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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而当他回过神,眼前的她也已拔掉自己头上的女款珍珠银簪,让顺溜丰厚的乌发垂散迤逦。

  “这个是要收好的。”她脸红红地笑,很宝贝般握着那对珍珠簪。

  她脸蛋被黑发圈围,显得那样小,收妥簪子时的神情那样虔诚温柔,苗淬元又觉火气不知不觉间被浇淋成一滩水,实在是折腾过来又折腾过去,非常磨心。

  收好一对珍珠簪后,朱润月重新跪坐,两手搁在膝上。

  她腼覜又笑,重重几下呼吸吐纳,道:“……苗大爷,就请多多指教了。”

  苗淬元没能答话,因那娇软姑娘已扑将上来。

  他本能地张臂抱住,人顺势往后一仰。

  “朱润月……”有意板起脸,但不成功,就是对她很容易心软,说话都不争气地打哆嗦了。“你……你还想怎么胡来?”

  “是你说要让我试的啊!”她很无辜。

  “那你也不能……”姑娘直接跨坐在他腰间,他立时硬起,气肩大乱。

  她自然也感觉到他腿间变化,脸红得更厉害,但心志坚定。

  “我该备的都备上,你别怕,我、我会好好试的……你别以为我不懂,人家我……我到底是医者,人体经脉、穴位、脏器什么的,该学的都学上了,男女之如何交合,多少也明白的,苗大爷……别怕,我做完全套,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的……”

  好似岁月重返,回到当年相遇那时,他在月夜湖上的舫舟中病发,她来到身边,为他正骨治疗。

  情心缱绻,已管不得什么,他抱住她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困于身下。

  “月儿,既要允我,就该由我好好品嚐,从头到脚慢慢啃食啊……”

  “可是……那、那我要给你刺激,很多、很多刺激才可以的,我……我……”满心想着应该由她来做,所以尽管被困,她还是奋力一搏,抬起头热烈堵住他的嘴,双腿尽可能环上,两只细臂紧紧回抱。

  “月儿唔唔……”薄唇遭劫,苗大爷无比欢畅,拥住她缠缠绵绵回吻回去。

  但决心尝试,决心要给他很多很多刺激的姑娘当真没脸没皮卯起来干!

  她两手使劲乱扯,拉掉他腰带、扯松他衣襟和裤头,小手就这样直接褽贴他的肌肤,然后红唇含着他的耳珠轻哑道——

  “苗大爷,我不能也不想用这种法子替别人治病,这法子始终只能对你试的,我……我很喜爱、很喜爱你啊,是除了我爹以外,最最喜爱的男人了,你让我试到底吧,我想你好好的,能陪我很久很久,想这么一直走下去……”

  她是害羞、坚定、欢喜又必须鼓勇。

  他是火热、混乱、兴奋又全然期待。

  这山脚下小药庄的夏晚,最后到底谁强了谁,谁办了谁,像也难说清。

  但,苗淬元确实开荤了。

  吃进嘴里的这块“香肉”,肥美得流油,非常满足他深藏于心的想望。

  而且开吃不仅一次,姑娘家仗着筋骨强健,当晚将他就地正法……呃,不,是当晚被他撕吞入腹了两回,第一回彼此破门,小试身手而已,第二回才是真正抵死缠绵,身子都快散架,仍紧紧挽留对方。

  至于大受刺激后,他身体感觉如何?

  唔,就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神气活现啊!

  他想,朱家那不知第几代的老祖记载下来的这个疗法,当真好用啊好用。他再来会很认真地一用再用,跟心上的那个人儿……

  §番外篇:吃过“香肉”之后……

  §一

  北地

  小药山下的药庄,流动的气仿佛无时无刻不染着生药微辣微苦的清香。

  然而这股清香带暖,是他思之念之、一路追寻而来的那一缕……

  苗淬元先缓缓作了几回吐纳,俊雅长目才徐睁开来。

  这座药庄的主子姑娘就挨在他身侧,小手搭在他的腕脉上细心诊着,那敛眸低眉的专注认真模样他见过许多回,每次再见,左胸总微微发紧,会明白她在习医行医这条道上,是下过狠功,更是她毕生的志向。

  他长年为哮喘急症所苦,因不想让双亲挂怀,所以关于他的病症也仅身边的老仆老金以及小厮庆来清楚,这七、八年来全靠她暗中医治,而她也曾一度将他从鬼门关前拖回。

  她一向紧张他的病。

  这不,两人昨夜才闹腾一宿,他被子底下仍赤条条的,她却不知何时爬起,套上中衣里裤,醒来就急着替他看症。

  苗淬元内心不禁暗叹,略觉失落,怎么自己这一身俊美无端的皮相对她的吸引,总强不过身上病痛对她的吸引似的。

  各花入各眼,他眼里偏偏就开了她这一朵花,心底荡进这一抹月光。

  像也只能认命,这个爱钻研医术、救死扶伤又恰好是她人生志趣的姑娘,即便两人情投意合、互许终身,他也终于让这一轮月儿来到怀里,不再遥不可及,但要想霸占她全部的心思,也是不能够。

  似察觉到有目光凝颜,朱润月两道略带英气的秀眉一扬,对上男人深幽沉静的眼,心口蓦地一悸。

  “醒了呢。”她红暖腴颊漾开笑涡,咬咬唇,低声问:“觉得如何了?”

  长指勾住她搭在他腕脉上的指,苗淬元略沙哑反问:“什么如何了?”

  她脸更赭,但还是端出医家的势子,稍挺直背脊,清清声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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