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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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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拘小节的人,和沉稳正直的丈夫相爱至深,有志一同的抛却城市的包袱放下名利,不畏艰辛地实现心中的理想。 而他们办到了,也沉醉在所想像不到的丰富世界里,真正乐不思蜀的完全无视台湾方面的亲情呼唤。 战政尴尬一笑,不想死在父亲的乱拳之下。“长途跋涉对她来说太劳累了,她不喜欢坐飞机。” “你这个孩子真护短,八成是你那暴君父亲不让她出门,硬是把她关在豪华牢笼里数佛珠。”要是她准受不了。 日日夜夜对著佛经和墙壁,不疯也憔悴。 “云姨误解了,是母亲生性淡泊不爱野游,并非父亲限制了她的行动,他巴不得她多走动走动别老惦记著佛祖。”老和神明争风吃醋。 若非虔诚礼佛的母亲不忘顾及父亲的心情,家中的佛坛早被父亲拆了,丢入火炉化成一堆灰烬。 他一直搞不懂个性如此迥异的两人怎么是夫妻,一个暴烈如火,独裁专制,从不以他人意见为意见,一个柔似春水不问世事,情绪淡得不起一丝微波,彷佛真是天上神仙转世下凡。 但不管父亲在外受了多少气,他一回到家绝不把脾气发泄在妻子身上,炽烈的深情像是永不熄灭,让人瞧不出他曾为了这段情而狠心离弃第一任妻子。 有人说他无情无义抛弃糟糠妻,有人称赞他忠於所爱勇敢挑战道德标准,面对两极化的批评,母亲依然心如静水地被爱著,同时也付出爱的关心她所爱的人。 “哎呀!别太认真,云姨跟你开开玩笑而已,我还得感谢你父亲的‘侠义’,不然霭芳真当尼姑去了。”她会少掉一个知心好友。 想找人谈天得到庙里去,荤素不忌的她肯定不自在到极点。 幸好有个笨蛋抢下另一个笨蛋,配成聪明组合。 “是呀!千万别当真,丛林中没规炬可言,一切随意,对了,你父母最近好吗?”有十多年没见了。 “很好,父亲照样忙著赚钱取悦我母亲,茹素的母亲仍一心向佛。”你们的女儿好吗?战政没敢问出口。 当年雪嫩似玉的小公主不知生得如何,是否如记忆中一样出尘清灵,宛如皇冠上的宝石散发璀璨光芒。 忽然间,他眼前浮现一张带笑的开朗面容,轻而易举的掩去小公主的光芒,让他错愕的几乎要发笑,两人怎会重叠成一个影像呢? 公主绝不会沦为野人,她的气质与端庄无人可及。 可是,他此刻想的不是青梅竹马的小公主,而是逗弄著猴子的丛林公主。 “呵……听来很幸福,你云姨老是担心她的同学被欺压,现在可就安心咯!” 嗯!一切都没变,很好、很好。 一脸满足的雪怀逸不因环境恶劣而丧志,反而乐在其中的拥著妻子开怀。 “你们住在丛林里不觉得闷吗?”战政拐弯抹角的想把话题引回他最关注的那人身上。 “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有些乐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们的血液已和这片土地结合了。”肤色虽然不同,但心是相通的。 大家都有一颗悲怀土地的心。 “不回台湾了吗?”听他的语气似乎有意终老此地,不愿重返文明。 雪怀逸笑著一睨妻子的眼,温和的说:“谁晓得呢!我们不去预想未来。” 未发生的事谁也不敢预料,缘去缘来但凭天意。 “那雪兰公主……”忽觉自己问得躁急,战政语气一缓的问:“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她还在念书吗?” 记得她是个读书高手,年年名列前茅,全校前三名必有她的名字上榜。 “不了,一拿到开罗学院的文凭就野了,我们都管不住她。”雪怀逸的脸上有著为人父亲的骄傲和无奈。 “管不住……她?”是他听错了吧!那个安静又恬柔的小女孩? 他局促的一笑。“你知道孩子大了总会变,不可能老停留在孩提时期。” 变得他不知该说教育太成功还是改造大失败,完全超出他们的想像之外。 不过她开心就好,人活得有目标最重要,不求功成名就只愿她平安长大,所有的付出也就有意义了。 “你的意思是……”为什么他有一丝不安,好像即将面对毒蛇猛兽? 云紫英豪气的大笑。“他的意思是你别指望见到温温顺顺的雪兰公主,她和以前的胆怯女娃完全不一样了。” “呃!我……”像是被看穿心意微赧了耳根,战政下自在的转开视线。“她还和你们在一起吗?” “是也不是。”那自私的孩子快忘记她也有父母了。 咦!好熟悉的对白,前不久刚听过。“云姨别摆迷棋了,我功力粗浅。” 雪紫英故作哀怨的说:“她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女探险家,有空路过才会回来瞄两眼,我有半世纪没瞧见她来问安了。” “呵……夸张,是你老沉迷於植物研究而没发觉她一直在家,你对女儿的关注还不如那片原生林。”她才是不回家的那人。 “你喔!干么拆我台,一提你的宝贝女儿就忘了我的存在。”独立的兰儿比她更不需要人照顾,当然不用她操心。 “你们都是我的宝贝,我最爱的家人,一个我也不敢忘记。”雪怀逸打趣地流露无伪真情,真心的爱著带给他平实生活的妻女。 人的一生能有几次选择,他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能让她们找到快乐是他一生最大的心愿,他了无遗憾。 “你们听过女泰山伊诺雅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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