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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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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际,他想带她往哪里去,她都愿往,不论是九天之上抑或九泉之下,都愿往,无一丝迟疑。 红鬃驹奔出约莫两刻钟,待缓下四蹄,丽扬发觉前方一片石林纷矗,他竟把她挟来通往五戟岭的那条密道入口。 进到密道,他立即下马,把她也拽下马背。 红鬃驹甩鬃喷气,像在强调说它谁也不帮,有事请自个儿解决,别牵扯上它,然后就慢吞吞踱到一旁,饮着沿石壁渗下的山泉水。 丽扬稍一站妥又扑进他怀里,这次腿没用上,而是搂紧他的腰。 “放肆!”他端出大将军王爷的军威,冷硬斥喝,再次将她推开。 “就放肆!”丽扬再扑。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反正还是那句话—— 破罐子破摔,她豁出去。 他愿意理睬她,那就好,那比什么都好。 “好好说话!”聂行俨又一次推开她,语气十分严厉。 “抱着你自然能好好说话。”就算不断被推开,也要不断奔向他。她又一次黏过去,脑袋瓜抵着他左胸,听他一声响过一声的心音,觉得他并非无动于衷。她眨眨眸,陶醉般呵呵傻笑。 能陶醉一时是一时,要不,又要被推开了…… 岂知她身子忽然被箍紧,一双用来横枪挽弓、挥剑抡刀的铁臂猛地抱住她,突如其来的猛力仿佛想将她整个儿嵌进男人血肉里。 她被抱高,双足不沾地,随即一个旋身,人被他“钉”在石壁上。 她两手搭着他的肩头,低幽的叹息未尽,轻动的唇珠已遭碾压,芳口被侵。薄光幽淡中,男人峻目美得凶狠,无比蛊惑,有力的唇舌将她当成欲讨伐的对象,在她小小领地里恣意肆虐,吞尽她每一丝吐息。 终于终于,是真的抱住他了呀……丽扬揽着他的头,深吻不歇,舌与他纠缠缠绵,心与他隔着血肉相互撞击,觉得整身都浸润在他的气息里,那个总在她无助失茫时为她稳心的气息,倘若错失,此生的她还可能是完整的一个吗? 光想着,心已痛极。 她于是拚命回吻,使劲儿抱他、抚他,不允他放手。 腰带松落,身下一凉,她双腿自行盘在他腰上,身子被他架着往底下拉。 似两人在绿洲牧地,那时他欺负眼盲的她,动不动便挟她避进枣椰与胡杨林子里,将她架在树干上为所欲为那样,衣衫未及褪尽,两人已连成一体。 聂行俨原本能忍住,确实想跟她好好说话,但事情只要跟她牵扯上,常要被拖着走,一揭开封印再难按捺。 分开近两个月,对她的念想不曾断过,抑在心底深处。 而她犹不知死活百般挑衅,他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压制住她,强悍地冲入她身体里。 丽扬轻泣惊喘,但,是很喜欢的,这般近乎蹂躏的占有、不容丝毫推拒的绝对强势,正是此刻情欲癫狂的她最最想要的。 体内热烫充实,她抵着他的额闭眸喘气。 他忽地偏头咬住她的嘴,吞掉她哼痛的声音,底下跟着凶悍地冲撞起来,力气好大,将她撞得不住往上弹动,逼得她双腿只能更使劲圈锁…… 于是两具被欲潮染遍的身躯纠缠与盘绞,深纳且紧抵,混乱疯狂间,他们都碎散了,然后又融在一起,在彼此沙嗄急促的呻吟与喘息中攀过高峰。 丽扬软了下来,两腿无力地垂落,耍赖般直接赖在他身上。 他此时要是狠心一撤,她绝对会往前趴倒,且摔相绝对会很难看。 但她知,他不会这么做。 只是当他缓缓撤出她体内,抱她坐下,并取出巾子探进她腿间擦拭时,她脸蛋竟较缠绵时更火热,腹中又升起那股渴欲的酸软感。 真糟,她中了他的毒,这毒性也太深,无法根除啊! “你、你再别动,好好说话。”她蓦地格开他的手,拉下绉巴巴的裙子。 “是谁不肯好好说话?”聂行俨忿忿扳起她的脸,见她俏颜红得异常,眸光闪动,明摆着是害羞了,他顶在头上的一片火海顿时势小。 丽扬气息还没调缓,哼了声,头一垂又想将脸藏住。 聂行俨不让,直勾勾看进她眼底。“丽扬三公主不好好跟族人待在一块儿,跑去帝京搅和什么?” “我……就……我就想找老王妃玩,带她一块儿玩耍,就这样!”他明知故问,逼得她面红耳赤,胡乱嚷嚷。 “三公主闯北定王府,在府中放箭伤人,当众挟持王府主母,还向众人撂下什么‘不日当归’的浑话,‘不日’是哪一日?‘当归’又是什么?卖汉药吗你?”丽扬被问得一愣愣的。 他都能逮着她,不可能不知那一日北定王府中事情发生之始末,知他此时是故意挤兑,她没气恼,只是想起这些日子身边无他,想见他,好想好想,却又见不得、情怯了的心境,胸口就有股酸酸涩涩的感觉淌过,有些不能呼吸。 聂行俨一察觉她瞳心泛雾,鼻头变红,气息一下子也不顺了。 “答不出来就哭鼻子,你还有没有别招可使?”他语气带恨,长指先是挲过她鼻头,跟着五指摊开掌着她的脸,掌心粗糙温暖,仿佛悄声安慰。 丽扬吸吸鼻子,想着他适才所问的—— 为何没跟族人在一块儿?为何跑去帝京闹那么一通?为何…… 她抬手覆在他手背上,眷恋般微紧一握,低低呢喃—— “小哥哥,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啊……” 聂行俨气息寸断,胸间鼓伏摆荡。 岂是不懂? 她这样为他,为他暂且搁下族人与身为鹰主的责任,涉险入帝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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