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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黑眸灼热的锁住她,俯首吮住她的唇,邪肆狂情的掠夺她粉嫩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她的檀口……

  他已许久不近女色,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平日全靠修身养性来抑制自己的欲念,况且能让他动欲的女子并不多,他—向自爱,不想留下风流情债。

  今夜……不知为何,像久旱干裂的土壤骤逢天降甘霖,今他一味全心全力的冲剌,狂炽的要了她。

  好个疯狂的夜!

  这一夜,毫无温柔可言。

  贺东旭醒来时佳人已去。

  酒醒了,药效亦退去,思及昨夜的春梦,他霍然起身,象牙白的褥上留下的红渍证明了那不是一场春梦。

  她是谁?

  天微蒙亮,他打了些井水将自己的狂放痕迹洗去,换上干净的衣裳,他必须把事情弄清楚。

  “学庸,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办法有好语气。

  堂学庸将自己练习了数次的台词背出来。“我给你找来的嫩娼头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嫩娼头?”是个妓女?

  “我知道你一向自律甚严,随便送个青楼女子给你你一定不会要,我花了些银两买了那位姑娘的初夜权,当作是……当作是感谢你医好了我娘的病。”堂学庸心虚的说完话。

  原来是个青楼女子。贺东旭有些失望,失望什么他一时也厘不出头绪。

  “为什么下秘药?”

  “呃……怕你不愿消受美人恩,所以才想到要在酒里下秘药。”他快招架不住

  了,他实在不会说谎。

  贺东旭微愠的道:“本不该原谅你玩这种伎俩的,念在你是师叔的徒弟,我饶你一回。”

  堂学庸松了一口气,好在东旭并未大发雷霆。“吃了早膳再走吧!”

  贺东旭拿起简单的行李走向马厩,马厩小厮已将他的坐骑上了马鞍、马辔,随时可以上路。

  “东旭,早膳准备好了,吃完再走嘛!”

  他跃上马背。“后会有期了。”

  堂学庸看着贺东旭策马而去的背影,轻叹了声。

  他不确定自己昨夜所做的事到底是错是对,心中惴惴不安、不行,他得去问问午酿酿。

  他到城里找午酿酿时,她正要开铺做生意。

  “殷小姐回太守府了吗?”

  “当然回去了,不然我哪有闲工夫一早就来开铺?”她嗤了一声,笑他不用大脑。

  “东旭一早就走了。”

  午酿酿倒是有点讶异。“贺公子没问起什么吧?”

  “当然问了,我差点露了馅。”他当时冒了一身冷汗,如今想来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掰下去的。

  “贺公子相信了吗?”午酿酿放下手上拿的紫绢缎子,焦急的问。

  堂学庸耸耸肩。“我猜东旭肯定是半信半疑,反正他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喜欢受女人牵绊,所以他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样我就放心,不然楮娴就惨了。”

  “三更天时我见她从房里出来时苍白着脸,走路有些踉舱,她还好吧?”

  午酿酿重新拿起搁在桌上的紫绢缎子放在置布架上。“我也不知道,问她她只是苦笑,叫我别为她操心,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你们是否有想过一个问题?”堂学庸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问题?”

  “万一……殷小姐有孕了呢?”

  “不会这么凑巧吧?”午酿酿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你们该不会不知道男女交欢会有孩子这事儿吧?”堂学庸恨自己忘了在事前提醒她们,都怪一切太匆促了。

  午酿酿被震得哑口无言。“我们确实疏忽了这种可能。” 

  “有一种药汁喝下后能打胎。”堂学庸说。

  “我得找个时间同楮娴说去,一个未嫁人的姑娘生下孩子会被人指指点点的。”难怪她昨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除非东旭愿意娶殷小姐以示负责。”

  “人都走了还能负什么责?”午酿酿白了堂学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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