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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没关系,我喜欢坐轮椅。”截了肢她还是心理医生,有自己的人生目标,装上义肢还是完整的人。

  唐君然脸上的笑意变多了。“我不喜欢你坐轮椅,我要你用一双脚缠住我的腰。”

  “做仰卧起坐吗?”她佯装无知的斜睨他。

  “不,做爱做的事。”他语带欲望,长指滑上高峰地区。

  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两人生活,口中不言与爱有关的话题,但加温的感情不难由肢体语言和恋眷眼神看出,他们在相爱。

  谁也不提未来,顺其自然的把握上天赐予的时间,无拘无束地嬉闹打趣,像是不知对方的身份和背景,只为快乐而快乐。

  百无禁忌,无所不谈,他们甚至发生了关系,互相以最真实的一面探索彼此的身体。

  一次两次不够,他们就放任自己沉溺在性爱中,没有明天似地疯狂做爱,爱情在一次次结合中渗入对方的身体,不可自拔。

  不提,不问,不去想,当作回忆。

  “思想邪恶,你中了孔老夫子的毒。”一本论语,茶毒多少英才。

  “唔?”唐君然黑眉扬上。

  黑玫儿画上他的鼻梁一点。“食色,性也。”

  “你想下去洗泥水浴吗?”敢调戏他。

  “我警告你哦!我真的会翻脸。”一脸戒慎,她死也不放手。

  “好几天不洗澡你不觉得脏?”他看了看客厅里的泥水,再瞧瞧她,笑得不怀好意。

  “呃!君然,你不会这么残忍对付我对吧!我是半个残废。”残障者有优待。

  他看了一眼吻过好几回的玉腿。“我记得你刚刚就是用这条腿走下来的。”

  差不多回复原来肤色,只残留一小片淤青未退。

  “啊!被你识破了,我伪装的技巧真差。”她假意惊讶的吻吻他的脸颊以示讨好。

  “玫儿,装傻罪加一等,你看该如何处理?”她根本连伪装都没有,正正常常地走下五阶。

  “罚我回床上睡觉作恶梦,你去负责做清泥砂工作。”她一脸希冀。

  “你、作、梦——”

  往下定了几阶,离泥渗的磁砖只差几寸,他作势要将她往下掷抛,可她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不肯松手,小白牙咬上了他的肩头。

  “看来有人非常想洗美容浴,这用来敷脸一定美颜美肤。”再走下一阶。

  “我已经够美了,不需要锦上添花。”天呀!那股气味真刺鼻。

  唐君然故意和她作对似,脚上已沾到一点泥。“没有女人不想变得更美。”

  “我才不……啊!那是什么?”一道黑影俯冲而来,壮硕得令人一闪。

  “小心,玫儿……抓牢——”脚下一滑,他快站不住脚。

  “唐君然,你敢把我摔下……”

  砰地,泥沙四溅。

  话还没说定,刚才的巨物又从唐君然后面顶了一下,两人像失控的云霄飞车跌入一摊淤泥中,滑行到客厅正中央才打住。

  假戏,真做了。

  “玫儿,你没事吧?”地面太滑了,唐君然站不稳脚又跌了一跤。

  卡在沙发和柜子边,黑玫儿抹抹脸,一手的泥巴让她好沮丧。“你干的好事,我真佩服你的敢做敢当。”

  陪她一起洗泥水浴。

  嗯!这是什么鬼东西,还有鱼埋在淤泥底下,而且还活著。

  “我们有红烧鱼吃了。”他打趣的道。

  她没好气的一瞪,“等我把你宰了还有炖肉好吃,你可以考虑要捐献哪块肉。”

  “嗯,让我先把遗嘱写好,受益人填你的名字。”他利用她先前的话调侃。

  反正他已无亲人,和他定得亲近的人没几位,交给她最适合。

  “居心不良,存心要陷害我,你要我到牢里花你的遗产吗?”受益人往往是最有嫌疑涉及谋杀的人。

  而且她的背景一调查就不乾净,父亲是退了休的黑道老大,白龙帮帮王南杰又与她有交情在,谁能不怀疑她的意图。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他尝试著扶物站起。“我是很想当坏人,但你确定还没洗够泥水浴吗?”

  “我……”她看见“凶手”嚣张的叼著死老鼠。“巴西鹦鹉!”

  “什么……咦!这只鹦鹉有点熟悉,像在哪见过?”很爱跟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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