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我不想杀人。”
“所以你良心未泯。”
“湘湘太天真了,我都这个年纪了岂会不分轻重。我已经制止她,没想到她还跟你讨论起这件事,我真担心她给我捅出楼子。”她开始后悔曾向湘湘发太多牢骚,弄得湘湘一心要为她出头。
“是要约束她。如果你想回洛阳不如尽早起程,免得夜长梦多,湘湘真闯下什么祸来。”
秦悔之的话不无道理,余苹回洛阳的念头又更坚定几分。
“你呢?”
“守着花香园多挣几个钱,看看能不能转行,毕竟开妓院的哪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嫁 ,我可不想打一辈子光棍。”
“你做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挣几个钱吧,不如趁早收山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跟你去洛阳?”
“有何不可?”
“我只是个妓院老板。”他自贬道。
“少来,你的厨艺好得没话说,不如转行开酒肆饭馆。我可以和你合资,想挣钱不一定非得娼馆不可。”余苹老早想建议他收山改行。
秦悔之听了很心动。“我会考虑。”
大病初愈的桑语侬趁着天气不错到梅林里透透气。
因为病势来势汹汹,让体力不佳的她更是伤了元气,才散了一会儿步即显得微喘腿软。
已入初冬时序,梅花愈冷愈开花,纤洁无尘的她置身在梅林里,像仙女般袅娜动人。
她倚在一株梅树上,突然忆起那日和长孙俞在这里炽烈的欢爱,不觉红霞飞上脸颊。
他总有本事撩起她淫荡的一面,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他……多不知羞啊。
她爱他,而他爱她吗?
这几日他待她的方式略有不同,不仅殷勤,还小心呵护,展现不同以往的温柔。
“病才刚好,就到外头来吹风,万一又病了可怎么得了?”
关怀的嗓音由桑语侬身后传来,脚步声缓缓靠近。
“天气很好,闷在屋子里很可惜。”
“刚才不见你在房里,以为你又走了,急得四处寻找。”长孙俞的大手牢牢抓住她的小手。
“我能走到哪里?之亮和瑛瑛没一个支持我,纵使我有胆量出走,也无本事走太远。”除非他让她走。
长孙俞怜惜的俯首吻吮她柔情的唇瓣,碍于她尚体弱,他轻托着她的纤腰。
一会儿后,他才放开娇喘的她。“对不起,我太粗鲁了。”
她心一震,为他的温柔动容不已。“我为我爹曾带给你的伤害道歉。”
他摇头,敞开心扉说:“你说得对,在那个悲剧里你和你娘同样是受害者,我娘的存在不也给你家带来痛苦,我不该一味的埋怨。”
闻言,桑语侬难掩欣喜。“你真的这么想?不恨我?”
“恨你,真的很难。所有曾经累积的恨意全让爱你的心给消除得一干二净。”他温暖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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