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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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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屏风并未完全遮挡住木桶内的春光,她的举手投足尽数落入他的黑眸,白晰的肩背、如藕的手臂、粉嫩的长颈、隐约可见的高耸胸腩,黑眸略微收缩,随即他淡定地转过身,没有再看下去。 他走到床榻边,将衣服脱下,只剩下一条裤子,露出精壮的上身,任谁都想不到他一个商户会这般的结实, 全因他平日里有练拳的习惯,强身健体。 那厢邱嫣然洗得差不多了,起身擦干了身体,穿上中衣,一手抓着前襟,一手卷起发尾走出屏风后,当看到房中那半裸的男子时,她紧张得喉咙发干,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傻傻地看着行走过来的邢厉。 袭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差点忘记了呼吸,即使知道邢厉喜欢男人,可在她眼中,邢厉的的确确是一个大男人,一个让还是处子的她很惊慌的男人。 他直面走过来,却不是向着她,而是她身后的木桶,她的呼吸一下子顺了不少,赶紧低头看自己,只见少许的水渍弄湿了她的衣衫,玲珑的身姿渐渐显出来,她红着脸,赶紧抓起一条棉帕擦拭着头,又抓起一件外衫披在身上。 好一会,她想到一个问题,猛地回过头,看到男人裸露的背影,她又转过头,慌乱地说:“那水我刚用过。”她只听到他沉沉地回了一句,“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傻乎乎地擦着头发,耳朵却跟兔子似的竖起来,不断地听着他的动静,可时间在他那里似乎静止了,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好吧,他既然爱用她用剩下的,那便随他吧,她用棉帕绞干了头发,便任由半干的头发散在耳后,小手拿起白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眼睛不敢瞧屏风后面。 终于,静止了一样的男人动了,倏地起身,哗啦啦的水声听得她的耳根子都红了,一会,他穿着干净的中衣走了出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 她的眼微微斜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黑眸,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夫君有事?” 他摇摇头,她转过头继续梳着头发,却觉得一旁的他目光如炬,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开口了,“昨晚西北的米商发生盗窃,我便连夜赶过去,午时才处理好。” 这是解释他为什么没有早些过来跟她一起回门的原因?既然事出有因,她也没什么好责怪他的,“哦。” 轮到他挑高了眉,这是什么意思?想到不久前邢夫人的责骂,他就想笑,什么伤心欲绝、什么丢人现眼,她根本不在意。 好不容易打理好了发丝,她站起来,安静地爬到了床榻上,头朝内地躺下,她动了之后,他也跟着动了,起身吹熄了烛光,上了床榻。 夜晚的感官特别的敏感,她总觉得身后的人如火一般,她不禁偷偷地往内移了一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发现到男人早已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了。 邢夫人今日除了责骂他,还要他传宗接代,想想之前的画面,他感受到一股火热的欲望在下腹里冉冉升起,要一个孩子也好,起码能应付娘。 邢厉并不重女色,而且女人通常代表麻烦,他不想惹一身麻烦,他的志向也不是在女色之上,他想要的是扩展他的生意版图。 所以之前相姑娘,他也总是兴趣缺缺,要不是邢夫人这般的雷霆手段,他怕是不会娶妻,他一点不着急。 既然有欲望就水到渠成好了,他伸出手正要探过去,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微扬眉,正要收回手,她忽然转了过来,衣襟往旁边散开,露出白嫩的浑圆,粉色的花蕊若隐若现,仿佛等待着旁人采摘。 他眯着眼睛,手果断地放在了她的胸脯上,毫不客气地压在她的身上,她反而没什么感觉地搂着他,全心全意信赖的模样与平时乖巧听话的态度不可相比,他的耳听着她咚咚的心跳声,不由得闭上眼睛,宛若被催眠了一般,忘记了前一刻的尴尬,睡意如炊烟般袅袅升起。 夜深了,床榻上的一对人如鸳鸯般缠绵在一块,宁静的夜里多了一丝丝不可诉说的温暖。 