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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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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她习武、看医书,琴、棋、书、画略有涉猎,若为男儿身必是栋梁之材,可惜她是姑娘家。 十六岁的她出落得有如瑶池仙荷,清灵净垢得不染一丝匠气,一掀眉、一颦都美得令人屏住呼吸,往往教人忘了手中事地驻足失神,容貌犹胜当年令武林人士疯狂争夺的观音女三分。 但美颜为她带来的是祸不是幸,所以她狠心地毁了它,下刀毫不迟疑。 “义父,央儿和你同进退,绝不苟活。”人生何所欢,无愧天地矣! “不许有这种傻念头,你想让义父无颜见你九泉之下的爹娘吗?”杜怜秋严肃一斥,不准她有丝毫轻生的念头。 “是呀!央儿,错不在你,别说让你义父伤心的话。”苏巧月也赶忙劝说,只能怪造化弄人。 “婶娘,你待我一向如母似姊,此恩此情央儿怕是难以报答。” 是劫,是灾,是无尽的离。 浅笑的苏巧月温柔地抚著她。“笨丫头,入府这些年是你照顾我的多,怎么说起傻话了?” “话傻人多情,终是缘浅。”为何避不开宿命的安排?徒使红颜难带笑。 “不管缘深缘浅,你这丫头和仲儿一般,都是婶娘的心头肉。”一样心疼。 记得五年前她刚嫁入府时,看见年仅十一岁的央儿一肩扛起将军府的大小事务,那时她惊愕不已,还以为夫君凌虐结拜兄长之女。 可相处了一段时日才知是误解,央儿天生的才能不下一般市贾,机智聪慧更鲜人能及,尤善於管理一干仆从,且给予绝对尊重,并知人善任。 想想她真没用,身为长辈的她反而得依赖央儿的瘦弱肩膀,不曾尽过一分心力即坐享其成,空负将军夫人之名。 汗颜见愧呀! “义父,这件事是因我引起,你和婶娘逃走吧!带著仲弟隐居山野,以后别再涉足官场。”反正她的命早该在十年前就随爹娘长眠於地下。 杜怜秋脸色一沉,握紧佩剑。“武将岂有背离之心,你才该护著仲儿和你婶娘逃走才是。” “不,夫君不走,巧月也绝不贪生离弃,让央儿和仲儿离开这是非之地,我陪你留下。”夫妻本是双头竹,花开白芒共存亡。 “巧月,你这是何必?孩子们需要你。”他不想她受苦。 “相公,巧月乃是绾发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成为央儿的负累,你忍心折磨她吗?”她微带哽音的说道,不愿加重小侄女的负担。 “我……”他无法反驳她的话,事实的确如她所言。“央儿,你带仲儿走吧!愈远愈好,永不回头。” “要走一起走,我们是一家人呀!”割舍不下的是彼此牵连的心。 “唉!杜家上下少说也有百来人,若是触怒龙颜罪连九族,你让义父怎舍得下?”他不能不为他们设想。 “去把行李收拾好漏夜出城,免得圣旨一下就走不了。” “义父,我……”她惹的祸怎能由旁人替她背过,尤其是对她有教养之恩的杜家。 “谁都别想走,本舅爷这条胳臂要你们将军府还个彻底。” 一队禁卫军持械闯入将军府,随后走出一位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他眼神含恨的瞪著自毁容貌的佳人,一口气硬是梗在胸口。 即使多了两道骇人疤痕,她未受创的另一侧容颜依然美得教人不想放手,他就是要她。 “郑国舅,你未免欺人太甚,我真后悔没一剑刺死你。”空有表相的畜生。 闻言,郑禾青畏惧地退了一步。 其姊能入宫封妃必有过人之姿,身为胞弟自然不可能丑陋不堪,他的长相风流俊逸,惹得不少千金小姐倾心以待。 只是刚行过弱冠之礼的他,已是京城妓院的常客,狎玩的女子不知凡几,轻佻的眼神给人猥邪之感,不复清明。 他仗著有个妃子姊姊作威作福,受其糟蹋的良家妇女无处诉冤,不是忍辱含悲的委身为妾为婢,便是一死以求周全,免得累及家人无颜见容於乡里。 多少条血债、多少条幽魂就此沉入井底不见天日,夜半的凄凉哭声有谁怜悯?百姓终究大不过皇亲国戚。 “你……放肆,死到临头还敢对本舅爷不敬,不怕满门抄斩吗?”他还真有点怕她。 “把你的圣旨亮出来,我柳未央的头在此,有本事来取。”她愤恨的抽出身侧侍从的剑一比。 “你……大胆,就算没圣旨,我也能治将军府的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敢欺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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