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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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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这个问题的口气就像在问路,恨得他牙痒痒的。“对。”她那无辜的表情,让他气得想把她抓起来用力摇撼,然后,他注意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只好把怒气摆在一边,先把她弄暖和再说。他第一眼看见她时,从她蹒跚的脚步,就知道她已进入体温过低状况。他赶紧脱下厚外套丢一边,煮上一壶咖啡。 玛莉静静坐着看他煮咖啡,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她不会因此而放弃。她真的很冷,她会等到喝着那杯咖啡再重新尝试。他回过身来时,她注视他,但他的表情莫测高深。他一语不发解下她的头巾,接着解她的外套。她大吃一惊道:“我自己来。”但她的手指僵硬得弯也不能弯。他退后一步让她试了一会儿,然后推开她的的手完成解衣工作。 “我好冷,你为什么要脱我的外套?”?在他为她脱去外套时,迷惑地问。 “这样,我才可以按摩你的手脚。”接着,他伸手要脱她的鞋。 这种动作对她而言,就像雪一般陌生。她不习惯让任何人碰她,也不打算要习惯。她还打算要告诉他,他的双手却突然伸进她的裙子里,直伸到她的腰部。玛莉骇然躲避,几乎撞翻了椅子。他看她一眼,眸子变成一片黑色冰块。 “你不必担心,”他斥道。“今天是礼拜六,我只在礼拜二和礼拜四强暴人。”他真想再把她丢回雪地里,但他不能坐视一个女人冻死,即使对方是个认为他的碰触会玷污她的白种女人。 玛莉的眼睛瞪得如灯笼一般大。“礼拜六有什么不对?”她斥道,说完才发现她的口气像在发出邀请。上帝啊!她觉得双颊像火在烧,赶紧用双手掩面。她的头脑一定也冻僵了。 渥夫猛地抬起头,无法相信她竟说出这种话。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遮住大半张脸,掩不住脸上羞红的色彩及惊骇的蓝眸。他已好长一段时间不曾看见人脸红,半天他才明白她是在害羞。天!她可真保守!真是一名古板的老女教师。愉悦软化了他的怒气。“我打算脱下你的长袜,好让你的脚可以泡进水里。”他沉声解释。 哦。她的手还遮着脸。 他的手还在她的裙子里,双手正停放在她的臀部。几乎不自觉地,他感觉到她的柔软,无论她古板与否,她仍然保有女人的柔软、女人的甜蜜气息,他的身体有了反应,心跳为之加速。该死的!连这个小教师也能够撩动他,那他对女人的需要已远超出他的想象。 玛莉坐着不动,任他一手将她抱起,一手将她的长袜扯下。他的动作使他的头靠近她的胸部,他只要一转头就可以吻到她的乳峰。她在书上看过,说男人会如婴儿般吮吸女人的乳头,她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如今,她一想来就感觉喘不过气来。他那双粗糙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会是什么感觉?她开始感觉有些昏眩。 渥夫没有看她一眼,只把脱下的长袜往地上一丢,然后缓缓把她的脚放进水。他知道水温不高,但因她的脚太冰,还是会觉得痛。她只倒抽一口气,但没有反抗。不过他抬头时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 “不会痛很久。”他低声安慰,换个姿势以双腿夹住她的脚,再小心脱下她的手套。她双手冰冷的程度令他大吃一惊,他想了想,决定解开他的衬衫。 “这样可以保暖。”他说着,把她的手塞进他的胳肢窝里。 玛莉吓呆了。她无法相信她的双手竟会像小鸟般窝在他的腋下。他的体温温暖了她冰冷的手。她并没有真正碰到他的肌肤,他身上还有一件汗衫,但这已是她与人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他有力的双腿夹着她的腿,她微微俯身,双手插在他的胳肢窝里。他的双手搓揉她的双臂,缓缓往下揉到她的大腿。她发出一个小小的惊骇的声音,无法相信她,柏玛莉,老女教师竟然让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渥夫正专心按摩时,听见她发出的声音,而抬起头,看进她大大的蓝眸里。那是一种特殊的蓝色,带着一点灰色的那种,她的头发向后绾成一个髻,有一些发丝掉下来。她距他只有盈吋,他看见了天底下最细致的肌肤,如蝉翼般吹弹得破。在他盯着她看的时候,她脸上又涌起另一股红潮,他不禁被勾起遐想。他在想,她的肌肤是否全身都一样细致滑润——她的胸、她的腿、她的腹。该死,她的味道好好闻!但如果他掀起她的裙子,把脸埋在她的腿上,她一定会跳起来仓皇逃走。 玛莉舔一舔唇,她必须说点什么,但她想不出该说什么。他肉体的接近,彷佛也钳制了她的思想。上帝啊,他好温暖!她应该想出她是为什么而来,而不是因为有个长得很好看、很男性化的男人如此接近她,她就失了魂魄。她再度舔舔唇,清清喉咙,说:“哦……我是来找乔伊谈话,如果可以的话。” 他的表情改变不大,但她看出他立刻疏远许多。“乔伊不在,他在做一些杂务。” “哦。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两个小时左右。” 她有点不相信地注视他。“你是乔伊的父亲吗?” “是。” “他的母亲……” “死了。” 他那平淡的语气令她吃惊,但她也突然感到一股淡淡的释然。“你对乔伊退学有什看法?” “那是他的决定。” “但他才十六岁!只是个孩子……” “他是印地安人。”渥夫打断她。“他已是成人了。” 她猛地把手从他腋下抽出来,往腰上一插。“那又怎么样?他才十六岁,他需要受教育!” “他可以读、可以写、可以算。他也知道如何训练马匹,如何经营农庄。他选择离开学校,在这里全天工作。这是我的农庄,我的山,有一天,会变成他的。他决定一辈子的事业,那就是训练马。”他不喜欢向任何人解释他和乔伊的事情,但这个小教师有股殊的力量迫使他回答。她似乎不明白他是印地安人,当然她了解字面上的意义,只是她不明白印地安人代表了什么意义,为什么人们要躲开,不和麦渥夫交谈。 “我还是希望能和他说话。”她固执地说道。 “那得由他决定,他也许不愿和你说话。” “你一点也不去干涉他?” “不。” “为什么?你至少该尝试把他留在学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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