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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我说,义儿!自古红颜是祸水,你晓得吧?”胡氏颇富深意地提醒他。

  慕容义飞在母亲胡氏洞悉的眼光下无所遁形,有些不自在。“娘,干吗这么说?”

  “为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你四处玩玩我不反对,但在这个非常时刻,你要分轻重,和女儿楼伶妓弄得满城皆知,这产业还没到手,就先坏了自己名声。你也知道,慕容骥那老头刚正不阿,最讨厌行为不检点的人。你呀!起码也做做样子给他看,不要在还没成功之前,先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跟。”

  “我知道了,娘。”他敷衍回应着。

  胡氏无可奈何地睨他一眼。知道?瞧他那副心不甘情不顾的模样,要真有节制才有鬼哩!算了,只要他不太过分就好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房媳妇。”

  “嘎?”他的表情仿佛看到天塌下来般的恐怖,脸色倏地刷白。“我才二十岁哪!”

  “怎么?你爹十八岁就娶我入门了,你二十岁才娶,为娘我还嫌迟了呢!”

  “娘,不要那么残忍!我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就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才要你早些娶媳妇。”

  慕容义飞知道再怎么抗拒也说不过胡氏,于是无奈地垂下头。

  “干什么?又不是要你上断头台,瞧你,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我还宁可上断头台呢!他心想。“随便您了。哪家姑娘?”

  “不是听说慕容云樵才刚被退婚!现在朝廷中最有威望的就是相国赵士伦了,与他们联婚,不仅可以挫挫慕容骥锐气,也好壮大你的声势,倒也不失为良策。”

  慕容义飞一听,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嚷道,“您要我娶赵亚婉?哦!拜托,那个泼辣的女儿!我还以为全世界只有那个慕容骥瞎了眼,怎么,娘,您也糊涂了吗?”“胡扯!谁说我糊涂了?娶她有什么不好?相国女婿,光是这个头衔,就可以让你在杭州横行无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胡氏戳了慕容义飞额头一下,嫌她不好计算。骂了声:“笨哦!”

  “可是娘,她……她那种女儿……”他无法成语。要他娶那种蛇蝎女人……他虽然好女色,可也不是照单全收。更何况,赵亚婉是那种大小姐脾气,面貌又乏善可陈的女人!他抚着额。哦!头痛!

  “我只要你娶她,娶过门后,你要怎样,我可也没限制你。”胡氏邪笑暗示。

  “娘,您是说?”他眼睛倏地一亮。

  “买个花瓶回来不好吗?虽然品质差了点,但装饰一下也还好啦!至于要不要插盆花,就看你意思了。”

  “你不怕她哭诉?”

  “笑话!进了我慕容家门,就是慕容家人了,她有什么脸哭诉?再说,你以为娘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胡氏挑眉。

  慕容义飞顿时如获大赦。“娘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当然!你以为娘这辈子是虚晃的?说真格的,要迎娶相国千金,要取慕容世家,和那个花魁女人要有些节制。”

  “我知道了,娘!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您等着瞧吧!”他的眼光闪着一股狡狯的光芒。

  未来,将是他慕容义飞的天下。慕容云樵,闪一边去吧!

  第四章

  哦!该死!为什么头痛欲裂。慕容云樵想狠狠地敲一下自个儿的脑袋,但不知怎的,双手仿佛不受控制,软弱无力地垂放在身侧,硬是动不得。

  他哀嚎一声,有些困难地眨眨眼。怎么了?不过一觉醒来,竟然仿佛被车辗过一般,全身疼痛不堪。他有点怀疑,自己全身的骨头是否还安然无恙,完整地连在一起。

  再次努力地眨眼,他终于清楚地看到房内的景象。他强迫自己振作仍然昏沉的脑袋,想像发生了什么事。对了,我在用晚膳,突然觉得一股气冲上脑门,然后……哦!该死!一段空白的记忆。天!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云樵企图起身,挣扎了许久,还是无法如愿。最后,他终于放弃了。看来自己昏迷了好久。他深吸一口气,企图将真气逼向丹田,他可不想再如此虚软下去,他慕容云樵可有重大的事要去做,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他试了很多次,发现自己体内气息乱窜,根本无法归于一处。不过,乱归乱,却也有股舒服的沁凉之气。看来,这次大难不死,倒是给他带来后福了。

  房门外传来窸窣的声响。他想唤人进来,但久未开口,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来。

  窗外的阳光泄了进来,洒了一室金黄,是个和煦的天气。他暗忖。以往在这种天气里,他总会到后山去,与风为伍,与林为伴,舞剑长啸,恣意放肆自我。只可惜,此刻无法撑起孱弱的身体,他微叹,失去一个练武的好时机。

  “少夫人,我来就好,小岚消受不起啊!”

  少夫人?!哦!天,门外的声音使他差点跌下床!没听错吧?但门外传入的甜美声音否决了他的疑惑。

  “没关系,我没什么事,扫扫门庭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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