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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元帅,您看契丹国在扶余布了新兵,可有什么企图?”

  韦莫邪眼里盯着兵阵图,脑海里却想着曹忆荷那张扰乱他心绪的小脸。他回神,“目前契丹国的主要敌人不是咱们渤海国,而是中原的汉族人。”

  凤景素来佩服主子的判断,“这么说来,李思浚的脱逃并未产生立即的影响罗。”

  “派去契丹国的使臣有消息口覆了吗?”

  “还没有,最快的马大概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跑一趟,应该快有结果了,一有结果飞鸽会先回来替使臣回报消息,请元帅放心。”

  “估算眼前的局势,契丹国很可能会采息事宁人的作法,毕竟两国一旦开战,他们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这是他的自信。

  “元帅似乎决定不再追查李思浚的下落,是因为新夫人和李思浚有亲戚关系吗?”凤景小心斟酌着字句探问。

  他眸光转冷,审视地看着凤景。“你以为呢?”

  “卑职不敢妄下断语。”凤景戒慎恐惧的回答。

  “我不喜欢被质疑。”他不悦道。

  “卑职不该多事,请元帅恕罪。”凤景惶恐开口。

  韦莫邪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你认为李思浚有罪吗?他应该死吗?”

  “我问你话就是要你回答,你不作评断,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够格继续胜任我渤海国的军队谋土。”

  “卑职以为李思浚罪不该死,耶律驸马本是个人人唾弃的大恶霸,他一死,不知让多少百姓的心舒坦了一阵。另外,驸马爷并非李思浚所杀,我相信他的说法。”

  “既然你相信他的说法,而且我也决定不再追究此事,为什么你仍会以为这是新夫人对我起了某种程度的影响力?”

  凤景被问得有点哑口无言。是啊,他为什么多事提出方才的看法,还得自圆其说,真是自讨苦吃!

  “卑职一时失言,请元帅原谅。”

  “持续注意契丹人的军队近日移动的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他站起身,不再说话,步出军机处。心高气傲如他,不沉迷丧志于女色之中,为何在床第间独独偏爱与她共赴巫山云雨?

  春天来了,府里有花有树,开了满庭的粉嫩,绽放最美好的美妍讨好园子的主人。

  曹忆荷坐在凉亭石椅上,手握狼毫笔蘸着墨,画下一片绚丽。

  专注的她未发现韦莫邪大步走近。“画什么?” 她微惊了下,将垂下的眉睫抬起,与他相望。

  有的时候,无语亦是一种告白。目光从她的小脸移向石桌上的绢丝,将半干的画纸拎起,评论着:“画工挺精致的。”

  “元帅过奖了。”

  他闷笑看向她,“什么时候谦虚起来了?”

  “忆荷一向谦虚。”

  “是吗?我倒认为你的不谦逊不断挑战我的耐性。”弄得他有些心烦。

  “忆荷不敢。” 她知道现在不是惹怒他的时候。

  “不敢?我相信你此刻是不敢,因为你仍有求于我,你怕李思浚成了短命鬼;而且我若执意要杀他,你委身于我岂不是白白牺牲?”

  她谨慎的凝视他,不确定他说这话真正的用意。

  “你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不过,你最好认清一点,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容许我的妻子背着我与别的男人约会。”他用一种近乎严厉的口吻说道,警告意味浓厚。

  “约会?”他在说谁?

  “别装无辜,我知道你与李思浚自小一块长大,每一段青梅竹马的感情都让人难忘;我不管你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忘了他,你现在属于我,身体、心灵都必须对我忠贞.我无法忍受你的心仍搁在李思浚身上。如果有一天我必须杀了他,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的背叛。”不怒而威,清清楚楚地将他的疑虑陈述出来。

  “连朋友都不能做吗?思浚哥是我表哥,我们不可能永远不来往啊!”

  “你和他并无血缘关系,最好避嫌。”他再次提醒。

  “我无法答应你。”她不想再次欺骗他,因为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和思浚哥见面啊。

  她又一次轻易挑起了他的怒气,“不答应是吗?那就别怪我会做出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和思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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