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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胡老……”

  “你别多问,我在这里的身份是福嫂,你只管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我会—直监视你,不论你有多聪明,都别想背弃你的誓言。”福嫂伸出霸气的手作势又要打她。“如果你敢做叛徒,就不只是刚才那—巴掌了。”

  “我从来没起过背叛胡老的念头。”夏宁初委屈地道,原来胡老早已安排好一切,她知道福嫂替南诺扬管家已有三年的历史。

  “最好是这样,不然宁远不会有好日子过。”福嫂鼻孔扩张,口气强硬。

  夏宁初绷紧身子,以手抚着胸口。 “福嫂,求你告诉胡老,我会老老实实的,绝不会背叛他。”

  宁远是她在世上所知惟一的血亲,小她六岁的胞弟。七年前胡老将他们由上海带到日本,直到她来到香港才分开。在她的心目中,再也没有比宁远更重要的责任和牵挂了,她早已猜到胡老会以宁远要挟她,胡老知道她有多在乎亲情。

  “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忘了办正经事,胡老不会亏待你的。”福嫂很满意她肯定的承诺,语气也放软了些。

  “宁远……”她还想多问一些事。

  福嫂挥了挥手,打断她的问话。 “别问我,我没见过你弟弟,你们姐弟的事全是胡老告诉我的。对了,南诺扬下午回香港,他的秘书一早紧张兮兮的通知阿宝去接机,你要好好把握时机。”

  “福嫂,我想问胡老几个问题,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和他联络,你能不能…”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胡老到瑞士去了,除非他主动联络,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络他。”福嫂摇摇头。

  “我……我不知道怎么毁掉一个人。”她咽了咽口水,困难地问。

  福嫂神秘一笑,暧昧地看着她。“你已经开始做了,怎会还问这个笨问题呢?”

  夏宁初微蹙眉,一头雾水。“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只要继续和他在床上翻滚,就能毁掉他了。”福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不明白。”夏宁初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你尽管迷住南诺扬,不需要问太多问题。”福嫂不耐烦地挥挥手,搞不懂她哪来那么多问题。“好了,好了,我得下楼扮演管家的角色,哪像你这么优闲,躺着当妓女就行了。”

  福嫂刻薄的声音逸去,却重重敲击在夏宁初的心坎妓女?一个妓女的角色!?

  为什么胡老会选上她?

  一阵寒风卷起,才秋天,不该这么冷的。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南诺扬做了许多事。首先,他去了一趟温哥华,处理一件世纪末最大的投资案,他准备将部分的资金投资在温哥华的度假酒店;然后心里实在不放心地又飞了一趟纽约,确定他和夏宁初婚姻的合法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这婚姻的合法性,或许他是迷恋上她了。

  其实,他不喜欢这种盲目的迷恋。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不该有太多的眷恋,尤其是女人的身体。

  所以他厌恶自己,开始自我反省,想要摆脱这种无药可医的感觉,反复思索之后,他得到—点觉悟,也许他是迷上她的纯真无邪吧!当她深谙男女之事后,失掉了现在的纯真,或许他就能忘了她、冷淡她,甚至离弃她。

  —定是她的纯真让他反常的。他微笑地下了结论。

  可是有哪个女人在被男人需索无度之后还有纯真可言?就从今夜起吧!他要彻底粉碎她的纯真。

  “阿宝,不用直接回家,先回总公司。”南诺扬摇下隔音玻璃朝司机阿宝道。

  阿宝颔首,他早已习惯一个口令,—个动作,除了将分内的事做好,他一向不多话,就算有什么事就在他的眼前发生,通常他也只是冷眼旁观;刻意问他,也不见得能让他松口,不明白他此项美德的人只当他是傻子,但他不在乎,一点也不。

  步出了车外,南诺扬直接搭乘专用电梯上顶楼。

  一出电梯,神清气爽的梅英杰映人他的眼帘。“本想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会到公司来,我正感无趣想走人呢!”

  “你怎么会无趣?不是到南非度蜜月了吗?”,南诺扬随手打开办公室的空调。

  秘书华小姐立刻由她的小办公室出来,紧张的解释:

  “南先生,我不知道你下午会过来,所以没有先开空调让空气对流。”

  “别紧张,我只是来兜个圈子,—会儿就走。”他打开电脑进入公司几个主要资料档,用很快的速度浏览了一下。

  “南先生,要喝咖啡吗?”华小姐问。

  “不了,在飞机上喝了—整天的咖啡,现在不想喝,你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南诺扬连看华小姐—眼也没有,淡淡地道。

  华小姐掩上门。不再说什么。

  “搞不懂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每个秘书小姐都能待这么久。上回的王小姐要不是移民,我想她会捧着‘南鼎’的饭碗老死;这回这个华小姐也来四年了吧?”梅英杰道。

  “不是什么魅力,大概是我从不对她们做些下流的性骚扰动作,稳定性自然够;而且我对我的员工一向大方,每年公司分红一定让她们口袋塞个满满的。”

  梅英杰点点头,关心地问:“对了,那个方小姐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你呢?你娶了美娜,你的家人没让你闹一场革命吗?”

  梅英杰耸耸肩。“我没娶美娜。美娜怀孕是假的,她甩了我,跟一个黑人跑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失恋的模样,反而像是无事一身轻。

  “你说什么鬼话!?”南诺扬咆哮道。

  “你们飞纽约结婚的那天,我本来和美娜去注册结婚的,谁知道那婊子搂了一个黑人在我面前晃,不知羞耻地告诉我她不要我,黑人比我有意思多了,而她也没怀我的孩子,纯粹只是想嫁人豪门罢了,”梅英杰沙哑地说。

  “黑人比你更有钱吗?”

  女人真无情,惟利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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