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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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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莫寄情!狡猾的家伙! 江老大想通后,满心的不甘,现在又一个莫寄情,似乎是专帮车小子克她的,轻而易举就耍了她一记,这可怎么得了? 本来想脚底抹油;一定之的,而现在—— 哼!此仇不报非君子—江老大气得歪嘴斜眼。如果真是他…想起了那俊美的笑容,她不但没感到心神荡漾,反倒开始心底发毛。此人神秘莫侧,若是他请的客,这菜会不会有问题,她瞪着连连端上桌的一盘盘好莱。 摸摸脑袋,头上只包了条黑巾,脑后一束长发扎实地捆了条细黑绳,没戴首饰。江老夫只好伸手入体,摸了锭银子出来,然后对它哈气,仔细擦了个晶亮,偷偷放进其中一盘菜当中—— “客倌你在做什么?”似乎很忙的掌柜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吓了江老大一跳。 她没戴银簪,所以改用银子试毒,这可不让掌柜的知道;江老大赔笑道:“没什么,这是给你的赏钱,谢谢你请客倌?” 没毒小但银子不是纯银,还混了其他金属,不晓得会不会因而失了准头?掌柜的一脸古怪,还是勉强收下了那沾了菜汁的钱,然后忙他的生意去了,只留下江老大一个人,瞪着一桌菜发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早餐可有例外?江老大的肚子咕咕叫,一脸垂涎。 “一大早,叫了这么多好菜不吃,瞪着就能饱么? 寄情那低缓的声音传来,徐徐幽竿优美如丝竹慢行,传进江老大耳里年胜过鬼脸索魂。 只见他悠然惬意地在她面前坐下,举着便挟住菜往嘴里送,一点儿也不客气,也没有害怕的迹象,江老大心下疑惑:难道这菜不是他叫的? “有个莫名其妙的人请我客,我不没搞清楚这桌菜是不是有问题,你就这么囫囵吞枣,当心吃出毛病!” 江老大存心吓吓他,最好吓掉他那脸忧闲镇定,吓歪他的嘴。 “喔?”莫寄情剑眉一挑,嘴角微笑,“那人呢?“莫寄情失笑凝望她,“谁会费这么大力气下毒害人,你么?” “我?”江老大指着自己鼻子,“我要是你的敌人。 才不这么厚待你,让你吃香喝辣,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死,死的不痛不痒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的命在我眼里大概值不了一两龙霜,拿来害你还嫌可惜,不如去毒老鼠,我会想个最简单省事又不亏待自己的方法,找你的喳…咦?说了半天,你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江老大洋洋洒洒地发表对付他的“高见”又叫又威胁的,见他依然笑意不减,忍不住问道。 “想吓谁啊!“怕,怕菜有毒,都吞进肚子里,要是穿肠毒药,也该发作了。”莫寄情边笑边吃。 “你真的不怕我?”‘江老大亮出狰狞面目。 莫寄情摇头而笑。见江老大一脸铁青。他又笑嘻嘻,“大姐貌美如花,亲切可人,一笑如沐春风,再笑倾城倾国,三笑能引起万国征战,小子我亲近都来不及。何以言怕?”明知她对自己没意思,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江老大不吃这套。“不管怎样,你插手我跟车小子的事,也不管我发不发火?”她倾身向前,逼近莫寄情。 他耸耸肩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跟他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得完的关系,我反正搞不清楚?扯也扯不出个所以然,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你又何必紧张?” 是吗?瞧他一脸无辜,真让他插手也无害?天晓得! 但是他说得头头是道,把江老大想归给他的罪,轻松推了个干净。江老大心有未甘,他仔细细地端详着他,忽而开口,“你说过,你才小我一岁?”好个聪明胆大的家伙,她这个老江湖都快招架不住了呢? 莫寄情点点头,吃着他的好菜。 江老大继续凝视着他。像莫寄情这样的天人之姿,恐怕任何女人都要被比了下去,他这辈子可看得上哪家姑娘?不论谁有这个命,当他的妻子肯定很辛苦,丈夫美过自己,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即使是不重外貌的江老大也不免免报然。 不过,奇怪的是,他浑身的酸馁昧也不淡,怎么她不会像面对君上华那般而心生仰慕?这是她最喜欢的典型哩! 江老大一想起君上华便怅然若失,又想起了车步石而嘴角微扬,再看看眼前那张回视着她而莫测高探的俊脸,不免心头一震! 不是为那绝世容额,而是为那了然一切的深沉笑脸。 就是这个!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个!她无法世上有任何不在她掌握,又胆敢耍她的人! 莫寄情不受她威协,反倒一切全像在他控制中般自信且自然,才令她心生警戒而不生情愫,钟清流屡次将她玩弄于肌掌之间,所以才令她见了就讨厌,更别提烦心于他!她不爱难以捉摸的男人,不管他们多么吸引人。 风吹云,但不恋云,恋的是厚实的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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