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只是见个朋友啊,好像没有妨碍到王爷。”
他不悦地盯着她。“你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她不解地道。今天的他和平常有些不同,可她又没法分辨出到底是哪里不同。
“你是未来的王妃,就该谨守王妃的分寸和王爷府的规矩,懂吗?”
“规矩?香椿已经向王爷说明白了不是吗?”她觉得很奇怪,她怎会又提及两人成亲之事?
“她是说了,但并没有改变任何事。”
他和她靠得非常近,近得几乎要扰乱了她的理智。
“怎么会什么也没改变?”
“听着,给我你那同乡的名字和落脚处,我会派人向他说明一切。”
“这不好吧。”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见着他时,总会不经意的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有什么不好的,除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你们有吗?”朱序涛的心里陡然升起无明火。
纪晚樱摇头,急切地道:“王爷,请你别误会,我和颍浪哥不过是寻常朋友。”
“既然如此,有什么不能说的?”
“让我自己同颍浪哥说好吗?”她小声的说。颖浪哥虽非王孙公子,可也有他的自尊,他一直待她很好,所以还是由她自己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晚娴一直无法真正的交心吗?”他目光灼灼的盯住她。
纪晚樱有些紧张,他要说出与姐姐不睦的真相了,会是怎么样的真相呢?她摇摇头。“晚樱不知。”
“我和她几乎是一见钟情,很快就决定娶她。当时我不顾皇上和母后的意见娶她过门,一开始我们的生活倒是甜蜜而相安无事的,没想到她因为寂寞而爱上了别的男人。”朱序涛陷入回忆中。
闻言,纪晚樱震惊不已。“怎么会这样?”
“晚娴觉得我没有常常陪伴她,而她又不适应王府生活,所以宁愿冒险也要成为出墙花。”
“那个男人是谁?”
“不管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
她没法思考。“那个男人呢?”
“殉情了,晚娴亡故的隔天,投井死了。”朱序涛有着深深的失落,很久不曾回想的事,至今想起仍然隐隐作痛。
“殉情?”因为被他方才说的事所震惊,纪晚樱往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踩上自己的裙摆,纤弱的身子就要倒地。
“小心!”
迅雷不及掩耳的扶住她的腰,再往自己怀中一带,朱序涛让她整个人偎进自己的怀里。她一僵,好不自在。
“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啊。”他的话有谁可以作证?
“告诉我,你会因为寂寞而背叛我吗?”他以额抵着她的头顶,感性地问道。
“王爷……”纪晚樱颤抖着。
他将她搂得更紧。
“告诉我。”他要她的保证。
“晚樱并不怕寂寞。”
“不怕寂寞吗?”
她到底懂不懂得什么是寂寞?如果寂寞来袭,她还可以这么肯定吗?
“王爷,杳儿……”她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朱序涛倒是干脆地道:“杳儿不是我的孩子。”
纪晚樱咬了咬下唇,感到有些悲伤。“怎么会这样?”她不相信姐姐会这么大胆。
“自从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后,我们就不再同房了,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他自嘲地一笑。
“王爷……”她低语,心疼的唤道。
“不必同情我,是我自己错娶了妻子。”他承认他犯了错,没什么好丢人的。
“还恨姐姐吗?”纪晚樱温柔的问道。
“不恨了,人死债了,她欠下的情债也一并入土。”他叹道。
她点点头,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勾起她的下巴,不舍的问。
“姐姐做错事,她来不及说对不起,由我代她说。王爷,你不是坏人,你才是彻彻底底的大好人。”她哭着说。
“别哭了,我怕见你哭。”他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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