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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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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就是因为太在乎他了,才把情绪隐藏起来,竭力不烦扰他来尽她为妻的责任。门外繁花似锦,她怕自己再像以前那样使性子的话,他迟早会厌了她这朵家花。 “我没生气。”她掀唇一笑,压下这些日子所累积的委屈,她又选择对他说谎。“我只是想陪你好好度过你的生辰……” “我只坐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他露出安抚的笑,承诺道:“我只在那儿待半个时辰,你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 *** 上了花船,长孙晋才晓得那些商客及同行为他豪掷千金包了整艘船,一舱人更嚷着不醉不归,他见势头不对,心知没办法在半个时辰内脱身,便吩咐身旁的小厮回去传话,叫容云别等他了。 将近子时,各人择定了花娘准备快活去,他拱手谢了众人好意,便领着小厮迅速归家。 终究,他还是对她食言了。 怀着满腹的忐忑与愧疚,他急急步回新房,点起油灯,却见一室寂静无人,他拧眉,马上又出外寻人。 这么寒冷的冬夜,她上哪儿去了? 忧心忡忡间,他远远瞧见帐房透窗而出的微弱灯火,他不假思索直往帐房而去,终于在内室寻着他最惦念的人儿—— 他停住了本来急切的步伐,炯亮的黑眸渐渐炙热。 佳人一袭洁白单衣,手握小酒埕,醉卧于矮榻上,酒酣耳热间,不觉翻起了襴裙下摆,露出一双纤秾匀称的细腿,展现她惹人血脉贲张的旖旎风情。 如此不雅的卧姿牢牢锁住了长孙晋的视线,他略一回神,坐上了矮榻。他直视妻子娇妍的醉颜,大掌裹上她的纤纤裸足,他轻柔地抚摸把玩着,掌中细腻的触感教他泛出满意的笑。 “白玉似的……”薄唇发出赞扬的浅叹,他半跪下来,俯首以温热的唇舌膜拜她无瑕的凝脂。 水上人家不缠足,纵然她没有令人惊艳的三寸金莲,可他就是喜欢她这双足踝,不大不小握在掌中恰如其分,堪如玉笋。 他思绪一荡,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按捺不住想像当这双腿攀上自己腰杆时,那滋味该是何等销魂? “嗯……好热……”迷糊呻吟,容云翻了个身,小手扯着衣襟,浑身被醇酒醺得闷热不已,她无意识地挪动双足,想踢开腿上突现的燥热。 不理她的抗拒,长孙晋兀自爱抚着她,大手滑上她的腰肢,他再次坐上矮榻,从后抱住了她,迫不及待想享受更进一步的肌肤之亲。 吻着她的耳垂,他嗄声问:“怎地酩酊大醉成这样?嗯?” 挥不掉满头昏沈,她只能逸出细碎的呓语,瘫软在身后壮硕的胸膛里。 “真想让你清醒点,好让你瞧瞧自己有多美。”黑眸盛载着她红润的娇颜,他心跳难稳,禁不住伸手探进她衣襟里,爱怜地抚弄她布满香汗的芳软,欲望变得炽烈而紧绷。“很热是吧?我帮你脱掉它可好?” 在他不断收紧了又放松的掌握里,她连连娇喘,睁开迷蒙双眸,就见他正为自己宽衣解带,她不依地拍开他的大掌,挣扎着要起来。 看她似是醒了,他伸手扶起她娇软的身子,想亲吻她,却又被她的小手挡住。 “你干么回来……失约了就别回来了啊……”她打了个酒嗝,尽管醉糊涂了也尚有两分醒。“你的酒肉朋友……还有花娘,都……都比我重要是不是……我以后不再等你……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我不要等你了……不等了……” 她才不要再守在那间冷冰冰的新房等他归来,他既然食言了她就不必跟他客气,打今天起就跟他分房睡好了!于是,她赌气留在帐房,正要灌酒入眠,却情不自禁地越灌越凶,不知节制地让自己大醉成这副德行……喔,她头好晕! 断断续续的醉言醉语,全是埋在她心底的不快,他听着,总算明白了她的心结。 “怎么拿自己去跟那些外人比?”他叹口气,搂紧了她醉得歪歪斜斜,几乎要掉下矮榻的娇躯,温言道:“别忘了,你才是我长孙晋的妻子,那些人哪会比你更重要?” “哼……你也是我容云的丈夫啊……我……我却没办法……没法子留住你……”是她失败还是他太野?她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你当然留得住我,瞧我把你抱得多紧。”他低哄着,收紧了臂膀。“那些酒肉朋友和花娘,全都比不上你一个,这世间只有你留得住我。” 很是中听的字句让容云笑出声,她摇摇晃晃地抬头,想反抱他,却一头撞上他肩膀,撞疼了他的腮帮子。听他呼痛,她咯咯娇笑,朦朦胧胧地想着,这就是对他的小惩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她食言又晚归。 回缠耳畔的笑声教他略微安心,他揉揉疼痛的腮,把她拦腰抱起,她却开始在他耳边啜泣。 “云儿?”长孙晋抱着她坐下,拍抚她已然哭颤的背脊,倍觉心疼。“为什么哭?有事就说出来,别对我闷不吭声的,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宁可她把所有的不痛快都发泄出来,也不要她闷在心里,搁着难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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