼眶。 “如果我在他身边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少受伤痛。” “你少说疯话,就算你在他身边也阻止不了车祸的发生。”他气得心都痛了。 七年。 整整七年。 他一心守护著柔弱的她,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丝伤害,全然包容心不在他身上的她,无怨无悔地当个代替品,抚慰她孤寂、受创的心。可是她回报的却是无止境的心碎,一次又一次在言语上使他受创,让他的心伤痕累累。 难道代替品永远只能是代替品,成不了真实?包括权势和爱情? “我愿意为他而疯,不管他还爱不爱我。”她肯定的说道。 “如果他死了呢?” “我陪他一起死。”她说得亳不迟疑。 “你陪他一……”寇斯顿恨得手直抖。“要是他有了新欢呢?” 风琖容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背弃我们的爱。”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他若爱上别人怎么办?”他不相信他能始终如一。 “不会的,他不何爱上别人,我们是如此相爱。”她仅能抱著一丝执著来安慰自己。 “曾经。”他狠心的说道。 泪,由她两腮滑落。“你一定要这么残忍的挖出我的心吗?” “别哭,吾爱,生疮的伤口不挤出脓汁是难以痊愈的,我甘愿为你弄脏自己的手。”他伸出手想为她拭泪。 “不,别碰我,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爱,我只爱龙断天。”她在心底念著最后一句:只爱他。 “你……”寇斯顿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须臾,他才开口,“等了七年,我不介意陪你耗下去。” 向亚蜜在生气,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大家都选择装聋作哑,故作忙碌状地匆匆来去,视线不敢投往她的方向,以免遭殃。 只有两个人依然故我的不受影响,趴在乾净的地板上做自己的事。 “蜜儿,你够了吧!”向亚泛一把拉过受摧残的小心上人。 “我心情不好,你看我脸上都没有笑容。”哼,小气鬼,她不过摸摸坷坷软绵绵的耳朵而已。 至少,不能用天使般的笑容骗人。“小姐,我和坷坷连课都没上就被你抓来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是天才何必上高中课程,无聊得要命,而坷坷跟著我可以学到比学校更丰富的知识,我在造福你们耶!” “谢了,我怕你带坏坷坷。”环境会造就一个人的后天个性,离远些较安全。 有个容貌相似的危险姊姊已经是如履薄冰了,若是坷坷被她调教得有十分之一的功力,他未来的日子肯定难过。 哪有人因为她无聊就“绑架”坷坷,还撂下话要他来当“人质”,否则她一个不高兴就会发挥高度破坏力,彻底玩垮台湾。 他的名声就是被她染坏的,才会让上一代的长辈称他们为破坏狂、超级恐怖份子。 其实,他真的很善良,绝对不会玩死人,最多去掉半条命。 “小泛泛,你愈来愈不尊重我这个姊姊喔!”能被她带坏是光荣。 “言重了,我是怕你。”怕你拿我开刀。 向亚蜜狠狠地揪住他耳朵。“告诉我,自由的味道好不好闻?” “你要是扯坏可爱弟弟的小耳朵,妈咪会罚你数蚯蚓的蛋。”啧!也不管人家会不会疼。 “就会拿妈咪来压我,谁都知道蚯蚓不下蛋。”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妈咪朝她一笑,不是不好看,而是太过和善使人怕,微笑的背后通常是非人的惩罚。 他微微地耸耸肩。“妈咪是天才制造者,即使蚯蚓不下蛋,她还是有办法变出一堆蛋。” “赫!你说得对,妈咪比我还恐怖。” 向亚蜜冷吸著气,打了个小颤。 “居然说自己恐怖,你真的闷出病了!”向亚泛忧心地看了她一眼。 “是呀!我病得好严重,手脚发麻,眼睛翻白,头发呈现放射状,心口发疼……” “要我拨通电话叫姊夫回来见你最后一面吗?”他拿起话筒作势要按下数字。 “吃里扒外的死小鬼,谁准你叫他姊夫?那个奸诈鬼。”算计到她头上。 为了省事,她和他做了个小小交易。 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三十四年中发生在他身上的细琐小事,且毫无隐瞒的全面坦白,包括和几个女人上过床,时间、地点和完事感想,巨细靡这地描述一遍。 而她一时失策地答应他乖乖待在家里不做坏事,让他能安心的上班赚钱养她。 嗟!她在各国的银行存款多得吓死人,哪需要他来养她。 真是好奇心杀死一个聪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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