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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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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退下吧!我自有打算。”颐王挥了挥手。 极湖山庄是个风景幽美的地方,位在俯瞰湖泊的半山腰,是个避暑山庄!这地方是当年静缘为了爱妻金如玉特别命人建造的,如今,只剩下几位忠心的老仆,每日忙碌的打扫,期待工人的归来。 此时宁静已久的极湖山庄外传来策马声,赵总管拿起长棍严阵以待,当年他可也是赫赫有名的大盗,臣服在花无道手下多年,早已收山,是位忠实的总管。 静缘抱起金铃一脚踢开大门,赵总管手上的木棍忽然掉落在地,是盟主花无道吗?虽然暴戾之气已殆尽,光着头皮,一副出家的模样,但,他盟主的气势仍在!赵总管不禁老泪盈眶,他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了。 “盟主!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赵总管十分开心。 “是呀!我回来了,还把小姐找到了。”静缘抱着金铃,大步的向屋里走去,赵总管忙紧跟在后。 白若虚和惠思不禁对这极湖山庄细细打量一番,这里真是极静之地,且好山好水的!山庄里的一切够气派!想不到静缘师父的过去,果然是轰轰烈烈!名不虚传! “两位兄弟请进来喝杯茶吧!”赵总管热情的招呼他们。 金铃猛地醒了过来。静缘已解了她的昏穴。 “这是什么地方?”她忙问,眼前的景象令她陌生,倒是静缘师父她还认得,只是不见秦淮雨,她的心难安。 “孩子,这是极湖山庄,是我和你娘最喜欢的地方。” “你说什么?”金铃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铃,我是你爹啊!你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女儿啊!瞧你脚上的金铃铛,那是条安魂铃,当年是我亲手为你戴上的啊!只是,如玉为何会将你丢弃在深山里?难道她真那么恨我,竟不要我们的孩子!”静缘十分难过。 金铃摸摸脚上的金铃铛,这条金铃铛从小就戴在她身上,师父也是因这金铃铛才为她取名为金铃的。但,她把铃铛给了淮雨,如今淮雨又归还给她,这代表什么?金铃气愤的跳下床,直往外奔去。 “女儿!你要上哪去?”静缘忙追了上去。 白若虚和惠思正喝着热桂圆茶,就看见金铃奔了出来,静缘紧追在后捉住她。 “怎么了?”他俩忙走上前去。 “女儿啊!别冲动呀!”静缘好声相劝。 “我要去找淮雨,他……骗我,他竟把我送出来了!我不要离开他呀!”金铃挣扎着,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他的用意是为你好呀!你在颐国会令他不好做事的!”静缘心疼自己的女儿。唉!情字害死人啊! “原来……秦淮雨就是豹子……”这一听,惠思意会过来,不可置信的望着金铃。 “我要去找他,放开我!”金铃生气的大叫。 惠思忽然生气的吼她:“你这个叛徒!心中谷的子弟都以你为耻,你竟爱上了灭门灭师的仇人!” 金铃一听不再挣扎,软弱的坐在地上,“不……不……你不会懂的,他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你不会懂的!” “我才不想懂,你这叛徒!”惠思气得大骂。 金铃哭了起来。静缘见自己的爱女哭成个泪人儿,不禁向惠思大叫:“那家伙有什么不好?有勇有谋,敢做敢当,要不是他放我们走,我们早就被黑衫军乱箭射死了!你想想,他放走我们,一定会被颐王治罪,现在可能关进牢里了,这样的一位好汉,你嫌他什么?我就很欣赏他!”静缘跟女儿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而且,他真的欣赏那个豹子统领! “你知道什么?心中谷的子弟无缘无故的就被杀死,他们才冤呢!”惠思又吼了回去。 金铃紧抓着静缘问:“你刚才说什么?他被治罪了?” “傻女儿!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所以你可别再回去自投罗网,枉费他的一番苦心。”静缘好声劝着。 金铃摇了摇头,“我要去救他,我不能任他牺牲自己,而自己苟活。” “唉!要救你已不容易了,要再进颐国,简直找死嘛!” “你是我爹,你一定要帮我,否则,我也不要活了!” 静缘听见那声爹,心花朵朵开,“你……你叫我爹!我好开心……” “你答应我?”金铃祈求的望着他。 静缘拍拍胸脯,“好!为了女儿的幸福,做爹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爹,你真好!”金铃这才止了泪。 惠思哼的一声,推门走了出去。金铃有些歉然,但,她不会后悔!白若虚望了望金铃那双坚决的眼,发现她不再是心中谷那个无忧无虑、老爱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师妹了。她已经蜕变成一个女人,为了爱勇往直前。 金铃望着白若虚,“大师兄,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白若虚叹了口气,“我会劝劝惠思,毕竟引颐军入谷的人是明镜,他只是太愤怒而迁怒于你,放心吧!” 白若虚走了出去四处找着惠思。那家伙一定不在院子里。白若虚一跃,上了屋顶,果然在屋顶上找到惠思。他双手枕着头,晓着脚,嘴里还叼了根草,躺在屋顶上,望着天上的明月。 白若虚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惠思……” 惠思吐掉了口中那根草,“别说了!金铃不再是我们的小师妹,她已经被豹子迷昏了头,忘记自己是谁了。” 白若虚望着那轮明月,叹了口气,只有尝过情浓的人,才知道其苦。他缓缓的说:“金铃只是长大了,有了爱人,所以才会改变。” 惠思仍一脸的不为所动。现在的他,非常愤怒。 白若虚又说:“那个冷血的豹子不是也变了吗?他为了放我们走,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中,以他那样冷漠无情的人,竟能抛官弃富,甚至背叛他所效忠的国家,其实,这种后果他都早预料得到,但,他仍然做了!这样的他,难道还不值得敬佩?” 惠思皱着眉头有些动容,但就是不肯妥协。 白若虚接着说:“何况当初引颐军进谷的人,是我们的师弟明镜哪!”想到明镜,白若虚不禁叹口气。 惠思不语。好一会儿,他红了眼,“我……我舍不得金铃,金铃仿佛离我们愈来愈远了,我不想再失去心中谷的任何人了!”惠思有些哽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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