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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拳头不伺候柔弱的动物。”他拿出准备好的书籍,准备好好阅读,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如果你能做到保持安静,我会非常感激你。”

  魏醒柔当然很清楚他的意图,也愿意配合,因此她也拿出了两三本书准备阅读。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两人就这样并肩而坐,沉默阅读。

  读累了,魏醒柔闭目暂时假寐片刻。

  司徒衡从他的《非洲原始部落的起源》书中抬起头来,往醒柔的方向打量。

  她看起来真的好年轻,好像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短短的黑发像黑炭一样,微鬈的弧度让她的脸庞闪动着青春无邪的韵味。

  记得初次见面时,她的头发应该是酒红、葡萄红之类的颜色,什么时候染回了黑色?熟睡的她,看起来是那么天真、脆弱而娇小,皮肤白皙如云。而她说她很喜欢他。

  他很好奇她会看什么样的书,大概不出什么《简爱》、《乱世佳人》、《齐瓦哥医生》、《战地春梦》之类的软性书籍。

  他轻轻地移开她的手,映人眼帘的是——《原子与量学》。乖乖!她是拿这本书来催眠的吗?

  她动了一下,稍稍换了个姿势,他反射性地缩回手,安分地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

  走出中正机场大门,正是艳阳高照时。

  赛白说会派辆车来接他,远远地司徒衡便瞧见君宝的座车司机同庆朝他挥手。

  下意识地,他回过头。出关时还紧跟着他的魏醒柔,一溜烟儿就不见踪影,大概是被接机的亲友给接走了吧!

  “司徒先生,您在找谁?”同庆下了车,见司徒衡东张西望,好奇地问。

  “哦……没有要找谁,只是无聊,随便看看。”

  上了“齐国企业”的专用车保时捷,司徒衡轻松地吹着口哨。

  “司徒先生心情很愉快哦!”

  “是呀!来喝喜酒当然愉快罗!”

  “本来徐先生想要亲自来接您的。”

  “哦……那怎么没来?”

  “陪新娘子上街买东西去了。”

  “这么孝顺老婆?”司徒衡笑着说。

  “徐先生很疼老婆的。”同庆答道。

  “徐先生疼老婆,那齐先生呢?对老婆好不好?”想起赛白,司徒衡就想笑,两颗子弹的威力比天生的基因还厉害。

  “大老板对老板娘简直是宠翻了天,是标准的新好男人。”

  司徒衡摇着头,一副像是听见世界奇闻的样子。

  “徐先生的新娘子,你见过吗?”司徒衡实在忍不住想要提前知道这场精采绝伦的闪电婚礼是如何造就而成的。

  “三天前见过一次,斯斯文文的女孩,挺漂亮的。”

  “和君宝满登对的嘛!同庆,先把车开往‘齐国’总部,我想先满足一下好奇心。”

  保时捷俐落的转了个方向,往“齐国”方向驶去。

  第三章

  “阿衡,你又晒黑了。”齐赛白见了司徒衡,劈头便说。

  “是啊!每天早上晨泳,白天能照得到太阳的地方,少不了有我的影子。”他挑了张舒服的沙发,点了支卡地亚,快乐似神仙地抽着烟。“对不起,烟还是没能戒掉。”他趁赛白尚未疲劳轰炸前,自己先招认了。

  “基本上,人是不容易改变的。”

  “谢谢你的宽大为怀。”他优雅地抽了一口烟,“君宝的婚事好突然,该不会是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给搞大了吧?”也只能想到这个先上车后补票的合理解释。

  “起初我也这么以为,可是据君宝说,他和毓云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毓云?”这是司徒衡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名字。

  “赵毓云,原来是要奉献给天主的,结果爱上了君宝,两人便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又是一对自以为找到真爱的傻瓜。”司徒衡捻熄了烟,不以为然地说。

  “小心,别嘴硬,哪天换你深陷情感的泥沼中不可自拔。”

  “呸呸呸!”他不认为自己会那么倒霉。

  “晚上到我家坐坐如何?阳关说要亲自下厨,烧几道菜替你接风。”齐赛白提出邀请。

  司徒衡搔了搔后脑勺,“不了!我有Case要处理。”

  “真有你的,还把工作带到台湾来。”真是个标准工作狂!

  “没办法,咱们这几个都是劳碌命,闲不下来。”

  “什么样的Case这么重要?”

  “两笔军售案和一笔关于卫星的发射计划,我答应委托人要在下个星期全部搞定。”

  “牵涉武器类的军售案,自己千万要小心,到时若有差错,就会落得里外不是吃力不讨好。最近台湾也有几笔军售案,结果最后弄得当事人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我知道,以后这类的生意再也不碰了,不论酬劳有多么诱惑人,我也不干。若再多处理几个类似的事件,我想我会少活二十所。”

  “不会的,咱们都是祸害,祸害是要活千年的。”

  司徒衡干笑两声。“我先走了,婚礼上见。”

  魏醒柔伸了伸懒腰,迎接灿烂的黎明。好在这一两年曾来过台湾一两趟,否则真会迷路呢!台湾,已经和小时候的记忆有很大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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