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巨石后,轻声叫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小男孩被吓得跳了起来,眼眶睁大的看着她。
“我迷路了,需要你的帮助。”她扯开最友善的微笑,试图让他放宽心。
“你要去哪里?”他小心谨慎的问。
“都好,只要离开这里。”她耸耸肩。
小男孩指了指鱼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我的鱼篓半条鱼也没有,今天家里会没菜下锅。”
夏绿蒂了解地点点头。
“我来帮你。”
有了帮手,小男孩立刻眉开眼笑。
“你会捉鱼吗?”
“比你想象的好很多倍。”
她脱下鞋袜,拉高裙摆,涉水走进浅水处。
丹佛席安卓一行六人来到这个港口型的都市已经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夏绿蒂的消息。
断了左手掌的约翰是个商人,承袭了他哥哥的爵位每天忙碌地工作着。
他只是暗中观察约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不会打草惊蛇。
在约翰真如夏绿蒂所说的是个城府心机极深的伪君子,或许他来丹佛盯人的行踪也在约翰的掌握中。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夏绿蒂并不在丹佛,除非约翰将她藏得极为隐密,才会连让他买通的探子毫无所获。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焦虑愈深,劫匪不可能至今尚未把人质交给委托人,难道夏绿蒂已遭不测?这是他所不愿猜测的,他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就在他窝在酒吧买醉时,探子捎来消息。
“爵爷,您要找的姑娘逃脱了。”
席安卓手上的酒杯差点滑落。
“你说什么?”
“夏绿蒂小姐在被劫的那一晚就幸运的逃走了。”
“这个消息有几份的把握?”他难掩雀跃的道。
“我非常的肯定,那帮劫匪就是因为把人质给搞丢了,没法向约翰男爵交代,只得四处搜寻,拖了这么多天,没办法了,才不得不回报真相。”探子小声报告。
“他们有没有说夏绿蒂是在什么地方逃脱的?”他问。
“详细位置他们没有特别说明,只说是在树林里,不过他们发誓,事后他们搜查了树林好几回,几乎要把树林翻了过来,还是不见人质踪影。”
不见夏绿蒂的踪影?旧的忧心得以排解,但新的隐忧旋即在同时成形。
“你继续替我监视他们,若有进一步消息,你知道该如何通知我。”
探子点点头,“我会派人送信给您。”
“约翰男爵的一举一动我都要有详细的报告。”他还没决定要对约翰采取什么行动,他想先找到夏绿蒂再说。
“没问题。”探子拍胸脯保证。
席安卓目光凌厉地看着探子,冷硬地警告他:“我不希望我所用的人背叛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探子咽了咽口水。
“不会的,请爵爷放心,我鲁斯虽然爱钱,但也知道诚信的重要,就算约翰男爵提供再高的价码利诱我,我也不会动心。”
席安卓挑了挑眉,不痛痒地笑笑,“我开的价码在你的行业里并不多见,要比我出手更大方的除了国王和极少数的贵族之外,我认为是没有人比得上我的。”
鲁斯识时务地点点头,他当然清楚席安卓公爵开出的价码确实无人能出其右,再加上席安卓的权势和在国王面前的影响力,他哪敢大胆得罪?
第八章
席安卓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夏绿蒂就是行踪不明。
她逃离劫匪的魔掌了不是吗?他一直在等候她回来,可是两个礼拜过去了,他的心仿佛被利刃划过,她到底在哪里?
所有可能的地方他全找遍了,她就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
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想了很多,如果他要结束单身生活,夏绿蒂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提议过,但她显然并不领情,他以为他的头衔会替他加分,事实证明他错得多么离谱。
傲慢和自以为是害惨了他。
她走后,席瓦顿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他敲了席安卓书房的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安卓哥哥,小夏姐姐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席安卓假装吃惊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太悲观了。”
席瓦顿走近书桌,一只手无聊地把玩着席安卓桌上的羽毛笔。
“大家都这么告诉我。”
“你的小夏姐姐是因为不想和她的叔叔碰面,所以躲了起来。”
“她可以躲回家里啊,你会保护她的。”
“她不知道我愿意保护她。”
席瓦顿不能理解个中的错综复杂,单纯的问:“小夏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们才不想回家?”
“瓦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席安卓以少见的严厉语气道。
席瓦顿点点头。
“你很喜欢你的小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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