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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初次相遇,两次交锋,她还不够了解他,但足够让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可是我一定要跟你讲道理,不然你不会明白自己可能做错了一个决定,而这个错误的决定很可能会影响其他人的生活。”

  “别人的生活与我何干?我又不是经营慈善事业的大善人,会不会影响别人的生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他冷峻的说道。

  “我以为像你们这些有钱人不会吝惜做善事的。”

  “你可以说我不够有钱;也可以说我不是好人,随你怎么解读,总之在这事上我不会让步。”他说话的方式摆明了无情。

  “好吧!我登报道歉。”这样总可以落幕了吧?

  “对不起,那是白天的交换条件,现在已经不是这样就可以善了了,我这个人不是你爱怎样就能怎样的。”

  她耐下性子问道:“那你想怎样?”

  他沉默了会,问道:“你是兽医,你的父亲呢?也是兽医吗?”

  “我的父亲是兽医没错。”她不知道父亲的职业也是他好奇之处。

  “你走吧,我要好好想想,我会主动跟你联络,你不必来找我。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会见你,我不是一般人可以随随便便求见的。”他高姿态的说道。

  她没想到这男人如此难缠,遂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云。

  他望着她离去的纤细身影,透出淡淡哀愁,他瞧见了一个无助、令人怜惜的小女孩,他可以让步的,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可她偏偏是秦辅年的女儿。

  “她走了?”他朝辅养他长大的亲姑姑韦思英点点头。

  “是秦辅年的女儿吗?”

  韦思英虽年过半百,因保养得宜,所以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年轻时不用说是一个美人胚子。

  “涵莫一说她姓秦时,我就差人调查过,她的父亲是秦辅年没错。”他说。

  “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不然你们的母亲不会离开,你们的父亲也不会死。”

  秦辅年就是害他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父亲自杀的那一夜,他对自己暗暗发过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报复。

  如今机会来了,秦辅年的女儿出现了,多么好的机会呀,他自然不会放过。

  “姑姑希望我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不能让秦辅年的女儿好过,如果不是姓秦的,我哥不会死。”韦思英痛心疾首的说道。

  韦祖绪永远记得母亲离去时不论他和妹妹如何的嚎哭,仍然无法阻止母亲的离去,而那晚父亲清瘦的身影在客厅寂寥的踱步,他心里的痛,依旧一阵一阵地不曾停歇。

  他想要报复,他要让秦辅年的女儿痛苦。

  听说秦辅年是在妻子死后才和他母亲勾搭上的,他失去了母亲,她却得回一个新母亲,她夺走了本该属于他和妹妹的母爱,说什么他都不会原谅秦家人。

  “我会让爸爸的痛原原本本的让秦辅年的女儿尝一遍。”

  “你可不要心软。”

  “姑姑,我怎会心软呢?”在这件事上头,他没有所谓的心软,他想要的只是她的痛苦罢了,只要能够让秦熙妍痛苦,无论必须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可以不惜一切。

  “我见秦辅年的女儿长得水灵漂亮,我怕你对她狠不下心。”韦思英怕的是侄儿一旦儿女情长起来就下不了丰。

  “姑姑,我没这么多情,不会为情所困。”他保证道,姑姑的担忧在他看来是杞人忧天,今生今世永不可能发生。

  “希望你永远牢记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她说。

  翌旦早,韦祖绪很快的将秦熙妍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原来她已有一位论及婚嫁的男友,这让他的复仇行动难度增加,也更具可看性。

  所以,他找上她,“你说的事我想了又想,觉得让你们登报道歉大便宜你们了,就算我同意,我妹妹也不同意。”

  她没想到他会来找她,而且选在下班时间。

  “我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方法可以表达我们的歉意,如果我们真的有错的话。”她说。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必了……”

  韦祖绪不顾她的反对,握住她的人掌收紧了力道,我行我素的说道:“我决定的事不许任何人改变,我们车上谈,不然一切觅谈。”

  她只得让步,上了他的车,不管是不是贼车,她没有退路,只能相信他。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离开张韬,我就不追究昨天发生的事。”

  她吓住,“你怎会知道我和张韬的事?”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调查你的事。”他说得大胆坦率,听起来却不像是真的。

  “你说谎!”她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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