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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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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说,然后再度亲吻她。 这个男人太危险。一不小心,她就会很快地跟他谈起恋爱来──也许今晚就打得火热。现在绝对不是时候,她必须趁她还能做到时,控制住自己。他先前对她冷若冰霜,现在却以光速往反方向前进,搞得她有点惊慌失措。 她费了些劲才从亲吻中挣脱。“红灯,警探。停止。”她喘着气说。 他的呼吸也很急促,但他往后退开。“永远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不敢置信。 “不是!”她的回答激动得丢脸。“只是……目前。”她做个深呼吸。“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比方说?” “比方说,我认为法官认识凶手。” 他的脸变得毫无表情。他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那侧,坐到方向盘后面发动引擎。天空又开始飘起细雨,他启动雨刷。 “我知道他认识。”他说。“但你为什么那样认为?” 也许他终究并非完全相信她是清白的。那个念头使莎兰的热情冷却下来,如她所极需地拉开了与他的心理距离。 “我了解法官,”她说。“他绝对不会不锁门。每晚就寝前我都会检查门窗,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一扇门没有上锁。进入屋子后随手锁上前门已经成为他的反射动作。我猜那是他在罗夫人生前第一次有人扬言要杀他之后,养成的习惯。但是昨夜──”天啊,只不过是昨夜,感觉起来却像一个星期前。“前门没有上锁。” “可能是巧合。” “他唯一忘了锁门的那夜就有凶手来找他?”她嘲笑地瞥寇子一眼。“我可不那么认为。我认为是这个人来按门铃,法官认识他而开门让他进入。我发现法官时,他坐在躺椅上,脚垫是升起的。他感到轻松自在,不觉得自己有危险。所以说,他认识这个家伙。”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那凶手是男性?” 她愣了一下。“我想我用的只是笼统的代称,比每次都说‘凶手’容易。恐吓法官的那些罪犯也都是男性,所以我就不知不觉地那样想。此外,送我项炼的那个怪胎极可能是男性,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法官是他杀的。” “嗯。”寇子抓抓下颚,仿佛在考虑那个可能性。“他有没有再和你联络?再寄东西给你?你有没有接到挂断或不出声之类的怪电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条项炼。一次事件不构成模式,对不对?” “你听过那句俗话。偶然发生,不算什么。” “我也是那样想的。” 他灵活地穿梭在公路的车流中。“昨天晚上,你说你去看电影是为了让他有机会接近你,如果他在监视的话。” 她昨夜处在震惊之中,但认为那些话和她说的一字不差。寇子真是厉害。“没错。” 他瞥向她。“你凭什么认为他在监视你?” “没什么,除了那条项炼令我感到不安以外。我无法把它赶出脑海,那种事……令我不安,我只能那样形容。”她打了个哆嗦。“想到他可能在跟踪我、监视我就令我起鸡皮疙瘩。不知道他是谁使情况更糟,所以我想给他机会让他现身。至少那样可以让我知道他的长相。” “但没有人靠近?” “没有人试图在我旁边坐下、没有人跟我说话,甚至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要知道,如果有人盯上你,而且变态地开始跟踪你,像那样给他机会并不明智。” “也许吧!”她同意道。“但若他敢轻举妄动,我想我能出其不意地制伏他。” “你指的是空手道吗?万一他也是练家子呢?” “那我就倒楣了。但我认为我的胜算比较大。” 他用手指轻敲方向盘。“就我的个人反应是,我不喜欢你那样以自身为诱饵。我身为警察的反应是,别自找麻烦。” “基本上是相同的东西。”她感到好笑地说。 “听着,如果有怪事发生,如果你认为遭到跟踪,如果你又收到礼物或接到怪电话,立刻打电话给我,不论昼夜。” “我想你不会喜欢我半夜三点打电话跟你说,有个醉鬼打错号码。” “我说打电话给我时不是在敷衍。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只需要翻身打我一拳就行了。” 她按摩额头。光速?他现在是以曲速前进了。最大的问题是那并没有令她失去兴趣。无论他的速度有多快,她的荷尔蒙都跟得上。她需要他再度把她当成杀人凶嫌,那样她才能全身而退。否则……她不愿去想否则会怎样。 对于男女关系,她总是小心翼翼。一部分是因为被束缚不适合她目前的人生计划,但大部分是因为她的内心有极其隐私和独立自主的一面。谈恋爱不容易,因为那意味着放弃一部分的自制。她很容易和人交朋友;她敬爱法官,喜欢他的家人,但有另一种层次的亲密是她从未让任何人侵入的。她认为寇子可以到达那种层次。 他们很来电,但来得很不是时候。她还没准备好要定下来,而寇子还没有完全走出离婚的阴影。他或许在寻找感情,但她怀疑他要的是天长地久。垫档的恋情终究会两败俱伤。也许过个一年半载,他会比较适合谈感情。至于一年半载后,她会在哪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让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并不明智。 他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还在吗?” 她拨开他的手。“我在想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一听到和我上床就吓呆了。” 她吃了一惊,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经常遇到那种情形,对不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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