邱嫣然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胸口格外的闷,头一低,便对上一双黑眸。迷糊的小脑袋迷糊了片刻,她颤抖地发出声音,“你在干什么?” “好娘子,为夫正要问你做什么。”邢厉皮笑肉不笑地说:“这般地缠着我是何意?”恶人先告状说的便是邢厉,商人的心本来就是黑的,昧着良心说话更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昨夜她让他出丑,他记恨了这一事。 邱嫣然垂眸,顺着自己的手看到了自己缠着他脖颈,又顺着自己的脚丫子看到自己缠着他的腰,暖玉早说过,她的睡相不佳,说她爱抱着被褥睡,如今被抓了一个正着。 “我……”她重重喘息一声,快速地松开手脚,“你快走开。” 他却不动,一双如藏了谜一样的眼深深地凝视她,“娘子还真是狠心,利用完了就丢到一边。” 她的俏脸红彤彤,一共也只跟他睡了两宿,就被抓到了,睡相不佳又没法治,她的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与他分房睡的最佳方法,她故作伤心地低头,“夫君,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个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委屈夫君了。” 他不动声色地颔首,“确实委屈。” 低着头的她眼睛一闪一闪,“我们不若分房睡,如何?若是扰了夫君的安眠,我心中千万个不愿意。” 他邢厉纵然不是什么美男子,可走在路上也总能让女子多瞧几眼,到了她这,他倒成了滞销不出去的陈米,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她眼中不断闪烁的光芒。 冷冷一笑,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顺着她粉嫩的肌肤滑到她的下颚,轻轻挑起,“怎么会呢,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叨扰了。” 她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夫君……” “时候不早了,该起了。”他松开她,快速地起身,耻辱的裤子他自会找一个地方放火给烧了,现下他不想在她面前露馅。 如意算盘打空了,邱嫣然变得恹恹的,起身洗漱之后,换了一套淡蓝色的衣衫,转过身正好看到邢厉,他今日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衣袍,两人不经意地穿上了相似的服饰。 她颇为尴尬地想换下衣衫,他开口道:“用膳。” 于是她只好跟着他去外屋用膳,还好有美食安慰她的心,她很快便将方才的不愉快扔到一边,敞开肚皮吃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山楂肉片才吃了几片就没有了,酱黄瓜也不翼而飞了,素鸡也没了,她怒了。 “夫君,你今日似乎吃得有些多。”她不悦地说。 他轻笑,“是啊,特别的饿。”平时嫌她吃得多的人竟然还没吃完,大有继续吃的趋势,她忍了一下,惺惺作态地说:“早如此,应该让厨房里多备下些才是。” “理应如此,娘子的胃口这么好,确实不够。”他快速地说,一副他吃这么多是天经地义,她吃这么多则是不该的模样。 看得邱嫣然的心口作疼,咬着牙说:“多谢夫君体谅。” “无妨。”他不在意地说。 一口气堵着胸口,她说不出话了,这个男人当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啊,她快要疯了。 “记得娘子爱吃甜食。”他将桂花糕挟到她的碗里。 她眼角微抽,她不喜别人挟食给她,上面可都是他的口水呢,她努力扬起笑,“多谢夫君。”筷子却是碰也不碰那桂花糕。 “为夫一番心意,娘子快吃吧。”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马上吃,但他很欣赏她那副明明火到气头上了还忍着不发的模样,当真是赏心悦目。 气死她了!她忍着气,“我喜欢将糕点留到最后吃。” “呵呵。”气够了她,他见好就收地继续用膳。 一顿饭用得很不开心,邱嫣然最后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将桂花糕给扔到了一边去,在邢厉走后,便要人将被褥拿出去晒一晒,正好今日是一个大好晴天。 清丰院的合欢树下有一张石桌和石凳,她挑了几本书,便安然地坐在那里看书,一旁的暖玉烧了一壶茶,配着几种精致的糕点,端到了桌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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