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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喂!你干么哼我,我关心你才说你呐!像那个姓秦的家伙死在路边我也不会多瞧他一眼,任他腐烂生蛆、爬满尸虫,我照吃我的甜不辣。”

  哎呀呀!她怎么生气了,说别人也不成呀!那么用力掐她的手臂当她死人不会痛吗?待会非好好说说她不可,好朋友不是这么当的。

  现在为了自个的安危着想要忍一忍,免得一句话说得不贴心被推一把,她真要死得冤枉了。

  “好嘛、好嘛!我不诅咒秦始皇死无全尸,虽然他长得很有型,是会让女人心动的那一型,可是脾气不好,让他的完美大打折扣,就像是提拉米苏蛋糕上多了一只死苍蝇,再好吃也没人敢动手了。”

  “嗯哼!”她的脾气又好到哪里去?!动不动就抡拳狮吼,好意思批评别人的不是。

  “奇怪了,你干么不说话?现在才来装淑女已经太迟了,我早就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可怕女人,我不会再受骗了。”

  她学聪明了,绝对绝对不重蹈覆辙,她休想一再的骗她,二十五岁、有自主能力的新时代女性,有着果决判断,能分辨黑白。

  只是介于两种之间的灰色地带就有一点含糊了,她需要用到不灵光的大脑,所以就算了,偶尔被骗一次也没关系。

  “说真的,秋千,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那个讨厌鬼,他眼太利,嘴太*,又非常瞧不起女人,我们找个地方把他谋杀掉如何?”一了百了,省得费心。

  “杀人是有罪的,预谋杀人只有死刑。”她还没本事杀人。

  孟蔷妘的身子忽地一僵,脚步踉跄了一下。“你……你的声音变得好粗,你要改行当配音员吗?”

  奇怪,她为什么有不好的预感,好像霉运又再度找上她。

  “如果你停止抱怨,我们两个都会好过些。”他目前的职业尚可,不需变动。

  “啊,这声音……”好熟。“你……你是秦时篁?!”

  不会吧!她的运气背到这种程度。

  冷沉的磁音压低的在她耳边响起,“建议你不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他是个男人,而且欲望非常强烈。

  “我……我没有乱摸喔!你可别小人肚肠将我推下楼。”攸关生死,她可以暂时放下刀剑,学着谦卑。

  呜……为什么会是他,老天嫌她日子过得太混了是吧?故意找她麻烦要她拿着量尺生活,一板一眼地有个女人样,不叫父母丢脸。

  很想哭的孟蔷妘只能依靠适时出现的大老板带路,谁叫她脸上还蒙着一条黑色长布,心里忖度着等一下一到达一楼,她要马上骑着心爱的小蓝开溜,绝不能落在恐怖份子手上。

  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啦!老用一种很想吃了她的眼神瞪她,好像她不该生得太可口,把他的品味搞坏了。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你不知道男人的下腹很敏感吗?”尤其她抓的位置正是他胯下往上移两寸的地方,接近男性的欲望中心点。

  她哪晓得,她又不是荡妇淫娃。“秦先生,你忘了我眼睛看不见吗?多有错手你不会自己移开呀!”

  对着她耳朵吹气很难受耶!她全身都热起来,像是吃了海鲜,过敏症发作了。

  “那把黑布解开,有我抓着你怕什么。”有惧高症的人还爬高,简直找死。

  “不行、不行,你不怕我又吐了你一身。”光是昂贵的洗衣费她就负担不起。

  什么特殊毛料难清洗,纯羊毛手工制作她不懂,她只知收费单上的数字根本是坑人,随便用手搓一搓根本花不到十块钱的洗衣粉好不好。

  一提到那件事,脸色阴郁的秦时篁一把将她提起,“你要敢再吐,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哇!你暴君呀!这是生理状态哪由得人控制,跟吃饭拉屎一样正常,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除非他不是人。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暴君,你要不听话,我就把你吊在一零一大楼顶端,让你欣赏台北市风光欣赏个够。”看她还敢不敢见了他就逃。

  “一、一零一……大楼……”啊!头好昏,地在旋转。

  “我想够高了,你要嫌不够,还可以从飞机上垂吊而下……”唔,怎么回事?她全身在打颤。

  “好……好高……我不要了……快放我下去……不要高……坏人……你是坏人……我要吐……”她在飘了,风好大。

  孟蔷妘光凭想像脑中已经一片混沌,心理作用影响她以为自己正处于顶楼高处,底下蚂蚁似的车子穿梭其中,她吓得腿软走不动了,只想一棒把自己敲晕。

  “不许吐,你站在一楼人口处了,一点高度也没有。”看到她脸色发白的揪着胸口,他竟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骗……骗人,你和秋千一样喜……喜欢骗人。”捂着嘴怕把吃下肚的好料全吐个精光,她语气虚弱的攀紧他的手臂。

  “骗你这头猪有什么好处,根本卖不到好价钱。”秦时篁气恼的扯下她蒙眼的黑布,气得在她嘴上咬一下好让她清醒。

  只是那一下似乎过久了些,四唇碰触的滋味甜美得让他失去理智,以为正在品尝一道上好的佳肴,一个不小心整个人便投入了。

  有一种食物外表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但内馅饱含多种口味,叫人一尝就上瘾,欲罢不能,如吸毒者沉沦。

  大概过了一辈子,其实只有五、六分钟,缺氧的孟蔷妘才连忙将他推开,身子一软,跌坐在地的猛吸空气。

  说实在的,这已经不是尴尬两个字足以形容,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怪,一副你对不起我又说不出口的模样,好像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对方的错。

  “呃,你有没有事,坐在地上很难看,还不给我爬起来。”她的脸好红,像新酿的水蜜桃甜酒。

  让人想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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