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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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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翎儿呀!怎么伤得那么重,是哪个混蛋敢伤我郑国丈的女儿?” 郑国丈老泪纵横,哭得好不伤心地望著床上已然失去血色的么女,痛心疾首地要找出罪魁祸首为女儿报仇。 宫里的太医来来去去不下十数位,每个人的说法都一样,说她筋脉震移了位,五脏六腑也积了血,要好也很难完全康复。 更糟得是积血好化,脉络难移,一不小心四肢俱废再也离不开床,一辈子当个废人任人喂食,直至死亡。 他辛辛苦苦养大个女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揣在怀里怕热著,捧在手心怕冷著,呵宠著指望她像仪娘般争气,能嫁个好夫婿好让他在朝中坐大势力。 谁知十八年的养育全白费了,堪不破情关的女儿毁了他的精心布置,一夕成空。 幸好,他还有个善於计谋的女儿,在后宫为他帮衬著。 “喜儿你说,翎儿何人所伤?”他要将那人千刀万刚,剁成肉泥。 喜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唇齿打颤地说:“启禀老爷,是……临淄王爷。” “什么,他敢伤我娇儿?”王爷了不起吗?他的女婿可是皇上。 “是……是公主先伤王爷,王爷才打伤公主。”她都快吓坏了。 公主平时虽然刁蛮残忍,可是她非常怕痛、怕见血,居然赌气地划伤手臂又杀人,真是教人意外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敢自作主张滞留王府,和其他人商量后,便决定尽快把公主送回临安,沿路虽有大夫随侍,但她仍担心公主会撑不住,因为她实在伤得太重。 幸好一路上都未有突发状况,得以顺利地把主子送回来,免去杖鞭至死的刑罚。 “王爷皮厚肉粗能受什么伤?他这一掌可会要了我娇儿的命。”他一味的偏宠,认定是临淄王爷的错。 “呃,公主在剑上抹毒,王爷可能已经……已经没救了……”她小声的说,眼睛更是直视地下。 闻言,他一惊。“你说翎儿在剑上喂毒毒杀王爷?” “是。” “那人……真的没救了?”不会吧!一点点毒就能要人命。 “奴婢不晓得,公主曾说‘鬼见愁’奇毒无比,若无解药根本救不了,必死无疑。”公主的心真狠。 爱之深,欲之生。 恨之深,欲之死。 “解药呢?王爷服了没?”可别真闹出人命。 喜儿猛地哭出声。“公主要王爷娶她并杀了新纳的小妾,可王爷不肯,说娶了公主会生不如死,公主气得掉头就走,根本没留下解药。” “小妾?!”他微眯起眼,谋杀王爷可是重罪,何况他背后还有云贵妃及太后撑腰。“那名女子长得如何?” “丑。” “丑?”什么意思? “王爷的小妾长得奇丑无比,左脸被头发盖住看不清楚,右脸有两道很丑陋的刀疤凸得十分狰狞,我看了都反胃。” 她没见过那么丑的女人,可是王爷的眼光不知哪里出错了,放著艳丽如花的娇媚公主不要,反而一心偏宠个丑得吓人的小妾。 男人真是奇怪。 “右脸有两道刀疤……”他喃喃自语著,脑中似乎有个深觉痛恨的人即将呼之欲出。 “王爷非常宠溺那名小妾,口口声声说非她不娶,一心只想与她长相斯守,还直道她比公主美上好几倍……”喜儿加油添醋却离事实不远。 口口声声非她不娶……多熟悉的对白。“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杨……杨愚儿。”应该是这样吧! “杨愚儿……”忽而,他凄厉的大笑。“终於让我找到杀子的仇人。” “老爷。”该不会是受刺激过度,疯了?“你……不要紧吧?”要是真有个万一,她得早点收拾包袱离府,免得受灾殃。 “杨柳本是不分家,改个名字叫愚儿,就想愚弄世人的眼睛吗?”他迸射出阴毒之色。 柳未央,一个教他永世难忘的名字。 他的独子禾青是多么的迷恋她,放弃家中诸多年轻貌美的妻妾不要,执意要娶征战将军的义女。 可多次上门提亲未果,不知好歹的父女俩竟拒绝郑家的婚事,他在儿子的求情下上金鸾殿请皇上赐婚,以为可为儿子迎回如花美眷。 谁知她的性子刚烈无比,当著他们的面自毁容颜,一张绝世丽颜就此染了污色。 儿子就是太固执,明知她顽固抗拒还坚持要娶她入门,率领禁卫军上门施加压力,结果反遭她一剑掷穿心窝,来不及见老父最后一面就咽气了。 痛失爱子的心情是悲愤难当,整颗心全绞在一起,不甘平白放纵凶手,於是上奏皇上,缉捕了三年却仍一无所获,皇榜年年张贴。 这下子,她可逃不掉了吧! 他要立刻入宫面圣,将弑皇亲国戚的罪名全推在她身上,就算皇上心里对征战将军的死耿耿於怀,此等大罪谁也包庇不了。 她--必死无疑。 “老爷,这样好吗?”王府内的人有目共睹,下毒之人乃尊贵公主。 “哼!你懂什么,天高皇帝远,皇上哪能分辨真伪。”他只会震怒的下令斩首示众。 “万一她不是害死少爷的柳未央呢?”又有一人要无辜牺牲了。 少爷的风流浪荡人尽皆知,家中即有不少婢女惨遭蹂躏,她的容貌虽然中等,及不上公主的一半,但有好几回落单时,他的魔掌一样不放过的伸过来。 若不是刚好公主传召;她不知要失身几次。 “是与不是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找个替死鬼,你想郑家被抄家灭族吗?”光是皇太后那关就过不了。 喜儿一听,全身打颤地直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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