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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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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我日日夜夜发痛似地想念你,为何你能毫不动容地冷眼旁观,你不再爱我了吗? 我愿舍弃所有,只求你入梦。 夏天的荷花正盛开,阵阵香味飘送。 情亦如此,远扬。 第十章 空虚感。 刚和女人厮混了一夜的炜烈步出留月轩,望着熙来攘往的人群,莫名的感到一阵寒,他仍找不到生活目标地任由自己继续醉生梦死。 身边往来的女人众多,却没有一个是他属意的她,他觉得孤寂。 身体获得极度的满足和疲累,神智反而清醒得想喝一抔,大醉一回。 “贝勒爷您来了,楼上雅房还为您空着呢!”掌柜的乐迎财神爷上门。 “叫个唱小曲儿的姑娘来助助酒兴。”他摆出风流的姿态丢下一锭银子。 “是是是,小的马上为您准备。” 谄媚的掌柜先命人备上一桌酒席,接着找了对唱曲的父女上楼,弦音一拨,姑娘和着曲调就唱起来。 黄莺般的甜柔嗓音响起,炜烈持抔的手停在半空,似乎有一种身处醉花坞的错觉,听着江南第一名妓沈恋心的纯熟琴韵。 一仰而尽,他觑了一眼,心想不过是个陌生的卖唱女子,他太多心了。 “爷,如月唱的曲子好不好听?” 妖娆的身躯朝他偎了上丢,名唤如月的卖唱女行径如同烟花女,染上红绡的纤纤十指在他背脊挑呀挑逗着。 “如月?!”月?男儿。炜烈失笑地摇摇头,她的一切总是如影随形地折磨他。 “奴家如月,仰慕爷的风釆甚久,盼能在爷的身侧伺候。”如月的嗲音显得虚假。 “你是哪家妓院的姑娘?改天我去捧捧场。”他流里流气地轻捏她的美人尖。 如月微顿了一下,娇笑道:“奴家是醉花坞的头牌名妓,爷好死相哦!” “醉花坞?!”他眼神倏地一利,捏紧如月的下颚。“你到底是谁?” 该有的警觉性他还有,杭州的醉花坞早在一年多前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京城不可能还有一家醉花坞。 “你捏痛奴家了,爷。我真的是醉花坞的姑娘,明日在桂花巷口开张。”他还是这么不知怜香惜玉。 炜烈松了手笑饮一口酒。“原来是新来的花娘。” “奴家是头号名妓吶!爷可得要来月剎捧场……”她的声音被只铁掌掐住了。 “月、剎──” “奴……奴家住的……花……花阁……”要死了,反应这么激烈。 好在这一年多来和老怪物学了些东西,不然她非一命呜呼不可。 如月以不平的眼神扫向正在楼下用膳的白衣公子,气恼自己何必吃力不讨好地自告奋勇,帮情敌牵起鹊桥。 “你把花阁取名为月剎?!”多令人心痛的两字。炜烈哀伤地拎起一壶酒猛灌。 如月深呼了一口气。“奴家来自杭州,自幼拜月为神,十分崇拜已故的月剎天人,所以……” “不许再说了,给我滚。”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面容狰狞地一吼。 不只如月吓了一大跳,连楼下的客人都差点吓得跌下椅,惊心地抚抚胸口,赶紧结了帐开溜。 唯有楼下雅房视不着的角落里,独坐一位美若天人的俊公子,他优雅地用完膳,以绫巾拭拭唇,风雅地摇扇步上楼。 “这位兄台,小弟姓岳名破尘,不知可有荣幸与你共坐一桌?” 炜烈手中的酒壶陡地滑落,双手微颤,他不敢回头望,生怕这是一场幻梦。 “既然兄台不开口,小弟就当你默许了。”白衣公子招手要小二再送上两壶温酒。 当那张朝思暮想的容貌映入炜烈眼中,他仍当是在作梦。“你……” “女儿红色黑味甘甜,妙味虽言语难形容,但小弟偏爱景阳春的香浓辛辣,余味不尽,一饮醉千日。” 可怜哦!见了鬼。如月很不是味道地想着,被只老手抓了走,她卸下脸上的薄膜,赫然是江南第一名妓沈恋心,亦是改回本名的宋怜星。 “男儿──”炜烈犹觉踩在云端,脚底非常不踏实。 “小弟确是男儿身,兄台想验明正身吗?”她以男儿之姿送了个秋波。 似要证明不是在梦中,他忽然抽起随身匕首往手臂刺下! “你疯了,炜烈……”郑可男撩起他的袖口止血,乍见参差不齐的丑陋伤口,不免大受震撼地红了眼眶。 不值得呀!她不值得他如此深情对待。 “你是男儿……”他不敢用力碰触,只轻轻地怜抚她的玉容。 郑可男抽噎地投入他的怀抱。“我要你幸福呀!为什么你要伤害自己?” “真的是你,男儿。”有形有体有温暖,是人非鬼。“我想得好苦。” 感受到怀中温热的气息,一阵强烈的喜悦渐渐泛向四肢,炜烈动容地抱紧失而复得的珍宝,眼眶疑有水光浮动,肩膀一上一下的抽动着。 这不是梦,他的男儿活生生的在他怀里。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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