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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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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公司认识,那是以前见过面唆?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文哲他……"她习惯性的直呼斐文哲的名,碍于我在场,连忙改口:"斐先生……" 我不想在名字上面计较,直截了当道:"你既然是他以前的朋友,叫名字自然习惯些。" 她若有所恩的低下头,长叹:"朋友?我和他算是朋友吗?" 她的话搞得我头昏脑胀,她一会说是斐文哲的旧识,一会又说不是他的朋友。 她抬起头,见我一脸迷惘,忙道: "对不起,我不该拿自己的问题烦你。我今天来找你,是来求你离开文哲。" 我为她的直言不讳喝彩,不过喝的是倒采。她长驱直入我家,要求我"离开"我的男朋友,即使她的理由再好、再赚人热泪,我对她的人格持保留态度。 我不说话,也不准备回应她的要求,自顾自地端起红茶,啜了一口。 她坐立难安的扯扯裙摆,神经质的笑着。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 我挑起一边眉,明知要求无理,还好意思向我提出?我无法明了她的打算。 "文哲和我本来是人人称羡的一对,我们兴趣相同,都热爱登山活动,在一次的登山事故中,找跌下山谷,他…… 为了找我,休学一年,当时,我被登山同好救起,丧失的记忆无法回复,他们以为我是台湾人,将我带回台湾……要不是刚好在公司碰上文哲,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我错愕的瞪视她,忽然有种身在九点档连续剧里的感觉。她接下来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是斐文哲的前女友,斐文哲这些日子来的冷淡疏离都得到了解释。我没有心神应付她的喋喋不休,以及她和斐文哲的甜蜜往事。 我明白的告诉她,会与斐文哲摊开来谈,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请你代我谢谢那位先生,文哲一直隐瞒你的事,要不是他,我还被蒙在鼓里…… 我心烦意乱,口气不佳的打断她的感谢:"你是指哪位?" "他自称是你的朋友,人很高,长得满好看,好像姓‘齐’"齐开云?"我不敢置信他会故态复萌,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是,他对我说,斐文哲另外有位论及婚嫁的女友,不希望因为他脚踏两条船而伤害你……" 我不给她机会说完,歇斯底里的下了逐客令。她狼狈的离去并不能治愈我的低气压。 想到斐文哲的背叛,想到齐开云的多管闲事,我哀哀地哭了起来。泪水洗不去我羞愤交织的心情,只会令我坠入心情的谷底。 我哭着,无头苍蝇似地在大屋子里打转,光洁的墙壁窒息我的思绪,我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只好掉着眼泪奔出主屋,在花圃与温室间走来走去。 浓郁的花香更让我自形惭秽。我的平凡与洪沂芹的娇艳,如山似海的自卑感重新窜入我的骨子,我又气又恼,急着摆脱往日的梦魔,游泳池成了洗涤心灵的最佳工具,我疯了般的来回潜泳,直到心脏无法负荷,直到肺中的空气消失殆尺…… 然而,遭人背叛的心始终悄悄揪疼。我猛力地在水中滑游,泪水和池水早已分不清。我的身体不过是只空壳,埋藏在心口的哀伤早把灵魂带离我的皮囊。 我痛恨齐开云不顾我的感受,执意介入我的感情世界;我痛恨斐文哲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背着我与前女友纠缠不清;我更痛恨自己无法看出斐文哲的三心两意。 我泪流满面的趴在游泳池边低位,我的身子被人抱出水面,就着泪眼,我迷蒙地看出面前人。 齐开云手执大毛巾递到我面前,我没花时间细想,一把格开他的手,毛巾应声落地。 扯着干涩的喉咙,我一字一顿的道: "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滚、出、我、的、生、命!" 不想费神去看他的表情,话一说完,找立刻走进主屋。 那些天,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常见找一早顶着熊猫眼出门,晚上筋疲力尽的回家。我甚至没心情找斐文哲问清楚,一心一意摆脱那场恶梦。 望的预产期将近,姐夫的公司派他赴日本一个月,他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搞烦向来好脾气的堇。 她威胁姐夫,再提起半句关于怀孕、胎儿的事,马上将他扫地出问。姐夫襟声不语,背地里求我搬进他家一个月,帮忙照顾堇。 当天,我收拾好衣物,坐在客厅等姐夫来接我。 门铃响,问外站着斐文哲,我不起劲的打招呼,游魂一样地走回客厅。 我不想追究他的变心,更没兴趣听他千篇一律的歉疚话语,即使他有心回到我身边,向来追求完美的我不会接受。 洪沂芹来后,我反覆思考,自己能否原谅他曾带给我的锥心之痛? 答案是: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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