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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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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气的痴傻,又突然转为深沉阴鸳的进逼,石不转质问着她。 与她亲热时,根本忘了她已有男人,只是,一心想要得到她;直到缠绵过后,无意问印证了她的清白,才提醒他她说了谎。 她说有男人,其实也是合情合理,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婚约几乎要无疾而终了。不论她是改嫁或者与人有情,都不算过分,江湖中人本就不重这些;然而直到刚才,他才知道她仍是个处子,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说高兴吗?也许,但她骗了他,又算什么? 要不是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他将到死都不知被骗! 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有没有不都一样?不就是让你拣个便宜罢了,你还不是有过其他女人?那个叫翠翘的女人不错吧?”江老大话是这么说,心里可酸死了,她恨死自己当初带他去花满楼。 这算是反守为攻吗?石不转哑然失笑,他根本不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不过他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他还因此而负了气;差点因而铸成大错;一想起便自责许久。 我说过:“来日,你不要后悔。怎么,现在后悔了。”他饶富兴味地瞧着她。 “我哪有?”江老大抵死不承认,可是……“你确定你没有,不如我来看看?屁股不比我大?皮肤不如我白,长的也不如我漂亮?”既然都做了,吃醋也均匀用,只要确定认为自己强过别的女人就好。 还有,来日不准他寻花问柳!没有下回了! “哈哈哈哈……我不确定,”石不转捧腹大笑一阵,在她面色愈发深沉时停下。他带着笑意轻抚上她发火的俏脸,“我根本没碰她,更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如何比较起?” “你?……”江老大又惊又喜,旋即怀疑地打量着他裸着的身子。 石不转晓得她那颗脑袋正在想些什么。 “怀疑我不是男人?刚才试过了,还怀疑?”他臂揽过她纤细而末寸缕的柳腰,邪恶地捏了她一把。 江老大满脸红晕,发嗔地敲打着他皮粗肉厚的宽阔胸膛。 他抓住她的手腕,声音粗嘎:“我要的是你,我的未婚妻;那个听见我‘石不转’名字就逃的坏女人,不是其他阿珠阿花,所以我守到现在,而你呢?”那脸微笑,不仅痴,又有点当日的傻劲。 江老大不禁有点惭愧。她支吾了会,承认道,“我没想过为你守。十八岁以前没有,十八岁以后更没有,除了十八岁当天吧!我没想过要嫁,但也没排斥将人了任何一个我爱的男人。只是很不巧的,不是人家不要我,就是我不要人家,所以,我为了自己守到现在。” 至情至性之人,如果率性,就更怕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将感情看顾得相当紧,不肯轻易爱上一个人,爱了,就怕死心塌地。君上华是个例子,石不转恐怕又一个。 “哪又何必骗我,气得我满屋子抓奸夫?”石不转觉自己像个傻瓜”虽然他装了很久的傻瓜。 “我怎知吓不倒你!我从小一路学坏,到头来都成了个场头子。你不敢要我,说不得,只好下猛药,那晓得你还真是死心眼。”江考大白他一眼。 “初始的佯怒到最后成了薄嗔,软的一点也不吓人,却是风情无限。 有谁会像她一样;拿着贞操开玩笑?石不转气结。 “想吓退我是吧;我等这么多年,管你是和哪个男人有染,只要没嫁。我就要定你了!就算我已经嫁了,我也会天天诅咒你男人早死,好娶你当老婆?”他嘿嘿的奸笑,尽情沉溺于她娇美的嗅怒之中。 江流的“丈夫”——这个地位是他专有的,他才不会让别的男人分一杯羹。 啤!你这个不正经的石小于。长得一副风度朗溯的模样,笑起来一脸傻样,说起话来却是颠三倒四晤……。” 她骂的还不够过瘾,石不转已经吻上她,教她停下来了。 狂吻一阵后,石不转吹丰好额际的乱发。 “还叫我小于?该改口了吧?”‘“叫什么?小鬼?” 她笑着蒙混;被石不转施以呵痒作为惩罚,惊得她边叫边躲避,抱着衣服绕桌逃窜至一旁穿上。 宽敞的“铁皮赌坊”内洋溢着两人的欢笑声,不识方外尘世之愁,忘却人间无限憾…… 良久,石不转穿妥整齐,翻着随身的包袱,取出他发过盟誓的见证。 交杯? 江老大张大了口;惊楞得不能言语。 石不转又翻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壶酒,拨开瓶塞,为两盏杯满满添上酒。 “我在坟前发过誓,也喝了酒,遗憾的是没能与你共饮,所以收藏这对杯子许多年,现在;我们重来一次,可好?"原本,他以为今天赢不了了,这壶酒将派不用场,天怜他痴心一片,赐他美梦得偿!江老大嚼着泪,笑着点头,握着杯子与他交缠关臂,喝下那盏交杯酒。他果真没失约!她终于相信了。不过,失不失约又何妨?她的人,她的心,都已是他的了……” 十八岁那天孤孤单单地事故下苦蛊,今日有石不转相伴,陈旧苦楚一扫而光,饮什么都行,就算清水也远胜过美酒甘甜。八年前他们虽是各自独饮,但也是算是成全了她爹的愿望啊!算起来他们的婚约未曾断过联系,就像紧系着两盏杯的缓结,至今仍缚得一样牢靠啊。 才教他们多年后,仍能寻着姻缘线被端的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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