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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差不多二十坪大,规划得一板一眼,用的是上等木材,三面墙全是书柜,空出的一面墙摆着一张单人床和衣值。

  对她,他是见外的不多话,更不要说额外的接触,他们曾有过最近距离的接触是婚礼上他替她戴上结婚戒指的那一刻,她还记得当时他的脸像是蒙上一层厚冰,面无表情,冷漠得像冰人。

  她慢慢的趋近他,他睡着了,她第一次看见他的睡姿,没想到他居然赤裸着上身,腰际只覆盖一条高级的黑色薄被,薄被上是袒露的壮阔胸膛,胸膛上是一大片黑压压的胸毛,看上去十分邪气。

  突地,他睁开眼,冷冷地道:“看够了没有!没见过男人的胸膛是吗?”

  听见他语带讽刺的话,那天一阵羞赧,纤瘦的身子颤了下。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总是嫌弃她太纤细脆弱,不能成为他的贤内助。

  她抖了半天说不出话,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是浑身不自在,没见面时又一古脑的想念他,这就是她心底的矛盾。

  尹墨坐起身,身上的薄被顺势滑下斜挂在腰上,形成一幅暖昧的画面。

  他看了看那天爱,不客气地说:“我要抽烟,你出去。”

  那天爱愣了下,“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尹墨皱眉,“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互不相干。你出去,我要抽根烟。”他微愠的下逐客令。

  “墨,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她忍不住关心地问,不论他是不是领情。

  “不出去是吗?看来你也不在乎吸二手烟罗?”

  尹墨倏地站起身,薄被旋即落下,他只穿了件性感内裤,昂首阔步的姿态充分展现他的好身材,她倒抽一口冷气,小手捂在胸前,整个人像要被风吹倒。

  看她如此大惊小怪,尹墨嗤笑,“不识好歹,我叫你走开的,为什么不走?” 

  他从抽屉拿出雪茄,点燃烟卷,轻蔑地说:“看到我的身体吓得尖叫的女人,普天之下就你一个,那天爱小姐。”

  她咬了咬下唇,不发一语,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一定又被归纳为上不了台面的罪状之一,她为什么就不能表现得世故一点?为什么要这么无知?

  他吐了一口烟,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所以我说我不喜欢良家妇女,我喜欢和风尘女子在一块;风尘女子有经验、上道,不像良家妇女动不动就苍白着脸,什么都要人教,累人又累心。”

  她不语,目光不敢往他身上兜,只得看向地板。

  她的心又被彻底的伤了一遏,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遏说着他的不满。

  除了忍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反应。

  “妈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尹墨不喜欢和良家妇女有任何瓜葛!”他突然大吼。

  妈的!他不想说粗话的,只是这个女人,她的妻子——那天爱,他真是一点碰她的兴趣也没有。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非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难过的抬起头看着他。  

  他终于看清楚她的模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装了许多心事,愁眉不展,小巧精致的五官配上弱不禁风的身材,一点成熟女人的风情也没有,身子骨更是瘦到像包着皮肤的白骨,他的父母到底给她找来什么样的女人?

  “没错,我不爱你,可是我却娶了你。那天爱,你为什么要同意这门婚事?你可以有不同选择的,如果你反对的话,我的父母也不会逼我娶你。”这些话是他积压已久的宣泄。

  那天爱愣愣地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虽然没一句好话。

  “为什么不回答?”

  空气里充满雪茄的味道,是一种属于男人的气味。

  她迷离的看着他许久才回答:“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但不是今天。”

  “有的时候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女人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一个无爱的婚姻并不值得人留恋,你真的好奇怪。”

  “也许吧,我是个很奇怪的女人。”那天爱淡然一笑。

  “我想看一些医学期刊,请你出去。”他干脆的下逐客令。

  她咬了咬下唇,有种想哭的感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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